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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实在是太美,薛老四不怎么敢看。他从后备箱取出轮椅推到少年脚边,低着头跑进屋,怕多看一眼被老板杀人灭口。“放我下来,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见少年看也不看轮椅一眼,径直朝前走,薛阎沉声提醒。“你是我的优乐美。”周允晟没头没脑的开口。很遗憾,薛阎完全没法get这句话的亮点。周允晟不得不笑眯眯的补充,“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话落呲开一嘴大白牙。薛阎扶额,想笑却极力忍住了,用力捏了捏少年顽皮的嘴唇,徐徐说道,“我过几个月要去德国动手术。”“打算治腿?被我抱来抱去的伤自尊了?”“不,与尊严无关。当表演结束,许多人站起来为你鼓掌,我却只能坐着。离开会场的时候薛子轩能把你护在怀中穿过人群,我同样只能坐着。因为这双残缺的腿,我能为你做的事很少,未来你却要为我付出很多,所以我想把它治好。”爱能让人变得更强大,薛阎现在就想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如此才可以保护他最珍贵的宝物。“其实你已经为我付出很多了。”周允晟低下头亲吻爱人,眼角略微发红。-----------“今晚我来做晚饭,你们先看会儿电视。”帮爱人换好居家服,穿上拖鞋,抱到楼下的沙发,周允晟走进厨房翻看冰箱。“你会不会做?”薛老四露出极不信任的表情。“别忘了我是留守儿童,连饭都不会做早饿死了。”周允晟把需要用到的食材一一拿出来,然后套上围裙。“说实话,你一点儿也不像资料里记载的留守儿童。更像豪门贵公子,有时候又像艺术家,总之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很能唬人,力压多少青年才俊。你真是黄怡本人?”薛老四斜倚在厨房门口,眼里全都是怀疑。“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我。”周允晟嗤笑,见薛阎cao控着轮椅凑过来,连忙拉上门斥道,“做饭有什么好看的,一边儿呆着去。”薛老四摸-摸被撞扁的鼻头,把老板推到客厅。事实证明周允晟的厨艺很不错,几样家常小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餐桌上,香气逼人。薛老四饿得狠了,一边大口扒拉一边赞叹不绝。周允晟自己都没顾上吃,尽往薛阎碗里夹菜,薛阎也忙着给他夹,两人的筷子好几次在空中架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便是两人愉悦的低笑。“吃饭就吃饭,秀什么恩爱?”薛老四对此嗤之以鼻。“我都还没开始秀,你就受不了了?”周允晟翻了个白眼,把吃空的碗碟放进洗碗机,又从烤箱里取出三个纸杯蛋糕,用托盘端出来。“餐后甜点,刚烤好有点烫,慢慢吃。”他刻意加重了‘慢慢吃’三个字。但薛老四根本没听,拿起蛋糕两口就吞了。周允晟立即捂住爱人嘴巴,警告道,“别学他,当心噎死。”薛阎自是什么都听媳妇的,从侧面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周允晟双手托腮,目光专注,看见爱人咬了一口又一口,忍不住伸长脖子朝纸杯里看,心下直嘀咕:怎么还没吃到?恰在这时,薛阎嘴里发出咯噔一声响,门牙被某种硬-物崩了,取出来一看,竟是一枚男士钻戒。周允晟爽朗的笑起来,一边把钻戒套进他无名指,一边说道,“看见新闻里报道,有人为了像这样求婚曾经把爱人噎死过,我还担心你也悲剧了。没噎死就好,没噎死咱们就结婚,别浪费生命。”话落看向捂嘴忍笑的薛老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薛老四狂点头,脸颊憋得通红。薛阎盯着钻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你答不答应?答应了咱们就办几桌酒,上个族谱,趁这几天有空把请帖发了。老攻,给个准话吧。”周允晟搂住爱人脖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嬉皮笑脸的表情特别欠-cao。薛阎僵硬的转头,现在就想把他摁在餐桌上狠狠的进入,他怎么能这么招人爱呢?薛老四被一句‘老攻’给逗得笑喷了,连忙捂着嘴往外跑。难怪刚才说还没开始秀恩爱,这会儿来真的果然闪瞎他钛合金狗眼。“哥,明天我带几张请帖的样式过来,你们一块儿挑一挑,我等会儿还有事,先走了。”大门砰地一声关紧,薛阎立即将少年抱起来按-压在自己肿-胀不堪的坚硬上,用极其粗-鲁的方式啃咬他红-润地唇-瓣。爱他,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爱他。----------薛子轩回到家里,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黄怡呢?”薛瑞心急的追问。“被薛阎接走了。”“反了天了!要不是我带他回来,他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一头白眼狼,想用薛阎来压我!我不吃这套!静依,他不去你去,十国峰会的表演很重要,这几天你辛苦点,多练习练习。”薛瑞理所当然的吩咐。虽然薛李丹妮和薛子轩都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音乐家,但他本人却对音乐一点兴趣都没有,并不明白同样的钢琴曲被不同的人-弹出来会有什么区别。今年恰逢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而十国峰会的前身便是反法西斯联盟,是必演曲目,具有非常重大的现实意义,绝不能推辞。由于黄怡获邀,他也能借他的光得到一张请帖,从而出席最后一晚的酒会。这是他摆脱本家走向更高层次的契机,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所以不管是黄怡也好,还是薛静依也罢,反正两人之中的一个必须上台表演。“你说什么?疯了吗?静依她怎么能行!”薛李丹妮失声尖叫。少年那是什么水平?丢到上世纪的欧洲也是最顶尖的钢琴演奏家,足以与西尔斯等巨匠比肩,能是薛静依随意代替的?而且还是演奏这等史诗级巨作,薛静依恐怕连一个小节都坚持不了。女儿究竟有几斤几两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有天赋,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永远不可能达到黄怡的高度。“奉劝你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薛静依不行。”薛子轩头也没回的朝上走。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少年的控诉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响,宣示着他已经对薛家的阴谋有所察觉,否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