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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许的愿是我妈晚上的舞蹈比赛能拿冠军,我看过她们的彩排,挺不错的。我觉得第一名没问题。”他直接就把愿望说出来了,逼得贺亭林不说好像还不行了。贺亭林微笑:“那我就希望你的愿望能成真吧。”胡不成以为他在哄自己,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贺医生呀,没想到你一个正经人也有不说正经的话的时候。贺亭林愿意哄他,他也是高兴的,也许是被香灰熏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他喜不自禁地踮起脚在贺亭林脸蛋上亲了一口。贺亭林的右侧脸颊被他嘬出一块湿漉漉的水痕,感觉有点凉又有点滑腻。贺亭林很吃惊,用诧异的目光看胡不成。胡不成心里一咯噔,得意忘形来不及挽回了,但他胜在脸皮奇厚,这么被看着索性装作扭捏害羞的样子,也不说话,反倒像他被轻薄了的样子。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在河堤下与胡mama汇合。梅谷也来了,她一眼瞧出了端倪,调侃——“这是怎么了?见个神仙两个人都面色红润,难不成神仙显灵了吗?”师徒俩竟然口径一致地答:“香灰薰的。”第八章秋夜河神之歌(下)秋日的白昼时长变短,过了六点钟对岸的长堤迅速地暗下去。环绕在半丘处的彩灯依次点亮,人潮顺着阶梯拉成笔直的细线。在初冷的夜风里,有烧烤的食物香味飘散,胡不成辨别出是鱼的味道。这是氓川一种特产的小鱼,只有小拇指那么长,奇异的是它浑身没有一根骨头,鱼rou紧绷劲道,嚼起来自带河水的清甜。把四五条小鱼串在竹签上,烤熟,其余酱料都不用涂,只需沾上盐粒口感最佳,如果能搭配着银杏甜酒,更是别有风味。氓川的人类尤其喜欢这种小吃,但凡饭馆酒馆里都提供这道小菜。胡不成买了一袋小鱼拿在手上,边逛边吃,却嚼不出什么好味道。因为下午那个亲吻,他不好意思再缠着贺亭林,只能和梅谷走在前面,他心情忐忑,鱼当然也不好吃。梅谷敏锐地察觉到了师徒之间的尴尬,好奇地打探:“你和贺医生怎么了?”胡不成心虚,装傻也装不好:“没什么,我们能有什么?”“刚刚开始就一句话都不说了,是吵架了吗?要是平时你哪里会这么收敛?”“没有吵架,是男人之间的小距离而已。”“什么是男人之间的小距离?”“女人之间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即使姐妹之间感情特别好,也会突然安静下来不说话。”“我怎么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姐妹感情。”“那是你没有姐妹啦。”梅谷生气地说:“我是关心你,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呢。”胡不成赔笑:“你别生气了,我心情不好嘛,你体谅体谅我吧。”“为什么心情不好?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有办法。”胡不成有口难开,他回头观望贺亭林。贺医生面色如常地提着一盏圆灯笼,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胡不成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只能估计他不会高兴。梅谷小心翼翼地问:“很严重吗?”胡不成捧着心口叹息:“就是亲了一下他嘛,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自从我的初恋没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了。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以后就越来越喜欢。只可惜我空怀一颗真心,他却不稀罕。没遇到他之前,我觉得我的真心很珍贵,可遇到他之后,我才明白我的真心是没有人要的,根本不值一文!明明他没做什么,我就觉得他好残忍,比神仙还残忍。我原本以为世界上神仙已经是最残忍的了,小梅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梅谷目瞪口呆:“你陷得这么深啦?”“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也学你,一脖子吊死吧。”“胡说八道,别把死啊活啊的随便挂在嘴边上。”“他要让我生,我就生,他要让我死,我就只能去死啦。”“唉,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你知道我的经历啦,我是不想谈恋爱了,包括泛爱情区域都不想再碰。贺医生是个好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喜欢他,他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害你的。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你也别伤心。我也想不出来他会喜欢什么人,如果他一辈子单身行医倒是有可能。”“你也觉得他像这种人对吧?我觉得他心里只有苍生,没有我。”“你算是苍生的一份子,勉强也算有吧。”“我希望他心里只有我一个。”“啧啧,太酸啦。”**游园会的尽头正在为舞台搭设照射灯具。今晚这里将举办舞蹈比赛。这个比赛项目曾经也辉煌过,阵势浩大引发氓川全民参与。那是个娱乐至上的年代了,甚至还造出一批明星,后来虽然逐渐没落,但它代表的娱乐精神还有人在苦苦维持。赢得冠军的舞蹈队伍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将获得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威望。这份威望的作用不可小觑,它直接关乎到舞蹈队的存亡尊严,有了威望才能挑选到空旷又宽敞的地方晨练,晚间在广场进行舞蹈训练的时候其他队伍也应退避三舍。正因如此,比赛才有了激烈的竞争气氛。胡mama率领姐妹团队为了今天苦练一个多月,晚上参加比赛她是势在必得。梅谷亲自帮胡mama上妆梳头,她是这方面的老手,还负责了一部分服装设计的工作。有她在,胡不成非常放心,他负责在场下分发投票券并拉票。为了能获得更多的票数,他想了个不太正道的方法,用糖果哄劝小朋友,请他们说服父母一同投票,这样全家三票就能一次拿下。他自认是个事半功倍的好方法。糖果发到一半,梅谷从洗手间里慌张跑出来,凑近他说悄悄话:“不太妙,我在厕所里偷听到了对手的策略。他们已经事先通过街道办公室、居委会在小区里面拉票了,而且今天还承包了卖烤鱼的摊位,如果把票投给他们,就能够免费领到一袋烤鱼。这怎么办?”胡不成气得跺脚:“卑鄙、无耻、下三滥!”“哎呀,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想想补救的措施才行。”“要不然我们也花钱包一个摊位?”“哪里来这么多钱?起码要一两百票呢,那就相当于两百袋烤鱼,你付得起吗?”胡不成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对方财大势大,在实力这样悬殊的情况下,舞蹈本身已经不是比赛的核心了,只有票数才是最能说话的。他脑袋里竟然灵感全无,最后只能求救似的把目光放在贺亭林的身上。贺亭林叹气道:“怎么了?”胡不成说明了缘由。贺亭林思考片刻,说:“如果比赛规则不允许拉票的话,倒是可以向委员会说明这个情况。如果没有明确规定,现场拉人投票已经不太现实了,不如寻找些场外的援助来,不成,你那些田家的朋友们应当也可以投票吧?”胡不成眼光一亮:“对!妖怪也可以算一票呀,也没有说妖怪不能投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