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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个男丁,而沈家嫡子英年早逝,嫡次子沈鸣又惹了事情,变成了残废,子孙根也没了用处,这次让他回来,只是为了留个后代,也只有这个用处。非常的屈辱,但没人会为他说话,好像他的用处,也只剩下了配种,待他那个痴儿正室生下孩子,大概也不会再留他,不,也许为了那个痴傻姑娘,沈府还会让他留着,权当养着一个闲人,沈重阳很清楚自己在沈家的地位,他的利用价值消失后,后果几乎都可以预料。所以他毫不留恋地放弃了所有,假使程璟没有出现,他大概还能忍一段时间,但他回来了,那么一切都可以放弃了。这个时候快些离开,没人会注意到他们,沈重阳心腹不多,就这么一点人,至少能够很快地安顿下来。然而现在的沈重阳,心情却很糟糕,没有丝毫摆脱沈家的轻松,他看了一眼被包裹在被子中的程璟,心中一丝波澜也无,更多的是让人难受的刺痛感。这种痛,大概只有在程璟身上才能得到些许的缓解。他们用极快的速度进入了一处无人过问的废弃矮房之中,里面藏着他们的行囊包裹,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西南方的蛮族之地,离京城足够远,且道路曲折艰险,没有识得路的人带路,想去也是去不了的,去了没准还回不来,作为一个想要隐居的地方,还是勉强合格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要过了今晚,他们就能永远地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程璟随他去了那地方,插翅也难逃,一辈子就只能跟他在一块儿,无论他愿不愿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重阳唇边化开了一个模糊的浅笑,脸上的苍白阴沉因为这丝若有若无的笑也散去了一些,竟还显出了几分纯然来。然而好像连老天爷也在和他做对一般,他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又被人拦住了。只有一个人,但气势却格外的不凡,沈重阳认出来是白天里的那个男人,站在程璟身边对程璟一副保护者的样子格外地让他厌恶。虽然知道他也同样认识自己,沈重阳还是耐住了自己暴戾的情绪,语气温和地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他一边问,目光一边在铁奴身上打量。铁奴不想动武,因而口气还是淡淡的,“我要看你车上的人。”现在是晚上,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这个男人忽然出现,自然是非常奇怪的,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沈重阳笑了起来,他的笑没有丝毫的温度,“你觉得我会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么?”身边的几个汉子上前几步,被沈重阳拦了下来,他不想多事,只想尽快打发掉这个男人,无论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铁奴:“……你车上的人,是我的。”他直白地说出了这句话,显然已经知道了车上的人是谁了。沈重阳唇边冷漠的笑意消失了,他静静地看了铁奴一会儿,出口问:“他,喜欢你?”铁奴微皱了眉头,他的脸隐藏在夜色之中,但那黑色的眸子犹如野兽一般散发着摄人的瞳光,“你…………”铁奴唇间吐出一个字,看着沈重阳的目光中带了怀疑的审视。沈重阳无谓地勾起了唇角,“看样子答案是确定的,真羡慕。”这个来跟他抢人的人,他是不打算放过了。弄死他,再将他的尸体丢到程璟面前,他的表情应该会很好看,想想那副画面,沈重阳微笑了起来,眸子中尽是凉薄的冷酷,他朝身边的一个汉子做了一个手势。那汉子点头,疾步走到了铁奴面前。铁奴做了多年的猎手,知道轻视对手是非常错误的行为,所以无论猎物是大是小,温顺惑凶残,他都全力以赴,并不会被对方的表现迷惑,眼前的这个汉子,身高不算高大,甚至有些精瘦,但面对他的时候,是一副自信轻松的模样,铁奴没有小看他,说时候,他也不愿意再动武了,他的目光越过汉子,盯住了沈重阳,他低声道:“把人给我。”真是碍眼,沈重阳淡淡地想,并不理会他,他喊了一声汉子,声音轻柔,“给你半刻钟,解决他。”那汉子应了一声,双手呈现出擒抱的姿势朝铁奴扑来,铁奴心中强烈的不耐烦。一个个,都要将程璟从他身边抢走!不再忍耐,也没有和这个汉子纠缠,而是躲避开他的攻势朝沈重阳的车架上奔去。沈重阳坐在车上,看着铁奴过来,也并不显得紧张,他面色淡淡,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将铁奴扑倒在地,反手握着一把短小的匕首,用着几乎捕捉不到的速度朝铁奴身上挥去。铁奴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翻身将他压倒在地,就在他要扭断身下人的脖子时,之前的汉子锁住了他的手脚。这个人明明不是多么高大,甚至看起来有些消瘦,但力气格外的大,和铁奴不相上下,甚至略高一筹,且因为姿势上的优势,铁奴被锁住动作根本动弹不得,这是靠力气也无法摆脱的人锁。铁奴低吼着出声,手臂爆出了青筋,然而还是无法挣脱背后的人,被他压倒在地的男人从他身下出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铁链,将铁奴死死地捆住了。铁奴有一瞬间的挫败,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地…………他清空了自己脑子里杂乱的思绪,他找准一切机会想挣脱,然而那两人都防着他,并没有给他一丝可以挣开的缝隙。早就知道不能将自己的后背轻易地展露在敌人面前,现在居然犯了这种错误,铁奴有些懊恼,但对于自己被擒这件事情,他并不敢到害怕,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眼底有着凛冽的杀意。沈重阳看了一眼被捆得死死的铁奴,改变了主意,决定将铁奴一起带上。在这个和平常一般的夜晚,三辆外形普通的马车慢慢驶出了城门,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待到程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程璟躺在颠簸的马车上,还没有清醒,心底却暗自想,最近自己总是这样子被动地昏睡过去,这种情景好像已经不觉得奇怪了。然而不知道被用了什么药,他浑身发着软,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睁眼朝四周看去,很快就看见了闭目养神的沈重阳。这辆马车并不是很大,也只是刚好容纳两个人,但里面的东西都准备的很齐全,从京城出来,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