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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拥挤杂乱的住房,空气里甚至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莫文凉原本保持安静走在余信身旁,但是在打量四周糟糕环境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说的那个人,住在这里吗?”“他没住在这里,再说了我要带你去的也不是他家里啊,”余信步伐不变,大概过了五分钟,在走出巷子时他笑了笑,“就是这了。”不用余信特意说莫文凉也注意到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空旷的场地站满了人,大多数都是装扮潮流的青年男女,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场地中间搭建的u型滑板场,上面快速滑行的人在腾空时做出高难度姿势时,场下的人更是发出阵阵欢呼声。“滑板运动?”莫文凉也觉得眼前这些人的动作真是十分惊险,但是这和他们来的目的有关吗?他望着余信,对方却指着滑板场道:“到他了。”莫文凉闻言也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左手抓着一个布满炫酷图案的滑板,但是更加酷炫的是他身上各种夸张的刺青。男人很快在阵阵呼声中开始滑行,他滑行的速度飞快,腾空而起时双手张开,像是和蔚蓝的天空融合在一起般,他一手抓着滑板,身体十分灵活的做了一个动作,一连串流畅的动作令众人大声叫好。“漂亮!”余信也兴奋地挥拳大喊,莫文凉瞥了他一眼,又打量身边其他人,每一个人脸上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只有他心如止水,格格不入。男人站在u槽上方,似乎听到了余信的声音转头看过来,莫文凉在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时脸色大变。靳晏?!怎么可能,他明明亲手将对方杀死在浴缸里,用刀划开对方脖子那触感他至今都记得,莫文凉想后退,但是反而被拥挤的人潮推到了更前面。眼看莫文凉要被人潮冲走,余信立刻抓住他的手:“跟我来。”莫文凉脑袋现在十分混乱,他过了一会才发现余信走的方向不是回便利店的路:“我们要去哪?”余信没有察觉莫文凉异样,理所当然道:“带你去见他啊。”“不!我不见!”莫文凉一向淡漠的脸上挂满了惊慌失措,用力甩开了余信的手,。余信也被莫文凉这个样子吓到:“你怎么了?”“我......”莫文凉还没找好借口,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你们怎么才来?”莫文凉身体一僵,连声音都那么像。“刚才太多人了,挤的不行,对了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文凉,”余信拍了拍文凉的肩膀继续道:“文凉,他就是和我经历过凶险的朋友,老何,何谨薄。”莫文凉只能转过身,他压根不敢抬头看,只是低着头伸出手:“你好。”而他伸出的手却被轻轻拍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谨薄抓住手腕,身子随着对方力道向前倾,眨眼间整个人就落入了对方胸膛里。对方身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汗味,夹杂着一股烟草味。不难闻却十分陌生的味道,莫文凉仿佛一下子被凉水从头淋到尾,他顿时清醒过来,没有立刻推开,而是趁着这个姿势观察着何谨薄。靳晏身上有许多植皮后留下的大量疤痕,何谨薄现在身上穿着黑色背心,露出来的皮肤不是健康的小麦色就是别致的刺青。植皮疤痕......莫文凉脑海里突然闪过沉在浴缸里的靳晏,他当时身上有疤痕吗?好像没有......不可能,莫文凉仔细回忆着,模糊的记忆似乎开始复苏起来,他能很明显看到那赤|裸的身体布满了丑陋的疤痕,他放下心来。要判断何谨薄不是靳晏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靳晏不喜欢抽烟。不是靳晏,真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莫文凉垂下眼睑想道。“喂喂,超时了超时了!再这样下去我整个人都发光了!”余信在旁边大声抗议道。何谨薄松开怀抱,但是大手一挥直接搭在莫文凉肩上,动作自然得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他挑眉对余信道:“余信你这样不合格,要知道电灯泡可不会说话。”余信不干了:“卧槽老何你禽兽啊,这才刚见面你就火急火燎,我家文凉虽然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是也是一个老实人,你必须给我从朋友做起!”“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莫文凉没有理会何谨薄的动作,或许因为这张脸,他很难生出拒绝意味,但是他却从两人对话中感到不对劲。余信脸上一僵:“那啥文凉......我跟你说你别生气。”莫文凉已经做好生气的准备,他微微一笑,连声音都放轻道:“我听着。”可何谨薄却伸手捏着莫文凉下巴强迫他将视线转到自己身上,看莫文凉微微皱眉不适的模样他轻笑一声:“老婆。”莫文凉整个人如遭雷劈,也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被人冠上这么亲密的称呼震惊,还是因为眼前这张脸和声音对着他叫老婆感到极大冲击。但是很快莫文凉眸子里情绪褪去,剩下的只有空洞冰凉,他抓住何谨薄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缓缓地移开。何谨薄挑眉,很意外莫文凉的力气竟然不小。莫文凉没有后退,反而靠前一步,暗沉的眸子倒映着何谨薄的面容,声音冷到极点:“再乱叫,我会杀了你。”何谨薄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莫文凉说完这话也没理会一旁着急的余信,直接转身大步离开。“文凉!文凉等等!”余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莫文凉步伐不变,头也懒得回。余信大步追上去,小心翼翼观察着莫文凉冷漠的脸色,心里知道对方肯定是气急,但是想了半天不知道说啥,只是憋出一句废话:“你生气了吗?”莫文凉瞥了他一眼:“你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就是为了说这句话?”“那我该说什么,老大你给我点暗示呗。”余信半悬的心落下,至少莫文凉愿意搭话,有缓和机会。莫文凉对于余信这种死皮赖脸的模样真是无可奈何:“何谨薄对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其中没有你作梗。”“都怪我!”余信倒也没有否认,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当时从派出所录口供出来后,为了庆祝我和他去喝酒,我这人一喝醉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看他长得又帅又很可靠......”莫文凉基本猜到后续了,直直地看着余信:“所以你告诉他我喜欢男人并且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和他相亲吗?”余信猛地摇头:“相亲?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最好从朋友做起,我不知道他上手这么快!”莫文凉还能说啥,他叹了一口气:“回去了。”余信看着他这幅模样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