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少年情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睛可以永远驻留在自己身上。

他想让姜汶园永远追随他的身影,甚至为他情迷欲乱——这无关成就感,是纯粹的渴望。

他嘴上说让他喜欢别人,但光是想象到那个场景他就妒忌得发疯。他从来都知晓自己在姜汶园心里何其重要,长年累月的相处下,潜意识里就把孤独伶仃的他当成是自己的所属物。他看透姜汶园的爱意,刚开始惊奇又难以置信,事后想想一切是情理之中、水到渠成。

“毕竟,他不爱我,还能爱谁?”

夏天姜汶园习惯裸睡,一整个夏天都不会用到睡衣,今晚他倒是规规矩矩地穿起了一整套睡衣。

洗完澡他没把腿擦干,长裤穿进去以后裤脚就湿了一片,他干脆把裤脚卷起来,容盛说就像要下田的农夫。

姜汶园说农夫也很好。

他的伤脚前几天肿得像猪蹄,现在已经完全消肿了,看不大出两只脚有什么区别。他的脚长得很好看,和他的身体一样,骨相周正,修长削瘦。卷起来的裤脚下露出的大半截小腿和脚踝似乎过分精致柔和了,容盛觉得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忽然醍醐灌顶。

“为什么没有腿毛?”

“剃了。”

容盛伸手握住他的双腿摸了一把,触感温润细腻,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问他剃腿毛干什么。

姜汶园眨了一下眼,没好意思说出实话,“碍事……太长了。”

姜汶园假定容盛是喜欢女人的,可那次他从浴室出来当真把他撩得鼻血横流,下面也硬了。

男人的性冲动有时候很莫名其妙,归根结底脑子里都是无耻又yin/荡的,有的时候有性/欲跟喜欢之间相隔不亚于一个银河系。姜汶园愉悦地想有反应总好过没有,也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像容盛这种轻度洁癖、喜爱整洁干净、性取向极有可能是女的男人,多半会很反感一个男人的体毛。

他从药店买回些脱毛用品,认认真真地把自己身上的毛发全部处理干净了。

“没有吧……”容盛说,“之前我也不觉得。”

“我不喜欢。”

容盛从椅子上下来上了床,抓住他的胳膊捋起袖子来看。他的手放在睡裤的裤头上,撑在他身上问:“这里面也是光的?”

姜汶园点点头,仰头看着他,僵了半秒才说,“我没穿内裤。”

“我又不是要看……”容盛说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说话间就把他的上衣掀起来,手往他的胸膛里摸。他看到身下的人鼻翼微缩,呼吸略微急促起来,缓慢地俯身逼近,“你把自己全身都剃光了?”

姜汶园低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侧过脸避开和他对视。容盛的鼻息渐近,发尾似有若无地扫着他脖子,过了很久才终于压下来,鼻尖轻戳在他的颈动脉上。

血管的跳动一下下渐快,容盛差点儿没忍住用牙齿咬一口,这时,一阵清淡烟味混着沐浴乳的味道冲入他的鼻子。

“答应了我戒烟,又没有做到。这是第一。”容盛起身坐在他身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他腹部的浅淤上,轻声说,“第二就是你骗了我,没说真话。第三……你硬了。”

容盛下床,说先睡觉,其余的明天接着说。“给你一整个晚上编一些新的故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姜汶园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第36章光头

在容盛的逼问下,姜汶园如实告知了在回家路上被齐骁远带人截住的事,避重就轻地说:“他怨我抢了他的女朋友。”

容盛咽不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为他讨回公道,说要把他们俩叫出来,大家方面说清了。

姜汶园扭动着脚腕,牵动筋骨引起轻微的钝痛。他的头被扑歪的那一刹那从他的耳边擦过又瞬间粉碎在地板上的花盆让他知晓罗肆就是个幌子。他可以想象到容盛为他出头、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可他实在不算无辜。而且他最怕的是齐骁远语出惊人,比被当街殴打还怕。

容盛起身去阳台给罗肆打电话,嘟嘟的拨号声在耳边响起,他想起那天姜汶园撑着拐杖出现在他的房门前的样子。

听他讲述“自行车车祸”的过程,容盛焦躁到他都没能及时发现这是个谎言。

那些无足轻重的细节他没怎么听进心里,他只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姜汶园来说就是一个连半路摔了都不能联系的朋友,差点儿就要直接开口质问:“我平时对你是不是很差?让你感觉我是这么不可麻烦的人。”

昨晚他心情抑郁,从楼下上来,脚步直直走到姜汶园的房间,满房间的治疗跌打扭伤的药膏味难闻至极,令人难以忍受,可他还是在姜汶园的眼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能够消除他的躁郁,让他再次恢复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想做什么。姜汶园浑身都沾染了药膏的恶臭,可笑的睡衣花纹把他差劲的审美暴露无遗。

可他躺在床上,卷着半截裤腿,上衣被掀起后不自在地撇开脸的模样,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他忍不住欺身上前,差点儿在他伸展开的脖子上留下一个鲜红的牙印。

在他情难自禁的时候,姜汶园的欺骗像是当头淋下的冷水,让他醒了个彻底。

明明一副喜欢他的样子,却又不时表现出过分的冷漠和疏离。容盛恨不得手把手地教他要怎样去爱一个人。

姜汶园崴了脚那几日,他们就一起写作业看书或者看个电影打打游戏,两人干什么默契十足,大半天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有一次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闭嘴之后她也没找到点,罗肆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多么碍事,渐渐地就不怎么来了。

她在电话里说她跟齐骁远屁事都没有,是他追了自己挺久的,她一直没答应,不过齐骁远一向自大惯了,愣是觉得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经常跟他呆在一起?”

“对啊。”罗肆爽朗地坦白,“我们关系一向挺好的。”

风把几条窗帘带起来,在屋内纠缠、狂舞,容盛抬手把落地窗拉上。

“他带人,把姜汶园打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顿了四五秒罗肆才开口,“你想说什么?这是我的错?”

容盛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跟齐骁远说清楚,是你对姜汶园死缠烂打,他根本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罗肆有些怒,她想姜汶园喜不喜欢她也轮不到容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