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亲自谈

    7.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林素还笑吟吟的整理了他的大衣。昨晚再一次赤诚相见，躯体纠缠。男人低头看着她，神色肃穆，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大衣衣襟，指尖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轻轻拉了拉，很亲密的样子。

    虽然zuoai畅快淋漓，但是他心里有人她是知道的。这年头了——她也没准备再和谁谈情说爱，或者去取代谁的心头挚爱。南先生的年纪恐怕也不适合言情说爱了，大家谈谈搞钱或许更志同道合。

    “你想开事务所，”吃早餐的时候，南先生拿着刀叉看她，“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合伙人已经找好了，”昨天已经抽空回复了李秘书——趁着周先生的余温还在；李秘书表示茶还没凉，事儿还可以办，还约了她明天见面谈～地点就在A市。她缺少执业年限，李秘书给的方案是最好的，林素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燕窝粥，“我准备注册在A市，嗯，年前就注册好。”

    虽然离过年没几天了，不过李秘书就是这么有效率。这里是她准备打江山的地方，她是真的不准备回S市了，那个地方不属于她。

    “那就好。”南先生说，“早开办，业务早上道——”

    “是呀是呀。”

    “我在明祥路有栋办公楼，世纪一号，”或许是两天的恩爱足以让男人漏一点底了，南先生沉默了一下，又说，“里面的十二层有人刚刚退租，五百平，可以容纳五十人办公，要是有兴趣林素你可以去看看。”

    “租金打折吗？”

    她执意要在A市注册，李秘书选的地方在S市自然不能用了，需要另外找地址。而南先生在这里有产业林素一点不奇怪，毕竟何总都在A国有别墅了，有钱人的资产都是全球遍布的；她只是笑，“那里好像有些贵。”

    世纪一号她不知道，不过她知道明祥路，A市的商业中心圈属来着，事务所开在那里其实也不错。

    “市场价60一个月一平，不过你看中了再谈。”南先生没有免费提供的意思，只是说看中了可以给她免物业费。这副“生意是生意约会是约会”的模样，反而让林素松了一口气，毕竟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业务开展有思路了吗？”他又问。

    “嗯……有一点，不太多。”不知为何对面的男人总是容易让她坦诚。林素老老实实，“事务所的业务就是记账年审和专项审计，我准备到时候去高新区贴贴传单——”

    做生意嘛，不丢人。

    “延礼你也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啊。”她又笑。最好把他公司的审计给她做。考虑到这是求人，这次就不喊他舅舅了。

    男人却在看她，面无表情。

    “林素你既然创业了，就要改变你的思维。”他只是说，“不要再那么书生气。我虽然对这个行业不了解，不过做生意的事，我想万变不离其宗，想要接到好单，无非也是大公司政府券商投资人。大公司都有供应商库，比如天意，要想办法加入进去，才有机会得到询价单。”

    这个林素也有耳闻，点了点头。

    怎么加入供应商库？南先生没说，她也不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她可是坐过小季总私人飞机的人，手机里还有刘特助的微信呢。

    “政府的合作单位。”

    林素又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真的没办法。

    “投资人呢？券商呢？你之前在金融业做过，这方面的资源利用起来。”

    其实她做的是假金融行业啊。这件事不方便和南先生细说，林素想了下自己几个月的秘书经历，确认自己的确是认识几个投资人和券商大佬。

    其实，她突然异想天开，她要是能拿到归墟的尽职调查订单也不错——吃饭肯定是吃的饱了。

    可惜何总不理她了。

    要不要回一趟S市约Ron吃饭？

    的确不能书生气了，创业和打工不一样，是时候放下思想包袱去搞订单了。

    南先生给了她很多干货，林素送他上了去机场的车，依依惜别。

    他没有约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当然她也没问。送走南先生的A市，空气凌冽。林素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清晰了很多。

    她这样没家庭背景的女孩儿，有的只是横冲直撞的勇气。毕业，工作，跳槽，再跳，三跳。她做一些可能不符合传统道德的事情，可是也从中收获了很多。她也经历过失望和离别，其实已经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

    只有埋头往前走，不要犹豫，也不要回头。

    粉身碎骨也不怕。

    “李秘书，”

    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又抬头看天空。上面是满满的雾，遮住了层层叠叠的云。

    “明天改到S市见面？”她微微提高了音量，脚尖不自觉的踢了一下地面，突然又紧张了起来，“周先生要亲自和我谈？”

    “对，”那边李秘书的声音传来，“请您来一趟最好，毕竟顺便几个合伙人也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