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 4
寝室 4
杜学文穿好了衣服先跑到卫生间去清洗一下,回来关了防护场的设备开始开窗放味。 这种小型设备价值不菲,通常用于保护发情期来的措手不及的Omega方便转移和隔离。然而杜学文柜子里有这种东西简直是用意可疑。 当然他自己今天也用行动论证了这种“可疑”。 在屋里直接啪了的两个室友相安无事悠闲自若地打理干净自己然后合作给闵谦简单擦拭、套回衣服,反倒是赵康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似的尴尬。 瑜伽垫上混杂的液体惨不忍睹,瑜伽垫是杜学文自己的,他倒是很想扔了了事,但是这玩应直接扔出去又显得很羞耻。杜学文叹了口气,还是拿去刷了。 趁着闵谦没醒,杜学文又给他补了一针镇定剂。 杨乐雨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让他晚点醒,体验一下这个两面把山的宿舍的夜间温度。” 杨乐雨:“……” 赵康今晚不上班,平常这个时间都是在学习的,今天也看不进去书了,干脆坐在床上往下看杜学文忙活。 杜学文给闵谦推完一针镇定剂之后残酷无情地把人扔在地上了。寝室上床下桌,别说没人贡献一张床出来给他,就是有人愿意让床,把这么个大男人拖上去也很费劲啊。 最后杜学文还是把刷干净的瑜伽垫又铺在了地中央,想把闵谦挪上去。杜学文试着动手——然而屈服于腰酸。他看了看杨乐雨,杨乐雨拿上洗漱用品就出去了。他抬头看向赵康:“康康,下来帮我个忙?” 赵康现在被杜学文看着就会脸红,脸红归脸红,杜学文开口他还是听的,于是乖乖下来帮忙把闵谦抱到垫子上去。 闵谦应该觉醒第二性别比较晚,不然作为一个Omega应该纤细的多。杜学文作为这屋里精神力最强的一个确实感觉到了闵谦对发情期的厌恶,但闵谦并不是什么O权斗士,也没有多强的忍耐力和自制力,仅仅是信息素和发情期就能让他屈服。 就像闵谦这个人平素所作所为一样,该装孙子的时候他从来不犹豫。这种心态在任何地方都适用,包括在发情期被不良学生轮了这种事也一样。 闵谦是冻醒的,他没有被,再加上这屋里实在是冷。该有的供暖像不存在一样,又是两面把山的屋子。从楼梯拐过来的半条走廊都是空的,却偏偏给他们分了这最冷的一间。闵谦心里怀疑这屋的几位早就得罪过管理人员,甚至私底下已经结了很大梁子了。 “呦,这回醒了?”随着这道声音,灯突然亮了起来。不过不是屋里的灯,只是一盏小台灯。 聂朔的床位靠窗和阳台门,阳台门还漏风,即使他们自己填填补补挽救了些许,也改变不了这屋冷的程度。 闵谦看到聂朔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现在对这四个学生有些恐惧。理论上这届学生应该才十九岁,比自己小七岁,闵谦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毕竟这是正经大学,每个学生都是正经靠着应试教育考上来的,并不是随便什么混混。这就不是刚上大二的学生敢做的事。还有莫名突然提前的发情期……闵谦想着,忍不住小声说了出来。 聂朔看起来很好心地解释了这个疑问:“这屋里有个长期靠着出售情趣药剂维生的无良药剂师,经常在寝室搞他的商品,你可能是受一些残留的气味的影响吧。毕竟那是针对Omega的药,我们都没留意。” 闵谦没想到他居然会解释,然而这个理由也过于糟糕:“你们还是在校生,就算兼职也不该做这种东西。” 聂朔嗤笑一声,“我们四个是在大一的一个学期后凑成一个寝室的。五毒俱全、互相祸害。” “导员要走吗?” 闵谦问:“我还出得去你们的门吗?” “您不随便骂人,随便拿我们当出气筒,就出得去。” 当然这屋不争气的锁又在闹别扭了,聂朔忍无可忍地又拆了一次。闵谦这回相信他们的门锁是真的坏掉了。本来还在心里愤愤地咒骂活该,但一想到自己也是被这锁害了,就蔫了。 闵谦一向很识时务,在聂朔给他展示了手机里的性爱视频之后就保证了绝对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聂朔挠了挠头,“您应该但愿我的室友们别想找您的麻烦。” 然后聂朔在心里加了一句——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宿舍院门已经锁了,闵谦不可能从正门走出去,毕竟他没有办法跟门卫大爷解释他只是来查寝的。 闵谦苦恼地摸着又湿透了的裤裆,后面被cao得合不拢的xue口流出了之前还存在里面的jingye,液体缓慢流过的感觉痒的抓心挠肝。闵谦又折回了470,敲了敲门。 这次开门的是碰巧起夜的赵康。 “谁呀……啊?” 闵谦和赵康面面相觑。 “那个……我出不去院。” 赵康一本正经地回答:“可以翻墙,栅栏上也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你应该钻得过去。” “你,那个,能陪我去吗?” 闵谦一向能屈能伸装得了孙子,认识到自己在他们面前并不能高人一等之后就迅速收敛了。在眼下这种不刻薄的时候,闵谦的样子甚至有点可爱。他那副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揣在口袋里,一双杏眼眨了眨,眼巴巴地看着赵康。 赵康摸了摸后脑勺,“可是我还得换衣服。” 闵谦换了副表情,“不出去也可以,请收留我。” 闵谦爬上赵康的床的时候,聂朔一脸震惊,“你你你!不能在床上搞啊!这床晃的跟摇篮似的,真做起来会塌的。以咱们和宿管的关系,无论是换屋还是换床都没可能。” 赵康张了张嘴,没出声,干脆一扭头。赵康委屈——他没想搞啊! 杨乐雨觉轻,聂朔回来的时候他就醒了,还没睡着闵谦又醒了跟聂朔说话,刚要睡着闵谦又回来了——他现在恶胆向边生简直想把闵谦抓回来再cao昏一遍。 杨乐雨嫉妒地看着屋里唯一睡得香的杜学文,一个抱枕飞过去把人砸醒了。 “嗯?怎么了?” 杨乐雨:“地震了。” 杜学文:“啊?” 杜学文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叹了口气。 “乐乐,你要是心疼康康,咱俩可以挤一挤。” “滚。” “呵呵。”杜学文报以嘲讽,然后又躺了回去,“扰人清梦是要被驴踢的啊。” 杨乐雨看着杜学文厚颜无耻地抱着他刚扔过去的抱枕摆好了姿势准备睡觉,气得踹了下床。 他的床和杜学文的床连着,杜学文的床也跟着晃。就像聂朔吐槽的那样,晃的跟摇篮似的。 杜学文忍无可忍下床了,“自己不睡就不让我睡,乐乐你太恶劣了。” 谴责完了杨乐雨,杜学文从柜里抱出来厚毯子,“康康你去我床上吧,我睡吊椅。” 赵康犹豫了一下,听了杜学文的话。杜学文床上是他自己的味,是黑咖啡的味,又香又苦又甜。 闵谦在早上五点宿舍开门的时候走了,趁着这栋楼里的同学还没起。当然了,他和470的孽缘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