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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也没用!”黄健断然道,“真不是你的,绑家里都没用!这就是命!再看一眼徒添痛苦,还不如自己断了,你丫过得能比他还好!”黄易明僵立在原地,呆呆的眺望着不远处大门的方向,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低低的问:“……他为什么不下车进来?”黄健看他脸色,有点不忍心,安慰说:“你以为他谁啊?他以什么身份进来,新郎的朋友?”他拍拍黄易明的背:“好小子,挺直了!你今天结婚是给他看的,告诉他你自己以后能行,叫你喜欢的人放心,知道不?”黄易明沉默了半晌,惨笑道:“无所谓放心不放心,……他不放心,也不会留在我身边。”这时大厅那边的门缓缓打开,新娘在簇拥下出现在红地毯那头,刹那间礼炮齐响,很多亲属家的小孩子都跑来跑去的漫天撒花。梁静板着脸跌跌撞撞的穿高跟鞋,还得时刻防备着被自己的裙角绊倒,走得异常辛苦,好不容易来到黄易明面前,新郎新娘彼此的脸色都黑如锅底。黄健看看新婚小俩口的脸色,讪讪抓头缩回亲属席上去了,看那边把新娘交到新郎手上,然后司仪在一边煽风点火的大呼小叫,侍应生穿梭来去的开香槟。婚礼是中西结合那种不伦不类的样式的,后边就是双方父母致辞、来宾代表祝愿,一系列堪比中央开会的漫长仪式过后来宾都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还剩最后一项是司仪走形式,大声宣布:“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梁静从伴娘手里随便一抓抓出戒指盒,黄易明顿了顿,伸手从伴郎手里拿过戒指,掂在手里看了看,问梁静:“知道吗?原本是对戒的。”梁静懒洋洋的说:“管我鸟事!”黄易明笑笑说:“我也觉得不关你的事。”司仪在鼎沸人声中激奋的对着话筒叫:“黄易明先生你可以把戒指交给新娘了,你愿意娶梁静小姐为妻吗?”黄易明盯着那个戒指,梁静原本都打算伸手去接了,但是他没有要给的意思,就这么看着,慢慢摩挲着,那种眼神好像他今天要娶的不是梁静,而是这个戒指一样。梁静终于绷不住了,低声催促:“快给啊!”黄易明还是不说话,脸色苍白而沉郁,隐隐有点悲伤,又好像什么也不明显。人声慢慢小下去,司仪也发觉了不对劲,掩饰般又问:“新郎也许是太兴奋了,黄易明先生,你愿意娶梁静小姐为妻吗?”黄易明突而抬头说:“不愿意。”台下一片寂静,黄易明把戒指向天空随手一扔,朗声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司仪一下子僵住了,台下一片危险的寂静,黄健cao了一声要起身,被苏隐紧紧按住喝道:“别动!”梁静转头低声怒骂:“黄易明,你丫真是没出息!”黄易明不答言,他盯着不远处那辆凌志,沈宣从车里冲出来,但是没有进门,站在车门边上望着这里。他们的目光在空中对视,刹那间黄易明有一种错觉,好像如果这么一直望下去,气球,彩带,白鸽,香槟,戒指,婚书……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它们悲伤的轨迹,这也许就会变成他们无人祝福的婚礼。黄易明突而大步跑下台,他动作很快,感到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响,这个世界就静寂了,只能听见自己奔跑的脚步,和清晰的心跳。他就这么跑过人群,丢下家人、朋友和新娘,丢下戒指、祝福和婚礼,跑过红地毯,跑过草坪,在露水中踏过,猛地越过栅栏,沈宣被他迎面撞得退去了半步。黄易明喘着气大笑着,完全不顾身后不远处一片混乱的婚礼,他一把抓住沈宣的手,说:“带我走吧!”沈宣简直惊呆了:“……我带你上哪去?”“随便哪里都可以,我们两个人就行!”沈宣震惊的看着黄易明坐进自己的车里去,然后拍着车窗问:“你还有足够的油吧?”“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要跟你走,”黄易明盯着沈宣,一字一句的说:“——我是你的,你不能丢下我,你必须……你必须带上我。”沈宣说:“你疯了……”“我没疯,我这里,”黄易明指指自己的太阳xue,“——清楚得很。沈宣,我只是想有个人带我走。当年没有人带你走对吧?现在你能不能带我走?”沈宣想自己也许是没睡好,他有刹那间的昏眩。很多年以前,那个深夜坐在台阶上的自己,举目无亲、无家可归,谁来带他走?谁都没有向他伸出手。沈宣坐进车里,系安全带,手指颤抖得太厉害以至于好几次都没有系上。但是他的声音是冷静的:“——黄易明,你想去哪里?”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今晚打工回来晚了,前几章留言来不及送分了,俺明天去网吧里送,拜倒!明天还打工……这日子米法过鸟!!黄易明愤怒的向梁静拼命翻白眼表示不屑。沈宣优雅的丢开手,看着黄易明光速缩回离梁静最远的那个角落里,哼了一声拍拍手矜贵的指示:“和谐社会和谐小家,世界和平从我做起。”梁静抱拳高举头顶:“这位大哥真高人也!”沈宣微笑颔首:“过奖过奖,在下愧不敢当。”“……”梁静接着问:“……还没请教足下大名?”他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电光火石间同时想起某日本废柴的成名作中经典台词:“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说出来让我记住吧。”沈宣迎风长立,喃喃的道:“……尽管我很想说藏马……”“……但是其实我不是那只狐狸,”他老人家叹了口气,无限怅惘,“我是你老公上学时的教授,人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姐你起码要叫我一声爹。”……这位爹爹左手拎学生右手拎学生的新婚老婆,昂首阔步的走进了人家法国餐厅;结果十分钟以后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