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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身上多了一分隐约而青涩的少女味道,叫人一恍神间,又几乎认不出来这是那个纵横睥睨的女纨绔了。众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心中既惊叹又困惑,那领头的纨绔甚至脱口而出:“哎哟我说沈大,你怎么跟那些个绣花儿的深闺小娘子一个模样了?”众纨绔贵女下意识跟着点头,望向沈柔,却见她慢条斯理地敛了微笑,冷冷地呵了一声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二,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这话颇不客气,大家却都通体舒泰,松了口气——还好,还是那个味儿没错,他们的女大佬并没有变,少女味什么的,果然只是假象而已。纨绔们放下心来,贵女们则懒懒道:“少磕碜人了,咱们小柔哪里和那些深闺娘子像了?”“是啊,毕竟小柔绣花,布绷子和人总得毁一个,她们哪有这本事啊。”大家闻言都笑起来,唯有沈柔略微挑眉,一面在贵女们中间坐下,一面道:“我这刚回来,你们就这样编排我,是几个意思?”贵女们笑说不敢,又道:“呆家里整整三年,也亏你耐得下性子。”“什么耐得下性子,我看是谢风玉又去□□陪她了吧!是不是啊,小柔?”大家又笑。谢风玉此人乃长安有名的翩翩公子,丰神俊秀,温良恭俭,偏小时候被沈柔这魔女招惹上了,从此对外是温文依旧,对沈柔却昏了头似的宠溺退让。这最有名的一次,就是沈柔多日高烧不退,几乎是要没了,谢风玉听了没了魂,竟然直接学着沈柔翻/墙进了沈府,说是要见她最后一面。这事后来成了谢郎君多年来唯一的黑历史和笑料,而也不知是不是这事影响,他年岁渐长后,行事越发稳重内敛,与人疏离——却也更惹得那些小娘子春心萌动了。“要不是咱们小柔正宫地位稳固,我看那些小浪蹄子就要扑上去了。”贵女们想到这里,嗤笑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她们配不配。”众人都附和,沈柔却头也不抬喝了口茶,冷不丁道:“现在她们可以扑了。因为我已经把谢风玉甩了。”众人都是一静,继而异口同声惊诧道:“什么?!”赵二等纨绔也惊了:“这是怎么说?全没来由。”沈柔散漫道:“没怎么说,就觉得腻了而已。我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向来见一个爱一个,能和他待一起十年,我自己都觉得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如今不过是降头没了,想放手找下一个罢了。”她说着一摊手,自己也没办法似的,众人却不放过她:“毕竟十年,真放得下?”沈柔笑:“放不下我就不信沈,行了吧?”众贵女将信将疑,还有些许遗憾,毕竟谢风玉如此优秀,放弃着实有些可惜。可那边沈柔却心意已决,从容自若地喝酒吃菜,众人只好按下不提,陪她玩笑,笑声传入天香楼对面的登仙阁中,少女琴师抚琴的手骤然一乱,忙要起身道歉,却见眼前人并未看她一眼,而是抬目望向了窗外。少女琴师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雅室中的其余人都为她解围道:“琴水小娘子不必惊慌,失误人皆有之,何况小娘子琴艺超绝,哪怕有失误,通过丹青院的考试也是绰绰有余了。你说是不是,谢兄?”众人纷纷看向那人,可那人却只是定定望向窗外,好半晌,才终于收回了目光,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不紧不慢道:“正是如此。”那人还很年轻,约莫只有将将加冠的年纪,可举手投足间已然有了一种隐约的气场。他有着一双长眉,长眉下浅褐色的眼睛堪称精致典雅,含着微笑注视着人的时候,即使知道他仅是疏离客气,也很难让人不心动神摇。这便是贵女们所说的谢家郎君谢风玉了。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古言,请多多指教ovo推自己的预收虽是世家嫡女,但母亲去世,胞兄远走,继母带着meimei虎视眈眈,叶如净日子过得并不舒坦。直到那日惊鸿一瞥,望见那冷漠孤戾的年轻将军,叶如净忽然便动了心。在世人眼中,楚无间虽是位高权重的国之战神,却更是杀人无数的人间修罗,时而犯起暴虐之疾,叫人胆战心惊。众人对他敬重俯首却不愿靠近他,更不要说把女儿嫁给他。唯有叶家女儿叶如净眼波流转,笑意盈盈,一朝求了圣旨赐婚,成了楚将军夫人。全长安人闻言都困惑震惊,为美人万分惋惜。此等美人,在魔王手下能好得了?谁知叶如净反而越发妍丽,被楚无间小心翼翼拥在怀里,俨然成了铁血将军的心尖宠。*刚入楚府,楚无间的海东青偶然飞到自己院中,叶如净小心给它投喂美食,还笑道:“下次记得把你主人也带来好不好?”然后一转身,看到楚无间就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叶如净忽然就脸红了。*后来,叶如净还是给海东青投食,却被楚无间一把握住白皙手腕,放到唇边细细亲吻,声音低沉沙哑道:“夫人,怎么不喂为夫吃?”桀骜暴戾将军x娇软温柔美人第2章撞见谢风玉名闻长安,被称为“君子风玉绝”,虽是夸张的赞叹,却也未尝不是实话。少女琴师忍不住暗暗看他,眸中带出点羞涩道:“谢郎君,你……说的是真的吗?”谢风玉闻言,只清浅含笑,并不回答,还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道:“自然是真的。琴小娘子有所不知,国子监丹青院的入学考试名义上是由国子祭酒和丹青院长两位先生主持,但祭酒他老人家向来偷……咳,向来事务繁忙,自前年起就把这差事交给了谢兄来做。谢兄可是祭酒的得意弟子,又担任明德院学长多年,于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上造诣非同凡响,他说你能过,那便是真的能过了。”琴水闻言才放下心来,脸色微红地冲谢风玉行礼道:“原来谢郎君是如斯不凡的人物,琴水真是三生有幸,能请到郎君帮我听琴……琴水无以为报,往后郎君若有所托,就算是赴汤蹈火,琴水也在所不辞。”她言语诚恳,期待地看去,却见谢风玉只微微笑着,客气地道:“以你技艺,无论如何都可以通过考试,我并没有帮你什么,又何必言谢。”他声如流泉,既磁性又舒缓,腰背挺拔,虽年轻却撑得起一身长袍大袖,微笑之间,满是王谢之家的风流气度。琴水一时间看得呆了,却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呼,琴水一直目不转睛望着谢风玉,看得很清楚——谢风玉往声音处一瞥,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明显有一瞬间的出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