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长安第一女纨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柔只笑:“素来规矩的谢郎君居然也毁起了人家屋顶?真令人意外。”

“意外什么?这些年来我不是已然做过好多次?”谢风玉加速跟上,一面无奈笑道,“每次都是为了你!”

沈柔只不答,却在这时唐渡蓦地道:“小心!”

沈柔抬目看去,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挑担的老头颤颤巍巍走在路中间,正要抬手调转马头,唐渡已然先她一步拽住她缰绳一拉,小朝云按说只听沈柔调遣,却竟然也听唐渡的话,随他调转了方向,沈柔这才堪堪避开老头,安然无恙。

虚惊一场,沈柔心下松了口气,笑道:“到底三年没骑马了,手生。”

谢风玉却加紧到了她身侧,微微蹙眉道;“说了要你慢一点,总不听劝。”

沈柔挑眉:“慢一点?慢一点……就不是我了。”

她说着笑起来,喝道:“小朝云!再快一些!”

“唏律律!”小朝云应声嘶鸣,撒开蹄子狂奔起来,沈柔这一次集中了精神,没再遇上危险,一路只任风吹起鬓发,红衣如火,飒然带笑,满身颠扑不破的少年意气,轻盈潇洒地穿梭在街坊之间。

谢风玉驾马紧紧护在她身侧,一眼望见她眼中璀璨星光,霎时被当头击中,无奈微笑起来。

此时华灯春满,天心月圆,若从长安上方俯瞰,能看到满天星斗下,方方正正的坊市中灯火通明,来往行人不绝,烧烤、奶香和各色糕点的香气弥漫满街,本安逸祥和,却有一群黑衣大汉推开行人往前追进,前方三骑三点流星般奔驰着,一路离开勾栏遍地的康平坊,从东市边的骆驼商队中穿过,扎进酒肆客店满街的崇仁坊,停在了贵人聚集的天香楼面前。

天香楼的管事的见有人竟在门口正中勒马,当即眉头一皱,却在看清马上人之后把怒斥声吞了回去,强笑道:“沈小娘子,您又来啦?”

沈柔也不下马,只用马鞭指着后面道:“有不长眼的东西在追我,你去拦住他们,我自上楼去喝酒。”

管事的这下犯难:“这……小娘子与人争斗,我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怎好出手……”

沈柔干脆地道:“一百两。”

管事的:“这不行……”

沈柔:“三百两。”

管事的:“真不行……”

谢风玉:“一千两。”

管事的一下子噎住了,睁大眼睛望着谢风玉,话都说不利索了:“谢谢谢——谢郎君?”

“不必谢我。”谢风玉淡定笑道,“你只记得以后沈小娘子找来求助,都答应下就是,钱我来出。”

这下管事的没话讲了,一口应下,转身就叫人抄家伙拦人,而沈柔坐在马上,觑了谢风玉一眼:“你这什么意思?”

谢风玉云淡风轻:“你说呢,小柔。”

他这会儿既不佯装客气生疏,也不再震惊发怒,只淡定自若,铁了心不再放手。

沈柔却道;“我都说了跟你掰了,不要以为这次救我一回我就会回心转意。”

谢风玉也不惊讶,只颔首:“没关系,我可以等。”

沈柔又看了他一眼,奇怪于他态度的转变,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只好道:“行吧,那你慢慢等。”

她说着下了马,顺手把何梅子扯了下来,结果何梅子晕的七荤八素,直接就倒在了沈柔怀里,虚弱道:“我……想吐……”

沈柔忙把他扔开了,何梅子倚在路边吐了出来,那声音听得沈柔头皮发麻,只想低头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溅到,却发现自己忘了带手绢。

谢风玉一下子看出她想法,往袖中取出竹叶熏的丝绢,却没料到唐渡快他一步,一方素色的简单手帕已然朝沈柔递上。

谢风玉一下子顿住了,看戏的杨乔见状大笑起来,那边沈柔听到,也不看他俩,只一手唐渡一手叶佳,外加一个被搀着的何梅子上了楼去,留下谢风玉和杨乔在门口孤苦伶仃。

杨乔见状,笑得更幸灾乐祸了,一边笑还一边道:“完了呀老谢,这唐渡真把沈柔勾去魂了,这可怎么说?”

谢风玉勉强恢复了平静,把丝绢收了回去,一面回答道:“不会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  问:谢总还没成家,哪来这么多钱?

答:家里给的老婆本,专门给老婆花的

感谢在2020-09-0414:55:21~2020-09-0514:26: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果子君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调戏

听得谢风玉如此说,杨乔当即兴奋,甚至表示要去沈柔身边卧底,却被谢风玉拒绝了。

谢风玉道:“自有人帮我,至于你,你还是离沈柔远一点吧。”

他语气带一点忌惮,想来是回想起当初沈柔和杨乔把臂言欢的模样,对杨乔还未放下警惕。

杨乔只得识时务地罢休,顺带好奇地问谢风玉帮他的人是谁,谢风玉却并不说,只道:“来日你自会知晓。”

杨乔无奈,而那边沈柔对于身边有谢风玉的“眼线”一事还毫无知觉,只拉着何梅子避过今日灾祸,又给他安排了临时住处,这才松了口气,和唐渡、叶佳各自放心家去了。

很快到了第二日,何梅子派人送来崭新全套的辅导册子,沈柔转手拿去给唐渡,顺带坐在他身边,手肘撑着下巴,一面捻一根竹叶把玩,一面看着他学习,还笑道:“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用功哦,唐渡。”

经过昨日一番人仰马翻的逃亡,沈柔已经不再客气地称呼他为唐小郎君,而直接语气随意地直呼其名。唐渡从未被女子这样对待过,初时很不适应,但被看得久了,却也心中生出点微妙的感觉来,就像那竹叶尖扫在心上似的,丝丝缕缕地发着痒。

唐渡想到这里,耳尖又红了,面上却只面无表情强作镇定,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笔,开始认真攻克手上这一摊陌生的书册。

不过此时,他的动力已然不只是最初父亲交代的“要在国子监好生学学问”,而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沈柔。

毕竟,他已然从沈柔含笑的眼神、期待的语气中,明白过来她想要他好好上进,至于为什么呢?为什么对他一个陌生人有如此期许?那大概是——大概是沈柔她喜欢有学问的人,喜欢人认真看书的模样,而他也愿意为了沈柔的期待去努力,就当,就当是报答她帮忙让自己入学罢。

唐渡心思飘忽地想着,好半晌才定下神来,提笔做题,却遇上第一题就傻了,半晌都没能下笔。

沈柔本漫不经心玩着竹叶,见状凑过来看了一眼:“噢,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