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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事情。斐秋还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段沧澜在这,他都要怀疑自己眼睛不好了。“他的本质是扶桑树,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段沧澜低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着笑意,“他醒着的时候跟人类长相无异。”斐秋,“……”他忽然想到了海棠一族,本质都是花,变成人的时候会跟本体一样漂亮。就跟段沧澜一样。段沧澜走上前,轻而易举的折下了扶桑树上的一根树枝,枝干上还盛开着漂亮的扶桑花。那动作优雅冷酷,仿佛折的不是句芒,而且一根普通的树枝。斐秋,“……”胳膊莫名有点疼。“你那是什么表情?”段沧澜回过头,看见斐秋复杂得不得了的目光,忍不住邹眉。斐秋摸了摸胳膊,“没什么。”他试探的说道,“既然见到了句芒,我们就回去吧?”段沧澜把树枝来回的看了一遍,闻言看了斐秋一眼,“再等等。”他不会真以为我是来见句芒的吧?斐秋还真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找回了魂珠,他不知道段沧澜还有什么必须要来南望山的理由,也许他们很熟?这样想的斐秋,把段沧澜说过的他们不熟的话抛之脑后。“……你不会是想把这棵扶桑树带回去吧?”斐秋站在段沧澜身后,用怀疑的眼神看他。段沧澜很无奈的回头,“想什么呢?这是句芒,不是扶桑树。”斐秋忍不住道,“那你还折它的树枝?不怕他跟他打起来?”“他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个问题。”段沧澜又折了一根树枝,语气很轻描淡写。当然,神魂出游是个例外。完全不知道段沧澜底细的斐秋非常担心对方会被揍得鼻青脸肿。“我们还是快走吧。”见段沧澜第三次把手伸向扶桑树的树枝,斐秋赶紧上前阻止。段沧澜低头看他,“放心,他醒不过来的。”谁要担心这个问题了!斐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也一样。”段沧澜勾了勾嘴角,把其中一根树枝递给他,“给你的。”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内容大概是你们最想知道的。第63章不见东仓与离君斐秋愣了愣。段沧澜轻声道,“拿着。”斐秋伸手接过,那根开满了扶桑花的树枝上有种淡淡的清香,他不明所以道,“这有什么用?”拿来驱邪吗?段沧澜好笑的看着他,“拿来驱邪也可以,就是大材小用了点。”斐秋奇怪的看他,“怎么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很难吗?”段沧澜转过身,“你在想事情的时候,脸上很容易就表达出来。”斐秋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不应该啊,至少跟他合作的那几个人都挺怵他的。“我——”段沧澜轻声打断他的话,“别说话。”空气突然安静。远远的有一阵风吹了过来,那动静很小,拂过的力度也很轻柔,将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扶桑树吹得枝叶颤抖,花瓣像雨一样纷落。斐秋抬眸看去,除了一望无垠的雪白,什么也没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段沧澜点头,“我也有。”他转身对斐秋笑了笑,“你站远一点,有多远站多远。”斐秋看着他,一动不动,段沧澜叹了口气,“你带好扶桑树枝,有它在,我随时找得到你。”说完,他又加了一句,“除了一个叫青卬的人,你见到谁都不要相信,即使他看起来跟我很熟。”这算什么话?交代遗言?!斐秋还没来得及开口,眼睁睁的看着段沧澜把自己送了出去,他使用术法的速度太快,斐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在满天飞舞的花瓣中,段沧澜对他微微一笑。雪白的世界从尽头开始变化,起初是一点一点的碎屑在掉落,后来是一块一块的白色纸片掉了下来,四周像一块布一样起了皱褶,而那白色的皱褶在向黑色转变的同时也在磨平这些皱褶。“让我看看,是谁在找我。”段沧澜低低一笑,毫不犹豫的把角落里那棵安安静静的扶桑树连根拔了起来。“看在你没有通风报信的份上。”蛟龙不怀好意道,“救你一命。”话落,缠绕在扶桑树上的青藤兴奋的紧了紧,想要把底下的猎物绞成几段。“看好他,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有话要问。”段沧澜似笑非笑的看了青藤一眼,把云罗扇拿了出来,直接把一青藤一扶桑树给扇了出去。那一扇威力极大,四周狂风作乱,似要把地底掀出一个窟窿来。很快一片漆黑取代了一望无垠的雪白,从遥远的地方开始,有点点星子在漆黑上点缀。段沧澜对远处的星海毫无兴致。可是有辆白玉马车踩着雾状的玉带缓缓驶来,远远的就听到了鎏金色铜铃伶仃作响的声音。有着白色螺旋独角的白马喷着鼻息,在距离段沧澜十丈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候星海缀满了夜空,还有几颗流星从他脚下飞快划过,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段沧澜还以为是谁,见了白玉马车后彻底没了兴致,转身就想走人。“等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没有往日的缥缈音色。段沧澜毫不理会。“别走!”那声音变得急切起来。云罗扇将空间划出一道口子,段沧澜正想抬脚离开,一双手从他身后抱了过来,来人身体有些颤抖。“你连礼数都不顾了?”段沧澜声音很冷。“我替你守了两千多年的西台。”来人颤着声,“两千多年……”段沧澜一怔。东仓离君将脸贴到他后背上,“你还是不肯回来吗?”段沧澜恍惚了一瞬,蹙着眉把人推开,“不要再说了,不论是东仓还是西台,都跟我没有关系。”“不!”离君红着眼眶,“你还要我继续做戏吗?那本来就是你的位子!”“你不要再执着了。”段沧澜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帝台!”段沧澜身形消失之际,忽然听到离君喊了一声,那声音里的感情太复杂,段沧澜根本不想理会。帝台。多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唤他了,他都已经不记得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过往太过久远,段沧澜不想去想。空间裂口的另一边还是南望山,只不过在扶桑树的另一边。段沧澜走出雪山,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青卬站在扶桑树下等他的场景。扶桑花再漂亮,也不及他的一半容颜。“青卬?”段沧澜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