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经典小说 - 穿成耽美文里的炮灰路人甲在线阅读 - 第161章 幻境:洞房花烛1

第161章 幻境:洞房花烛1

    

第161章  幻境:洞房花烛1



    他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不解的反问,殷红的唇舌在白皙的手指上包绕纠缠。黏腻的水泽和口渍流道溢在一处,在新嫁娘的指缝间堆满了,颤颤巍巍的跌落到手背上,留下一道yin之又yin的水痕。

    “是甜的...”

    明月絮喟叹着,起身上前了一步,他身上的彩结玉佩随之晃荡,发出些响动来。但他丝毫不害怕被人发现,自顾自和扶着廊柱站起来的少女府分享着。

    楼眠眠是典型的爽完就结束的人,这会子一边整理着被继子扯开的上襦,一边道:“你吃什么都是甜的,是这辈子还没吃过饴糖?”

    两人距离很是暧昧,明月絮干脆道:“没有。哪一种都没有小娘这样的味道。”

    “是留我独守空闺吗?”,看着少女麻利的动作,明月絮这样问着,似乎不在意,但又故意将少女系好的衣带子扯开了,换来楼眠眠一记肘击。

    “你如今怎么和裴似一样讨嫌了?”,她抱怨,不满地重新扯过自己的衣带。甚至有点怀念当初明月絮小心翼翼的样子了。

    听到这话,明月絮半是高兴半是气恼,气的是裴二哥也这样和少女亲密过,高兴的是在楼眠眠心里,他还是不一样的,他情绪波动起来,忍不住说更多的话。

    “我和裴二哥不一样,小娘累了吧,絮儿孝敬您喝茶。”

    “小娘最近要掌家业,定是忘了澜海城一般的事物已经落在絮儿头上了。絮儿想替小娘尽孝。”

    这是楼眠眠第一次明月絮嘴里听到他的掌事范围。

    如果明月絮打开方便之门,她的计划无疑会进展的更加顺利。

    楼眠眠狐疑盯了他一会,见他脸上与平常毫无区别的表情,思虑了一下,半推半就间一阵门开,布置得华美精致的新房便如怪物的巢xue,笼罩了少女的身形。

    “小娘?”

    看着抵在自己唇边的酒樽,楼眠眠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幻境的变态——她和明月絮是明明白白的母子啊!

    眠:总有种luanlun的感觉。

    楼眠眠还在犹疑着,明月絮却是不想等了,他虽然肯和裴似一起做局,但他的本性里的自私无可避免,他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刻他只想和楼眠眠结成夫妻。

    交杯酒,必须要喝。

    少年嫁衣逶迤,凤冠玉帘在明烛底下熠熠生辉,他仰头喝了一酒,借着自己隐息的天赋,悄然过了那一桌的距离。

    明月絮是这场婚宴的主角之一,妆容精致,无一不美,静距离看着便愈发有种惊心动魄的好看。

    两瓣唇齿相依,温凉的酒水被渡了进来。

    少女微微睁大了眼睛,星光似的明眸里有一点震惊,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少年的唇舌紧紧贴合着、堵抵着,游动的软舌头如同小蛇,将沾染了两人味道的酒水推进了楼眠眠的喉管。

    雪白的喉咙下意识动了动,那一口喜酒便这样被咽了下去。

    “哈啊、小娘,我们喝了交杯酒了。”,似乎是结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仪式,楼眠眠几乎能从明月絮的语气里听出终成定数的感觉,她正要笑他喝不喝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了。

    “阿絮怎么还是这样天真?”

    青年的声音似卧雪,含着一点压抑的不高兴。在这一点上头,楼眠眠认为明月絮和裴似没什分别,两个人都是疏离的本性,也一样有种不折手段的冷漠。

    只是裴似是人来人往里的热闹里衬出来的;明月絮却是深宅大院里的孤寂养出来的。

    假如她同裴似之间没那么多恩恩怨怨,无论作为临时搭档,还是合伙人,她一定更青睐裴似这种表里不一的家伙。但命运和时间都是无情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从裴似进来那一刻,楼眠眠就感觉到明月絮的手臂缠上了自己的腰。

    他警惕他。

    婚房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青年却也不如何尴尬,他天生就不害怕尴尬一样,自然地走到了喜桌旁边,捡起楼眠眠对过嘴的呃那只酒樽,对着两人晃了晃里头未尽的酒水,开口道:“喝了交杯酒就能天长地久?这世上哪有这样简单的誓言。”

    楼眠眠看不惯裴似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很快就倒了立场:“只要信了,便会成真。只有你这种人不相信罢了。”

    闻言,裴似心里一突,手中的动作却没什么变化,他压着酒樽上头少女印上的薄薄的唇痕,将剩下的酒水悉数饮尽了,才道:“眠眠对我有偏见。”

    青年一人独自站在桌前,他看着桌后依偎的两人,突然就知道了,他此生都不会释怀。

    “偏见?你把那些真实情绪叫做偏见吗?”   楼眠眠不喜欢他轻描淡写的话,她对裴似的确是苛刻的,她认为他此生都要向她赎罪。

    “如果眠眠这样想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裴似顺着少女的曲着的腿,坐下来,鲜红的婚服在少女脚边铺开,像一弯赤潭。

    “那是——唔...”

    少女正要驳斥他,口唇便被沉默得有一会的明月絮吻住了。他本以为三个人也许会有些不一样的,但听则两人一来一往的话语,看着他们彼此掐架的“亲密”,一种幽微绵长的妒意在他身体里抽枝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