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经典小说 - 穿成耽美文里的炮灰路人甲在线阅读 - 第259章 魔城记事1 〔他在干什么,他勾引谁?〕

第259章 魔城记事1 〔他在干什么,他勾引谁?〕

    

第259章 魔城记事1 〔他在干什么,他勾引谁?〕



    “那些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盛幽人未到话却已至。

    他手里捏着金缕阁阁主的请帖,是匆匆过来寻楼眠眠商议正事的。

    魔界里没有修真界那样好的日头。可阳光打过老梅丝丝缕缕落在少女身上,却将她那身黑衣映得有几分灼眼。

    盛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侧了侧头移开了目光。他寻了一旁的木墩子坐下,耐着性子等着楼眠眠晨练结束。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意不止、剑影难辨,楼眠眠的剑自然是好的。她抛弃了玄灵派的剑谱,使的是她在禁闭时自己创下的剑法。

    冬霜冷傲,雷影相随,偏偏又有一抹缱绻春意陡生其中。

    行云流水,见者忘俗。

    楼眠眠却不甚满意。她心太杂,到底不比从前。

    “多谢。”,楼眠眠接过盛幽递过来的帕子。

    “我在城西的魔林看了块好地方,将他们放进去磨磨性子。愿意说的便说,想要走的便走。”,说着,少女奇怪地看了一眼盛幽,但还是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微咸的温水。

    像警惕的灵鹤一般。

    盛幽垂下眼睫藏着了自己的情绪,又掩饰般转移了话题:“春城那边时间推迟了,说是寂春君心情不佳。今天那边杀了几个不听话的魔挂在城头示警,车队的启程时间也被按了下来。”

    他不怎么爱穿长衫宽袍,即便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也是一身轻甲劲装。贴身的鳞甲软布紧裹着他的腰肢长腿,塑出个腰细腿长的形儿来。

    楼眠眠的目光在他腰间流转了一道,自从离开了雪临镇,他倒是不曾穿那绳结穿珠的铠甲了。想起那勒突的雪rou,楼眠眠破天荒升起几分可惜。

    “在看什么?”

    他背对着那一树红梅,妍丽的红和雪色织在盛幽后头,却也比不上他姿容出众,攫人眼球。

    楼眠眠摇摇头,她想着那一日的细节,便错过了盛幽刻意低软的声音。

    她随口应道:“只是好奇。”

    盛幽睨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这些都是盛幽的私事,楼眠眠本不应该好奇。但她总觉得盛幽行事怪异,好似总不经意打破他二人之间的距离。

    是熟悉的勾引意味。

    楼眠眠试探道:“你还记得当初接风宴的时候吗?”

    只见男人的眼睫缓慢地开合了一下,随即便听到他说:“记得,你夸我美。”

    他没有拐弯抹角,很直白。

    想起当日唇枪舌战,楼眠眠戏谑道:“盛老板真无愧‘西州第一美男子’之称啊。”

    日光湛湛,少女鸦发黑裙,却压不住她眼中眸光流转,潋滟生辉。

    盛幽弯起一抹笑意,玩笑道:“在此之前,我倒从未听过这个名号。是否该多谢楼尊者助某成名呢?”

    彼时楼眠眠声名日盛,多得是愿意给她造势之人。她说的一字一句,隔天便传得沸沸扬扬。害盛幽不得不花了一番心思强压去了自己的名姓。只余下一个“盛”字,倒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你是故意的。”,盛幽道破楼眠眠的心思。

    剑修却故作糊涂起来:“某愚钝,不知盛老板是说那一日,还是今天?”

    雪肤男人哼笑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家伙,都爱埋汰人。那一日是,今日也是。”

    “哦?”,楼眠眠挑起秀眉,一双眼睛在盛幽脸上逡巡。

    就在盛幽被看得喉头发紧,心如擂鼓时,却听得楼眠眠道:“不是要商量金缕阁邀约之事么?现在时辰尚早,说说吧,尽早有个决断。”

    气得盛幽将请帖拍进楼眠眠怀里:“老子真是脑子有病!”

    楼眠眠顺毛道:“好好好,你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去!必须去!”,盛幽扭过头,懒得看她。

    楼眠眠思索了片刻,道:“金缕阁阁主南荣安做东,陪客应是不少。只是不知道隔壁鸿馆的老板会不会去捧场?”

    盛幽嗤笑道:“他二人虽是兄妹,却因同父异母不和已久,有南荣安的地界可没有南荣仪的席位。”

    听到想听的话,楼眠眠笑眯眯地点了点请帖上金印的大字,上头行云流水书了两个字——“问天”。

    “我倒觉得今夜仪老板会去捧一捧安阁主的场呢。”

    盛幽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道:“入界不过两日,你倒下手得快。”

    楼眠眠也不生气,她收起请帖,乐呵呵道:“应该的,毕竟白手起家靠的就是‘勤’之一字嘛。对了,我在仪老板手中赢了块地,这几日我就搬到那了。”

    “我也要过去。”,盛幽道。语气平静,没有波澜。

    “你去做什么,那里可——”

    “问天老祖家大业大,想必是不介意给幽一个容身之地的吧。”

    盯着盛幽手心躺着的门派玉牌,楼眠眠的话止住了。玉牌灰暗无光,是未启动的状态。显然盛幽将玉牌保管得很好。

    他在拿捏她。

    雪意楼易守难攻,强逃之策不好。此处练武场荒僻,却四面环楼,明阔暗窄。黑沉沉的雪木垒做的楼阁也静默,沉寂寂的杵着,像见不得光的劣兽。

    楼眠眠脸上的笑意不改,她手指压在金箔请帖上,些微的挤压叫哪一处的皮肤充血成了轻红的丽色。

    和盛幽耳尖一个颜色。

    岫玉利能削铁,此刻破开男人的轻甲也轻松写意。几乎是瞬间,绷紧的衣甲便顺着裂口子猝然弹缩开来。那饱满的胸肌陡然开合,犹如雪峰缀梅,活色生香。

    与底下的深黑漆甲成了鲜亮亮、明晃晃的不同。只叫黑的更黑,白的更白,红的更惹人采颉。

    盛幽身子骨僵硬起来,他暴露在楼眠眠的目光底下,全然没了阴阳怪气的本事和出谋划策的心思。

    他本该羞耻地甩手而走,从此再与楼眠眠没有瓜葛。然而脑子里晃晃荡荡仿佛烫化了一池冬雪。他的目光游弋动荡,楼眠眠沉默叫他的不安点点膨胀。于是他的眼睛从楼眠眠的眼睛漂移到少女软红的唇角,又从勾起的唇角退行到了剑修微微扬起的脖颈。

    再往下,他就不敢了。是他主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将自己作弄得狼狈不堪。楼眠眠应该是生气了,恶心他毫无自知之明,甚至恨他蓄意勾引。

    于是满目都只剩下那段皙白的颈子。他的心跳落在那节雪白上,顺着少女悠长的呼吸而背德的颠倒神魂。

    他记得,她已经与别人有了一个孩子。

    他在干什么,他勾引谁?一个有家室、有孩子的正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