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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机盘旋在他们头顶上,很快降低到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上,强劲的气流掀起灰尘,扑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闵和拉起百加的手:“这个小姑娘我请去家里做客了,过一段时间我会完璧归赵的。相信我吧,储北中校!接下来联合国产生的巨大动荡会让你完全没工夫照顾她,我会好好照看您女儿的。”话音未落,突然在他身后的百加默不作声从小皮靴里摸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没有一点犹疑,又准又狠及其利落的一刀子深深扎进了闵和的后肩胛!这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能做出来的事,一时之间不仅仅是闵和,连储北都愣住了!闵和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鲜血刹那间喷射了出来。储北立刻就回过神,当即抢上前去想把百加拉回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空降到十几米距离的直升机舱门打开了,一个身穿丛林迷彩服、胳肢窝里夹着钢盔、端着一把冲锋枪的男人从舱门里直接跳了下来,十几米的高度,刷的一下稳稳落地。储北的脚步硬生生顿在中途,那个男人抬起头,对他们笑了一下,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那是个典型的意大利人外表,笑起来又有股悍气,说不出的凶悍。储北低声道:“……是西蒙尼。”西蒙尼顺手把钢盔往百加头上一扣,一手扛起小姑娘,一手扶起鲜血浸透了半个身体的闵和,对储北高声道:“我的人我带走了!”储北面沉如水,心里知道救世军这次是有备而来,自己暂时无法挡住他们。“这小姑娘,”西蒙尼单肩扛着百加,把她晃了半圈,“——过一阵子我会让阿闵把她送回来的!”说完他一手扶着闵和一手扛着百加,从直升机上降下的软梯上几下子爬了上去。那动作完全看不出一点滞涩,就像丛林里飞腾跳跃的狮子一般,刷刷两下就上去了。储北从后腰上摸出枪,摇摇对准了西蒙尼的背影。谁知道西蒙尼就像是后边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的笑道:“储北中校,我要是你就回头去看看你的同伴,他快要不行了。”储北猛地一转头,叶莲跪坐在靠墙的角落里,面色显现出危险的灰败,唇色发青,呼吸急促。储北咬了咬牙,再回头时西蒙尼已经爬上了舱门,把百加往机舱里顺手一丢,大笑着对储北挥了挥手,意思是再见了。然后他按着血流不止的闵和,笑着狠狠的亲吻他。直升机迅速拉高,舱门被关上,然后渐渐的远去了。储北皱了皱眉,问候了救世军他们一家十八代祖宗一声,转头问:“叶莲!你怎么样?”叶莲一只手抓着左胸心脏位置的衬衣,用力之大几乎要把自己的肌rou都抓破,生生抓出心脏来。他的情况相当不好,脸色极其的难看,冷汗整整湿透了全身。神经毒气开始慢慢的发挥作用,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叶莲的内脏,切断供氧,麻痹神经。如果不是他手上有伤口的话,也许他能抵抗那种程度的毒素;但是万分不巧,他沾染毒气的时候手臂上被对穿了一个新鲜伤口,毒素直接从伤口侵入了血管,产生了更显著、更致命的后果。叶莲仰起头,露出脆弱而细白的脖颈。他的呼吸很困难,他大口大口的吸气,但是氧分完全没办法融合进他已经被毒素完全侵占了的血液里。“我要死了。”叶莲哑声说。储北跪在他面前,伸出手去。他的手有点颤抖,控制不住,连指尖的温度都变得冰凉。他轻轻的触摸叶莲的脸,但是叶莲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末梢神经已经麻痹,什么都无法感知,包括摩挲在他脸颊上的粗糙的手,包括落在他唇际的轻柔的吻。储北注视着叶莲的眼睛,缓缓的从自己左胸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本逮捕令,举在叶莲眼前。“……逃犯追捕组组长储北中校,奉命抓捕前生化作战中队队长、一级叛国犯叶莲,并移交军事法庭。……”储北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的颤抖,很喑哑,喉咙里就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一样,酸酸的yingying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奇怪了。“……叶莲,”他说,“你被捕了。”相杀储北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的颤抖,很喑哑,喉咙里就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一样,酸酸的yingying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奇怪了。“……叶莲,”他说,“你被捕了。”“可是……”叶莲说,“我就要死了。”储北把他托起来,放到自己膝上,环着他的肩膀,一只手紧紧地掐在他肩部的肌rou里。虽然他这么用力,但是叶莲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这个身体的神经系统已经几乎被破坏掉,血液阻断了氧气,毒素蔓延着飞快吞噬着他的生命。“没想到,临死前竟然成了你的囚犯。”“……你哪有这么容易死?一点点毒气就能让你死吗?”储北的声音中充满了哽咽,“你杀了这么多同伴,杀了阿梅和她的孩子,名列通缉榜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死呢?你不是经过改造了吗?不是很厉害吗?……”叶莲唇角浮现出一点苍白的笑意,“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我改造过这么多人,让他们变成坚强的战士,用手术和金属使他们的身体变强健……但是我自己的身体,却从来没有被改造过,……”他抬起双手放在眼前,貌似是仔细端详着,其实他的视线一片模糊,仅存的一点光感也几乎要没有了。“被现代科技所武装起来的强大不是真正的强大,rou体上的强劲也不是真正的强劲,……只有靠自己淬炼出来的精神和意志,才真正无坚不摧。”储北握住他的手,想说什么,但是一切语言在这个时候都已经苍白无力,他喉咙里就像是哽住了一样,无法开口,无法言说。只能拼命忍耐着,好像只要一开口,就会有某种他控制不了的软弱的声音,潮水一样把他们淹没。“我好冷啊。”叶莲闭上眼睛,轻轻的叹息。“叶莲……”“什么?”“我还没有逮捕你,还没有审判,你怎么能死?”“……开什么玩笑,”叶莲的笑意疲倦得就像是要睡过去的人一样,“生死有命,不是你我这么渺小的人所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