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曹谨行步步后退,乌苏娜霸王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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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娜盯着曹谨行的眼睛,再解下内衬,然后是抹胸,一对雪白柔软的乳儿久违地跳到了曹谨行眼前。 曹谨行目不斜视做没看见,拿来皮尺给她量尺寸。肩宽,胸围,腰围,腿长,臂长,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她,碰到了乌苏娜就笑,“公公,你摸摸它,它想你啦……” 这时候曹谨行就会瞪她,快速记下尺码后,乌苏娜光着身子抱他,拿胸脯去蹭他,“我们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才对,公公?” 曹谨行抓住她勾了自己腰带不老实的手,“我只知道你不赶紧穿上衣裳是要着凉的。” “哦,公公给我穿!” “你别得寸进尺!” 待她穿戴整齐后,乌苏娜看着曹谨行欲言又止,曹谨行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无奈道,“又怎么了?” “……那个,刚刚我把公公嘴唇嗑破了,就是下嘴唇一点点……” 他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出去了布料店老板瞎想,回东厂了被宋公王公揶揄吗。 “嘿嘿。”乌苏娜快步跟上他,与他一道出了裁缝间。 曹谨行与那姑娘在裁缝间呆了良久,老板又没胆子去问。终于等出来了那姑娘像是才哭过,面色潮红,曹谨行嘴唇还破了一块,他什么都没看见,他是瞎子! 只听店内曹谨行阴柔低沉的声音响起,“都做成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做好后送我府上。” 他从袖内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柜台上,“订金。” 老板不敢多看他,只有弯腰致谢,“多谢曹督公照顾。” 等出了布料店,乌苏娜好奇地问:“公公,你今日也没穿官服,他为何知道你是督公?” 曹谨行给她解释,“他们这些在皇城附近开店的老板,位高的外臣内官,他们都认识,我又经常打马辑捕人犯,他不眼熟我也难。” 至于他不穿赐服出来,纯粹不愿出来了人人都躲他怕他,虽然那日他口中说不在意贱民想法,可是他在意她啊,若被这些败坏了兴致,倒不如不出来。 他转念问乌苏娜还有什么想看想玩的,乌苏娜摇摇头,却说,“看的很多了,我第一次来大明,与公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却没有什么见面礼好送给公公,我该想一个的。” 曹谨行听了这话来了兴致,挑眉问她,“见面礼?送我礼的人很多,不外乎金银古玩,你想送我什么?” 乌苏娜含笑看着他,今日他不光没穿官服,官帽也是没带。黑白相间的发丝只用一条月白锦巾束起,面目更显得深刻俊朗起来,乌苏娜只在遗憾,在吕宋时他头发放下来的模样,很难见了。 “公公带我去找头面首饰铺子吧。” “哦?不说要送我见面礼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做头面了?” “你去了就知。” 果然如曹谨行所言,这京城有店面做买卖的老板,没有谁不知道曹谨行。曹谨行还未踏入店内,老板便要下跪行大礼接待,被曹谨行不耐烦的挥挥手起来了,与布料店老板一样,只是更加惶恐殷切。 “想要什么?丫头总该告诉我了吧?”往日这双鹰目总闪着冷意,此时却难得暖了,再不似冬日寒风,如初春般柔和。 “是一把梳子,我想给公公找一把梳子,金银公公自然不缺,古玩我却也不懂,就送一把梳子,作为见面礼。” 梳子,她为什么要送给他梳子?他却不敢在外头再问些什么,免得那丫头嘴里又吐出些什么他这个老人家受不了的。 乌苏娜见他垂眸不语,便自己先去挑梳子。老板听了她的要求,慌忙引她去柜面看最好的货品。 “姑娘,这些都是小店最新进的一批优货,木梳,羊角梳,玉梳,还有上了漆的牛角梳。姑娘瞧瞧!” 老板还在热情的介绍着,乌苏娜看花了眼,她拿起一把白玉梳瞧着,老板先是悄悄探了曹谨行一眼,才强做热情介绍,“姑娘,这是和田玉梳,用来梳发,最是养神。”但是这是女款……当然他不敢说,算了,一把梳子,又不是衣服,没必要。 乌苏娜手中拿的这把缠枝牡丹纹玉梳子,玉料温润白亮,梳背上雕刻有三朵大开的牡丹和两朵花苞,花间则缠绕着茂密枝叶。乌苏娜自觉这把玉梳配得起那样明丽的人。 “公公,这把玉梳,您认为怎样?我觉得与你很是相配。” 曹谨行刚刚一直在看她,自然也看到了这把梳子,他想到出门前乌苏娜说他像玫瑰的话,这把装饰繁复的梳子是否也在……而且她到底懂不懂送给别人梳子的含义啊。 “……你若喜欢,就包下来。” 不管,是她自愿要送的,这傻丫头。 乌苏娜问多少钱时老板一脸苦笑说哪敢收曹督公的钱,一把梳子,被曹谨行睨了一眼,小声道:“十两。” 乌苏娜给了老板二十两,说剩下的权当小费。曹谨行观她出手阔绰,也不阻拦,眼里只有宠溺笑意。 “给你,公公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送你梳子吗?” 曹谨行接下她递过来刚刚被老板包好的玉梳,他怎会知道她内心突如其来的想法,“愿闻其详。” “我说过,那时海风吹起公公的发丝,那一刻很美,我曾想来到大明会再次见到这样的风景,谁知大明男子都把头发全束着,真是遗憾。我只希望公公以后用这把梳子梳发时,能想到我。” 她用食指轻轻触碰曹谨行的胸膛,悄声道:“或者我给公公梳发……” 曹谨行拍下她的手,毫不领情地笑她,“你连自己的头发都束不好,还给我梳?” 话是这般嫌弃,梳子却被他妥帖的收进袖里。去吕宋他只束了一半的头发,其实是躲懒,因为那里都是外邦人不懂大明礼仪服饰制度,他连官袍都穿的很随性。可惜大明日益严重的财政短缺,农民军全国各处纷纷起义,外加虎视眈眈的黄台吉,这些都让他无心再追查一本对于如今大明来说可有可无的一本手本。 乌苏娜看着他逐渐沉下来的脸色,她轻轻拽了下的他大袖,低声询问:“公公,我刚想到,我忘记了一件事。” 这些事不应该在她跟前表露,他掩下苦色,他抬起手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又有何事?” 她立刻用手捂着额头,装模作样痛呼,“公公敲疼我了。” 她的一张嘴,吐出的话没几句可信,曹谨行才不吃他这一套,“疼就对了,疼你才能记住。” 乌苏娜却笑了一声,“哼,那只求公公每日多敲敲我,我便永远不忘公公。” 曹谨行真的对她时不时的表白无动于衷了。自己做什么她都能绕回来一通表白陈情,真该好好教教她官话! “是这样,我是骑两匹马上京的,到京后,我把马存放在一家酒楼,今天出来我才想起来……” 曹谨行却抓到重点,“你是骑马上京的?从港口到京城,你只骑两匹马?” 乌苏娜没曾想曹谨行注意这里,她虽然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可还是有些心虚的点头。 曹谨行深呼一口气,才出声,“走吧,带我去那家酒楼,把你的马领回东厂养着。” 他想说为什么不乘马车,从广州港口至京城,数百里的距离,她骑两匹马就过来了,路途艰辛他可以想象。因为马车慢,骑马快,她想更快些见到她,他终于有几分相信,这个年轻女孩口中倾诉的浓烈爱意。 等去了那家酒楼,还是那个小二招呼乌苏娜,小二观乌苏娜与曹谨行二人,数日前还说要找东厂不认识路,现在番子的贴里都穿上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差事。旁边那位脸色不好看的是曹谨行,和督公一起出来打事件?咱这酒楼今天可没招待大官。 “小二,我今日来要取回我那两匹马,这是剩下的养马钱。” 乌苏娜又给了小二数枚金叶子,因她上次出手大方,那两匹马还好生在马厩里养着,他道了句失陪,去马厩里牵马去了。 此时又剩他二人,自从得知乌苏娜骑马上京后曹谨行就没笑过,乌苏娜只好撒娇,“公公生气了?”一面小心去瞧他。 他只轻问一句,“疼不疼?” 乌苏娜迅速反应过来,“不疼,最多有些累,这些天在府里都恢复好了。我从小就被父亲教导骑马、用枪、击剑,这与我而言都再正常不过了。” 是的,他明白,乌苏娜作为一方总兵,这些自然不在话下,是他关心则乱。可他仍心疼,一个姑娘,只凭两匹马,就来找他。 这时候小二牵了乌苏娜两匹马出来,一见她便兴奋地打了响鼻,乌苏娜跑过去和两个有些时日未见的伙伴玩闹起来。 曹谨行看她和两匹马玩的如此开心,也只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刚刚还气她不惜自己身体,此刻又因为她展颜,自己也跟着舒心起来。 曹谨行还没发现,也许是他在自己骗自己,从他在东厂再次看见那抹亮眼的金色时,他也动心了。 他递给小二个眼色,小二矮身走到曹谨行跟前,他吩咐小二,“你把马牵去东厂,到了说我的马就可。”他掏出一张银票给这个小二,小二却不敢接,“姑娘给的钱够多了,曹督公不必再破费。只是让小的去东厂……只怕他们不信。”其实是他不敢也不愿,早知道那姑娘真能把曹谨行给招来,当初就不该收她的钱。东厂内里的诏狱和外头的牢房,每每白日只是远远路过,惨叫声不绝,不敢细想是何种痛楚。经常是昨日还在楼里宴请宾客的贵臣今日就被东厂番子提溜下狱,他是真真不愿…… 曹谨行讥笑一声,“银票你好生拿着,就当是咱家给你的辛苦钱。去了说咱家名号,剩下的就不必你cao心。” 他还能不去咋滴?小二怀疑他要还不知好歹,下一刻直接血溅当场。至少,曹督公和那位姑娘银子给的怪多的,抵他好些月钱了。 乌苏娜抬手拦住了小二,小二喜出望外,这是不要我去送了? “公公,何不你我直接骑马回东厂?不比他一个小二牵马来的痛快?” 小二扶额,这是命。 曹谨行微微摇头,“今天人有些多,摆摊的,杂耍的,卖艺说书的,骑马并不痛快。你若想骑,不如去南海子跑马,那里宽敞。” “行,公公得空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