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小公主安全回宫,皇后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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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公主疑惑了一下,不过她转眼就明白了。她轻点了头,对宋晋还有小玉说道:“我会的。” 宋晋眼含赞赏之意,柔声道:“殿下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每每宋晋夸赞表扬她时,她心里就雀跃非常。现在也是,她毫不吝啬显示自己的笑颜,对宋晋大方道:“谢谢先生抬爱。” 这时候有人牵出了辆马车,宋晋弯腰请道:“那么殿下,还有小玉,该和奴婢一道回宫了吧?” 小玉笑嘻嘻回道:“宋先生有心了,殿下,我们一起上车吧。” 不想公主却拒绝了,她摇了摇头,道:“小玉,你今天陪我玩也累了,你去马车里歇息,我还不累,我想下来走走。” 她们几个贴身丫鬟是最了解公主,每次宋先生来,谁都瞧得出殿下心里头高兴。现在这样,还不是殿下想和宋先生多说几句话,她不说破,点头钻进了马车。 宋晋问公主:“怎么不去马车里歇歇?” 公主牵着宋晋的手慢慢走着,她想这段路要是能走不完,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公主抬眼去瞧宋晋,慢悠悠道:“我还有几件事要请教先生。再说,沿护城河行走,吹些夜风这样有趣的事,回宫就没有了。” “请殿下稍候。”宋晋松开她的手,去到马车前,轻敲了车壁,“小玉,是我。” 小玉撩起帘子,问他何事。 “烦你把车里头的披风递给我,对,就是这件。” 马车里很暖和,还有点心,这件披风也被汤婆子暖得热热的,宋晋接过披风,转身蹲下给公主披上。 她想说自己会系披风,不必劳烦先生。可是难得先生离自己这样近,她注意到他鬓边的银丝、眼角的纹路、和那股不变的花香。她决定还是不说了,就这样吧,多看一会儿。 可惜宋晋手法轻柔又利落,一会儿就给公主理好了衣裳,“夜风寒凉,殿下也要小心才是。” 公主望向又与她恢复距离的宋晋,那股花香,也随之飘远。轻轻说道:“谢谢先生为我添衣,我不会着凉的,毕竟我还等着先生去坤宁宫呢。” 宋晋回道:“殿下一心求学,倒是奴婢也要注意身子,万一惹了风寒,岂不是叫殿下空等?” 公主捧着脸笑眯眯道:“对,不只是我,先生也是。我希望日日都能在坤宁宫见到先生。” 公主不知道地是,宋晋此时心里已经在考虑装病的可能性了。谨行称病就得了半月假,要不他也?想了想又给否认了,公主不比皇帝,他也不忍去欺骗一个孩子。 “适才殿下说有事问奴婢,是何事?” 公主凑近去抓他的手,手牵牢了,才问道:“先生,您刚刚说,我是不会有错的。可是这次,错的就是我啊,连累整个坤宁宫,是我完全没料到的后果。” 宋晋瞧她疑惑的模样,该怎么和她解释呢?“因为您是公主,而宫人是奴婢,本就是云泥之别。您做了不合规矩的事,错地只是宫人,而娘娘也只会惩罚他们。若公主不忍他们被罚,言行就只能符合规矩。” 这是宋晋首次对公主言及身份礼教,说了对他而言是不该说的话。可惜与公主相处岁月见长,见她心地纯善,宋晋已渐渐把她当做一个孩子看待,而不是坤兴殿下了。也就说了这些本不该是他说的话。 公主低了头,语气也有些蔫蔫的:“…原来是这样。先生,我从没意识到自己的公主身份,也不认为小玉她们和自己有什么区别,先生点醒我了。若我做些出格的事,受罪的只有她们。” 宋晋慢慢给她说道:“嗯,这就是‘责任’二字,您若不在乎她们,自然也无。您在乎她们,做有些事前,就要想一想,小玉她们会怎样?” 公主苦笑道:“先生说地是,媺娖受教了。” 宋晋明白,公主想出宫看看,并无过错,只是她是公主,她的身份就限制了她做很多她想做的事。这些话,他就不能再给她说了。 “对了,先生,我还想起来一件事!” 宋晋瞧她兴致勃勃,也就问道:“是何事?” 公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道:“那个僧人知道我是女子也就算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就凭我天庭饱满?” 宋晋听了这个,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告诉公主:“他呀,只不过心细一些罢了。公主的女子身份,只要留心,就可认出,这点可以说明今天宫中守备是有多松懈。而他又如何推断公主生在富贵之家呢?京城刚刚被女真人洗劫一遍,大多数人面上都还留着惊魂初定的后怕,公主面上却只有欢喜。这不经就让他想会不会是府里家大业大,把这姑娘保护得这样好?” 公主愕然,“就这样?” 宋晋摇摇头,“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五两银子,对于他朴素的花灯和不值一提的相面来说,真的太多了。他没想到殿下您真地不懂里头的行情,五两银子说给就给,这不就是大富大贵吗?” 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心思细些,就能做相面大师。” “至于他后头扯的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奴婢想他应该给每个人都会这样说,勾起客人的忧思,然后找他花钱消灾。他也就借此赚钱罢了。” 公主气呼呼叉腰:“果然后头都是骗我的,还好先生拦住了,一两银子都不给他……等等,不对,先生你不会,都把我相面的过程给看完了吧?” 宋晋温和回道:“自殿下买花灯时,奴婢就发现殿下了,本不愿出声打扰,只是那僧人出言太过无状,奴婢不得已打断了他。” “这也太…”公主捂着脸,“丢脸了……” 宋晋善解人意装作不知:“殿下说什么?” 公主赶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先生把他丢进东厂,不知道他进去了会怎样?” 宋晋耐心解释道:“他今儿个骗到殿下这里,就得吃点苦头。不过他进去了也只是吓吓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放出来,毕竟东厂基本上都是对上不对下,没太多工夫理他。” “嗯,是该好好吓吓他,想是之前还骗了不少人呢。”义愤填膺完,语调一转,又变成欢快语气:“先生,我这次出来,不仅看了这个僧人,还见了好多,我一一说给先生听。” 公主将她这次短暂出行的所见所闻,都讲给宋晋听,这样就像是宋晋陪她又玩了一遍。 “外头可比宫里好玩多了,希望自己赶快长大,然后找一个驸马,就可以出宫建府,那不就可以天天出去玩?” 宋晋看着不远处的宫门,停下脚步,对她说道:“时间是这天下最快的东西,在您还没注意的时候,您就长大了。” 公主依依不舍瞅着宋晋:“是啊,这么快就到了。” 这时候从宫门里来了一顶轿子,宋晋撩起轿帘,“殿下请登轿吧,进了宫里,不比外边。” 公主这时也收起笑容,点头道:“我知道。” 小玉也下了马车,跟在轿子旁。进宫后,她瞧宋晋步伐从容,面上无一点慌乱,心里也就定下。不知不觉里,她已经和公主一般,信重宋晋。 等他们回到坤宁宫,已是亥时,往日这个时辰皇后早已睡下。今夜的坤宁宫,直至现在,仍然灯火通明。 所有宫人看到公主时眼神都是松了一口气,公主就明白她不在的时辰里坤宁宫上下人人自危。她垂下眼睛,心里再次自责起来。 公主快步走向正殿,她看到了她母亲,正支着脑袋睡觉,她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她张口轻喊了一声:“阿娘,媺娖回来了。” 皇后立刻醒了,她寻声望去,见是公主,睁大了眼睛,“快到阿娘身边,让阿娘好好看看你!” “阿娘!” 公主三步并作两步,扑进皇后怀里,紧紧抱着她,“让阿娘担心了,阿娘你看,我一切都好好的!” 皇后打量她,的确没有受伤流血的迹象,语气也如往常活泼,这才放下心。 心安过后,便是问罪。正如宋晋所言,皇后不会责怪公主,她把沉沉目光转向一直垂首的小玉,“玉清,你可知本宫当时为何要你做公主的贴身婢女?” 她不敢擅做回答,只能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砖,“奴婢不知。” 皇后淡淡开口:“被选上的一众宫女,就你们几个是其中最知礼数的,年纪也与公主相仿,本宫才选择你们。” “本宫让你们与公主同吃同住,一是给公主找几个亲密玩伴,二也是对你们莫大的恩赐…”皇后语气陡然一厉:“可你们呢?与公主同吃同住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竟敢蛊惑公主出宫!玉清,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本宫要如何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