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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了?”看到丈夫一脸愕然的样子,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觉涌上了沈柔的心……陈子翱安排好一切事情后,对着沙发上的妻子笑了一下,便和早上提早赶来的吴秘书一起走出了家门……或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吧,才让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有着一层隔膜。每天早上丈夫都是吃几口早点就匆匆出去,晚上回来了躺在床上又说累。沈柔知道最近公司力正在力图收购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陈子翱呆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偶尔闲暇的时候也只是去和儿子玩一会儿,有多久没和他好好的说过一次话了呢?……“涵义,我会不会哪里搞错了呢?”陈子翱很突然的在车上问道。“啊?”吴秘书再一次的仔细翻了翻会议备案,“没呀,会议资料咱们不是都核对过好几次了吗,陈总。”“对,”陈子翱的眼睛望向车水马龙的窗外,“核对过很多次了,不会弄错的。”……等到第二天夜晚的时候,藏獒的身上由于被前一天的露水打湿,再加上小巷里的泥土,整个身体上的毛都形成了一缕一缕的,湿嗒嗒的粘在身上。至于脚下和下腹处,则完全被脏物粘和打结在了一起。好在后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但由于还是主要由另三条腿用力,走起来仍然一拐一瘸的。然而身上的肮脏不适和腿上的隐隐作痛在此刻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铺天盖地的饥饿感覆盖了一切。齐枫曦从不知道饥饿原来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忍受,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垃圾堆里刨挖着,希望能找到半块蛋糕或是吃剩的馒头,哪怕是发霉的也好、腐烂的也好,只要让他活下去,只要能让他再活两年零七个月……齐枫曦找过了不知多少个垃圾堆,最后终于在靠近“美食街”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包子,虽然皮上占了肮脏的污水但仍然撒发出久违的香气……藏獒猛扑上去,两三口便将那个包子吞了下去。……整个身体似乎都不由自己控制似的,齐枫曦刚刚吃完就觉得全身不对劲,阵阵的腹痛更是让他迈不开一步。他突然想起小的时候见到过mama曾将老鼠药混在菜里,然后放置在厨房的屋角边……结果没有毒死老鼠反倒毒死了邻居家的大花猫。他尽力想将腹中的食物吐出来,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这时巷子尽头的角落处出现了一个拿着黑色粗布麻袋样的人,哈哈笑着朝他走过来、继而将他罩进了整个袋子里。……怎么没有想到呢?这里是有名的“美食街”,那个药也自然不是老鼠药,如果是老鼠药的话,还怎么做给食客们吃呢?齐枫曦感到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气力……等到明天……明天?呵呵,明天就是一盘菜了,不知道像他以前吃过的“花江狗rou”、还是像报社对面饭店里的招牌菜——“狗rou堡”一样,再或者是红烧狗rou?……齐枫曦突然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突然想到狗是不会笑的,能笑的只有人类,而已。两年零七个月……到现在也才仅仅过了16天而已……mama,对不起……第26章“晨晨,怎么了?怎么哭了?”半睡半醒之间,陈子翱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地询问,随即,全身像被笼罩在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臂膀里:“为什么哭了?”好似温暖的柔风一样的询问让陈子翱在瞬间回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一切:在那个充满了防腐剂气味的标本室里,他看到了瓶瓶罐罐里保存着的动物标本,有猫、蛇、鳄鱼……每一个都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然而让他抑制不住大声嚎叫和哭泣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张狼皮……“……mama,他们打死了mama……他们剥了……剥了mama的皮,昨天……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那个屋子的墙上……”在晨不断的哭泣声中齐枫曦还是听懂了。今天齐枫曦一上班就听说晨晨昨天被两个科研员带到标本室去了一次,然后便闹得天翻地覆……因为止不住的哭泣,晨的话因哽咽而断断续续的:“……mama出去找东西吃的时候就掉到了他们挖的沟里面……有那么深,mama出不来……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mama……后来……他们就把mama倒吊在树上,好多天……mama都快死了,我在旁边的林子里……可我不敢出去救她,不敢出去……周围有好多拿枪的人……呜……”“晨晨,别哭,不是你的错……mama不会怪你的。”齐枫曦轻抚着晨的背部,在耳边安慰着不住哭泣抽噎的他。“后来我把他们引开了,可mama叫着不让我过去……我以为……以为咬开绑mama的绳子就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可我的腿被夹住了……呜呜……mama不肯丢下我走……后来那些人就回来了,妈不让他们靠近我,他们就用铁锨打mama……呜呜呜……后来……mama咬了一个人一下他们就用枪把她打死了……”温柔的吻不间断地落在晨的面颊上和眉宇间:“晨晨不哭,那些人以后会下地狱受罚的,mama会上天堂,不要哭了……我的晨晨,不要哭了……”齐枫曦心里涌上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酸楚,不知如何安慰怀里哭得有些抽搐的晨。“曦曦骗我,为什么那些人现在都还好好的……呜呜……mama的皮都被他们剥了,就订在那间屋子的墙上,还怎么上天堂……曦曦骗人!……骗人!”……“骗人!骗人!”“子翱,子翱你醒醒。”壁灯柔和的将整个屋子照亮,陈子翱终于被沈柔从梦魇中唤醒。“怎么了?”沈柔摸了摸丈夫的前额,“一头冷汗,又做噩梦了?唉,这周里都第三次了,明天我陪你去趟医院,好不好?”“嗯,”陈子翱半身侧靠在床上,看到妻子担忧的目光又忍不住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可能这周太忙了,睡眠不太好……”“梦到什么了?”“晤,没什么……是,是原来我在中嘉的一些事情,隐隐约约的梦到了一些……”沈柔将热好的牛奶给丈夫端了过去:“我知道那些都是让你非常难受的回忆,你自己不也说要忘掉它的吗?别想了!……这些天你是工作太过紧张,过度疲劳才会做这些梦的,嗯,我定了一张“五?一”去日本旅游的机票,下个月我们带曦曦一起去好吗?……”“曦曦?”一个记忆中似曾相识的名字让陈子翱的目光又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