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同人小说 - 【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在线阅读 - 第一章、玲珑骰子安红豆(重逢/交易/任君处置/打下标记)

第一章、玲珑骰子安红豆(重逢/交易/任君处置/打下标记)

    一吻毕,藕断丝连。

    “还是我来吧。”重楼在飞蓬耳畔低语,勾起腿弯将他抱起,转移到了浴池。

    还在微微低喘的飞蓬张了张嘴,可酥软的身子在温热的池水里太舒服了,根本就不想起来。

    他悻悻地抿了唇,趴在池壁上,懒得动。

    “难受吗?”重楼低声问道。

    灵药被他用魔力引动着,在温水中散开,浸透了飞蓬吻痕斑驳的肌肤。

    伴随着指尖到处推拿、按摩,用力太过的皮rou很快便得以舒缓。

    飞蓬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背对着重楼摇摇头,表示无妨,也没在意更清香的药味。

    “呜嗯…”所以,他很快就哽咽一声,难耐地捂住酸胀抽搐的小腹。

    重楼又插进来了。

    才经历过较高强度的开发,肠壁像滑溜的水膜,被调教得习惯性痴缠,很轻易就绞紧男人的yinjing,欲求不满地吸吮着。

    “出…出去…嗯啊…”飞蓬的语调喑哑近泣,想要挣扎的手肘被重楼擒住。

    他把飞蓬的双臂拉开,固定在两边。指尖扣入指缝,强行十指相扣。

    “只有这个不行。”明明泡在水中,可重楼的声音同样沙哑干渴。

    他并不轻松,额角上滚落了大量汗珠,迸溅在池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体质相克,魔力不能直接作用于神体。”他要是有的选,怎么可能用这种办法,将药膏涂满飞蓬的身体。

    飞蓬头晕脑胀,不愿意轻易相信:“灵药洒在水里就是了…”

    他的话突然止住,既是因为体内性器从人形化兽型的饱胀感,更因为意识到了现实与现在的截然不同。

    “这种程度的侵蚀,必须对症下药。”果然,重楼解释道:“得按照内敷来治。”

    他被夹紧的内壁挤得整根兽茎邦儿硬,可除了一寸寸插进深处,展平全部褶皱罅隙,并未再做别的:“固然迫不得已,却也怪我太过孟浪。”

    “嗯额…”飞蓬的呼吸声趋于紊乱,目光也渐渐涣散。

    药膏被兽茎推遍了甬道和肠壁,胀大的柱身一鼓一鼓地跳动,敏感点同时得到照顾,始终都被鳞片刮擦狠划、羽毛搔挠戳弄。

    yin水不停被rouxue自行分泌,又被堵在xue眼里,令药膏更加滋润,得以均匀地糊在火辣辣的红肿rou壁上。

    好爽,又好空虚。

    “额嗯…”飞蓬呻吟着,浑圆紧实的臀瓣主动蹭向重楼腹下,又被他自己强行制止了动作。

    更深处还没被rou茎cao到,内壁rou嘟嘟地战栗着,甬道饥渴难耐地吮吸夹紧,又失落地松开了。

    身体在绝顶欢愉中堕落,但意识越发清明而疲倦。

    飞蓬不想隐忍,却更不甘心,向如今还不够爱他的重楼示弱。

    “飞蓬…”心知这样的渴求是容器改造导致,重楼自然不敢说什么。

    他只低唤飞蓬的名字,沉默地拥住人,在背脊上留下细密安抚的轻柔湿吻。

    “别…”直到粗大顶端顶上已成环形的胃囊底部,飞蓬闷呻了一声,终于将抗拒表现出来。

    他的指尖徒劳无功地抠挖着池壁,似乎有些绝望无助。

    重楼愣了愣,眼底滑过一抹被误解的失落,又很快自行压下:“别怕,不会再进去的…”

    这样的开发对于飞蓬来说,确实太过。

    “嗯,以后也不会了,只要我还清醒…”重楼下定决心,兽茎又扭动着刮擦了一圈。

    “呢哼…”被狠狠摩擦了敏感点,飞蓬爽得腰肢直颤,再次射了出来。

    可幽蓝色的眼眸,只茫然失神地看着重楼。

    “嗯哈…”他张开嘴,只发出一连串破碎的饮泣、急促的喘息。

    最终,仅存的药膏在xue内被兽茎来回涂抹,直到彻底均匀,每一寸的皮rou都没有漏下。

    重楼不假思索地停下贯穿与摩擦,不自觉地觉得松了口气:“可以了。”

    “嗯。”内外高潮了不止一次,精疲力尽的飞蓬也是心中一松。

    但他还有余力思考,重楼真的一点点都没再动了,纯然等待自己吸收药膏。

    就连他推拿的节奏也在持续,完全没被打断。

    自己每一块被指尖揉捏的骨骼,都在温热的掌下,舒舒服服地松快着。如果不看还插在内部的性器,这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按摩。

    “要多久?”飞蓬心情复杂,垂眸看着缠在自己腰肢上的尾巴。

    重楼已经开始熬药了。

    就是用空间法术,把适才内敷的药膏混入其他的清甜灵材,在另一个房间,熬煮成清苦中微带甜味的药汤。

    听见飞蓬的问话,重楼回想一下自己,给出了答复:“以你体质,大约一盏茶。但还有药得喝,我已经煮了。”

    飞蓬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着重楼:“敷下去、喝下去,那之后呢?”

    重楼微微怔忪,有点不明白飞蓬的意思。

    但他下意识抬手,把担在墙壁上的长白浴巾拉下来,把人裹好了抱出浴池。

    “用了药,是不是体质能完全恢复?”飞蓬脸色润红,在重楼怀里抬起头。

    他追问道:“之前你所作所为造成的效果,是不是能全部消弭?”

    重楼脚步一顿:“不能。”

    床榻被空间法术直接整理,崭新被褥落下,转瞬便既舒适又整洁,让人一看就想躺一躺。

    “再能恢复…”重楼将飞蓬放了上去。

    他低下头,眼神莫名,声音带了点轻微的叹息与惭意:“也不可能和最初一般无二了。”

    “神族…禁欲。”重楼指尖红润,逡巡过飞蓬还在滴水的赤裸后背,落在尾椎上,滑入了股沟:“你的身体,本是完美无瑕。”

    指尖的温热与曾经的guntang形成了极致对比,飞蓬一下子明白重楼的意思。

    从他被破身起,就回不到过去。正如身体被极限开发,再恢复也只是表象。

    “阻力…”飞蓬呢喃低语,不再吭声了。

    直到重楼擦干彼此身上的水,撤出去下床端了药,他才明知故问道:“那如果本君想连阻力都一起恢复呢?”

    重楼端着碗的手掌一颤,深深看了飞蓬一眼,垂眸道:“洗精伐髓,重塑神体。我知道你不怕疼,但那会无比痛苦。”

    还算坦诚。飞蓬接过来一饮而尽,淡淡说道:“魔尊介意帮忙收集吗?”

    “……”重楼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苦笑一声道:“好,发情期结束我放你走的时候,一定奉上。”

    飞蓬将空药碗还给重楼,音色更淡:“所以,接下来的发情期,魔尊照样不会放过本君。”

    “……不!”重楼顿知不好,下意识想挽回点什么。

    哪怕是奢求,他也不愿意毫无作为:“我会尽量忍的,你放心。”

    飞蓬怔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然后失笑摇头:“不,魔尊想左了。本君的意思恰恰相反,我是要你不忍。”

    “什么?”重楼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飞蓬敛去脸上笑意,正色道:“魔尊,你想想,其他异兽的发情期,会动不动就失去理智吗?”

    “当然不会!”重楼当即回答:“他们不到发情期,也会随时随地因生出欲望,找看对眼的…”

    他忽然顿住了:“…嗯?”

    “看来魔尊也想明白了。”笑容重新浮现,飞蓬莞尔摇头。

    重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越忍耐,最后失去理智的可能就越高…”飞蓬神色平静,却暗自苦笑。

    他就算有点生气,也不舍得让重楼在最受折磨的第一次发情期,除了前三天,全靠隐忍度过:“本君更想保命。”

    “魔尊不是说,最后会放我走吗?”飞蓬没有避开重楼复杂的视线,反而坦荡地望回去:“既如此,本君宁愿忍一忍,再亲自讨回公道!”

    重楼垂下眸子,心头情绪酸涩,但还记得去取新衣。

    “嗯…”飞蓬探手想接过来,但这次动作有些太大,竟牵动了体内还酥麻的地方,不禁皱了皱眉。

    重楼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把洁白亵衣披在飞蓬身上,又拉来了被褥:“我去准备晚膳,你先小睡一会儿吧。”

    被泡得浑身酥软,精神反而恢复了一些,飞蓬摇摇头:“暂时不困。”

    重楼不置可否,将被角掖了掖,正欲去隔壁房间准备食材。

    “飞蓬,你对魔界的消息同样了如指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停在门槛处:“应该也布置了眼线吧?”

    飞蓬瘫软在舒适的床褥里,床帘已被重楼解下,垂挂在床榻边缘,让光线变得暗淡催眠。

    他刚在心里慨叹重楼的体贴,就听见这句问话,不禁起身挑了挑床帘,微红的眼尾高高扬起:“哦,魔尊这是兴师问罪?”

    “不,我是说…”重楼迟疑一瞬,神族禁情绝欲,飞蓬绝不会有他意,但这般行为又不像单纯对敌人。

    他想了想,还是坚持问了出来:“你曾经…是想与我结交吧?哪怕是为了战场惊鸿一瞥?”

    “哼,你算什么惊鸿?”飞蓬的语气,难得有点不善了。

    隔着微荡的帘幔,重楼与飞蓬对视。

    “我是不算,可对你来说…”他的语气带了笑意,却又有轻微的自嘲:“顺眼的毛绒绒肯定算吧?”

    飞蓬忍了又忍,还是“噗”地笑了一声:“好吧,这确实算一个我想和你结交的理由。”

    “……”重楼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天,居然是靠着本体卖萌,才能换心上人一笑。

    但是,这感觉也不算差。

    听着飞蓬躺回去的声音,重楼跨出了门槛。

    “等等。”躺在榻上的飞蓬忽然唤住了他。

    重楼回过头,有点失望看不见飞蓬那双熠熠生辉的幽蓝眼瞳:“嗯?”

    “我是有些渴和饿。”飞蓬的声音是久经情事的喑哑。

    重楼一急:“……我马上去做饭,你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好。”

    “但是,我记得兽族必修课有厨艺?”飞蓬直起腰身,指尖掀开床帘的衣角。

    重楼清晰看见他眸中的戏谑:“你可以在这里直接动手,我不怕烟熏火燎。”

    “!”重楼语气艰涩了不少:“你怎么知道厨艺是必修的?!”

    飞蓬含笑反问:“我看过很多古籍,我知道异兽的发情期,再知道这个,很奇怪吗?”

    “再说了,不是你先安插的jian细吗?”他随意撩了撩帘幔,让自己的身影欲隐欲现:“本君也是一界之主,当然要礼尚往来。”

    重楼:“……”

    他忍了忍,还是状似冷静地提出了质疑。

    “可本座成为魔尊后,从来没亲自动手下厨,你是怎么知道的?”重楼很清楚,飞蓬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确定自己学过。

    飞蓬淡淡一笑:“那魔尊恐怕不知道,你的小道消息在魔界流传广泛,冒险来这里的妖族做生意都能听见。”

    “比如必修课。”他眨眨眼眸:“就是可以不喜欢,但绝对不能不会吧?”

    飞蓬摆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这好像,也是兽族择偶的一个环节?嗯,尽管异兽不在意择偶,而往往更重眼缘。”

    “但你是蚩尤之子,正常兽族接受的教育,你肯定都受过。”瞧重楼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他不禁低笑:“其实,本君第一次听说时…”

    他挺感叹地摇了摇头:“只觉得,兽族成魔后人口一直在增长,果然不是没道理的。”

    那群兽族修成的魔族,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简直都是贤妻良母型!

    “……我去做饭了。”重楼脸色泛红,丢下一句话,就想逃之夭夭。

    飞蓬啼笑皆非,重楼最后的倔强,大概就是不在自己面前做,以掩盖他多年不曾动手的生疏手艺。

    “啪嗒。”过了很久,重楼终于端着主食进来了。

    其实在此期间,飞蓬经历了重楼屡次送来汤汤水水、点心果汁等小食,早已坐在桌前。

    兽皮早就被收拾掉了,桌面上也没有什么指印和抓痕。

    还挺谨慎聪明嘛。飞蓬心里嘀咕一声,对自己的rou体力量很有信心,绝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只可能是重楼不想自己看见,处理过一遍了。他好笑极了,不得不抿紧嘴角,在重楼担忧自己咽不下去的目光中,以很好的胃口表现食欲。

    “我继续去端。”重楼惊呆之余,倒也松了口气。

    最后一次去隔壁前,他提醒道:“接下来是主食。”

    此时此刻,飞蓬瞧着摆开的饭菜,不免笑出了声:“可算好了。”

    晶莹剔透的饭粒被炒制成金黄,里面夹了各种薄薄的香辣rou片,还有其他配菜,一看便有食欲。

    飞蓬接过重楼递来的碗筷,倒也没忘记逗上一句:“主食做了这么久,果然是把基本功都忘完了吧?”

    “……不想吃,就不吃。”重楼布菜的动作顿住了。

    飞蓬刚轻轻挑眉,心想重楼果然还没被自己真正“收复”。

    他便见,对面的魔尊话锋一转,语气竟变得激昂很多:“我带你出去,到我族集市尝尝鲜吧,你想吃什么都行!”

    “……”飞蓬再次极力忍笑。

    重楼这怕不是刚才烧了好几次失败作品,被自己说中痛处,以致于对菜肴的味道莫名不自信了吧?

    算了算了,可不能逗过头。他唏嘘地想着,夹了一筷子到嘴里,眸色微亮:“不了,你烧得还是不错的。”

    就是还需要勤加练习,才能和多年后一样棒。

    “是吗?”重楼半信半疑地夹了一下,在口中咀嚼起来。

    还是与适才一样的味道,普普通通、家家常常,绝对算不上美食。

    “飞蓬…”他忽然唤道。

    飞蓬边吃饭菜边饮下汤羹,抬眸看向重楼:“嗯?”

    “谢谢。”重楼低声道。

    飞蓬这会儿是真愣了:“啊?”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挽回这并不美好的相遇。重楼深吸一口气,没有揭穿飞蓬的温柔,只轻轻笑了笑:“没事,你吃过就休息吧。”

    “哦,好。”飞蓬也确实没有强撑的打算,饮食是补充精神气的办法,他接下来还得继续面对重楼的发情期呢。

    用完膳之后,神体极快地消化着通过膳食补充的灵力,飞蓬因此不觉得胃胀。

    “哈啾。”但大抵是绷紧的意识明白可以休息了,困意几乎立刻劈头盖脸而来,令他打了个哈欠。

    飞蓬勉强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床榻方向去。

    “等等…”重楼顺手把杯盘狼藉收起,慢两步地追了过去。

    飞蓬回过头:“你不会又…”

    “不。”重楼赶忙解释,伸手揽住飞蓬劲瘦的腰肢,打横将人抱起:“换个地方吧,别睡在这里了。”

    他扫过房间内的摆设,虽是幻化,却也大部分是黑沉沉的,而且充斥着自己的气息。

    “重楼?”飞蓬茫然不解地看向重楼,他被重楼越过几个房间,带到了幻化出的水帘洞内。

    洞外水声叮咚,清风与水汽充盈洞内,溪流蜿蜒、石壁润滑。

    两块高处的大石之间,支起了一张宽敞的吊床,清风吹拂,曙色熹微。

    “睡吧。”重楼将飞蓬放下。

    轻薄被褥搭在他身上,下方床榻极具弹性、相当舒适。

    “我尽量不打扰你。”重楼低语道:“好好休息。”

    飞蓬怔然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既甜又痛。

    重楼的状态,其实比飞蓬想的好很多。因为发泄出去不少欲望,他也就更能冷静地思考。

    胃口好更代表了飞蓬强大的心理素质,他是真能做到与仇敌谈笑风生。

    甚至不一定是仇敌,于他而言,自己动了心、许了诺,也大概只是个需要一剑杀之的仇敌,杀了也就一切结束。

    “飞蓬…”重楼越想越心情复杂,便没有留在空间,反而去了炎波泉。

    火舌从岩浆中往上喷涌,魔尊只阖眸打坐,隐忍着欲求不满的发情期兽欲。

    “重楼…”炎波卫戍黎火金吾忽然开口。

    重楼压下眼眸深处的金色,才睁开眸子:“嗯?”

    “神将飞蓬还活着吗?”黎火金吾很认真地问道。

    重楼皱起眉头:“为何这么问?”

    “被你带入自己空间的敌人,哪个不是猎物?”黎火金吾叹了口气:“我没求情的意思,只是…有点可惜…”

    重楼微微一愣:“为何?”

    “冥君镇守鬼界,离寒髓很近,从未搅扰。”黎火金吾做了个对比:“不似敖胥,心怀不轨、作恶多端。”

    重楼垂下眼眸,黎火金吾的话很是公允,而自己呢?若说开始是惊艳,之后是征服欲引起的摧折凌辱,那现在对飞蓬的好感就完全超过预期。

    “他没死。”重楼淡淡说道,血瞳深处是只有自己明白的愧疚,还有nongnong的欣赏与摸不清轻重的情愫:“再过一些日子,我就放他回鬼界。”

    这下子轮到黎火金吾惊讶了:“你居然没杀他?你出兵时明明是想…”

    “此一时,彼一时。”魔尊打断了炎波卫戍的话。

    他的语气,极冷静淡漠:“本座是想一了百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才赐给神界这么一个第一神将。”

    “那便算天道平衡而神族走运吧!”重楼神色疏冷:“但这神将日后也不归神界了。”

    黎火金吾更是大吃一惊:“你…你做了什么?”

    飞蓬那个时候插手,自然做好了战死牺牲的准备。他对神界那般忠心,如今居然要退出,这怎么可能与重楼无关?!

    重楼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时,血色眼瞳控制不住地泛起金色波光。

    “重楼?!!!”黎火金吾若是有人形,只怕头皮都麻了。

    重楼重新低下头:“如你所见,不得外传。”

    “可飞蓬…”黎火金吾支支吾吾:“他…他真的没事?”

    重楼忽然笑了:“有事的是我才对。飞蓬还活着,而我答应放他走。”

    “重楼……”黎火金吾欲言又止。

    重楼闭上眼睛:“本座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噗通。”魔尊空间之中,飞蓬翻了个身,不小心从吊床上摔了下去。

    黎火金吾便瞧见重楼脸色顿变,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火球在岩浆表面抖了抖,主动沉了下去。

    飞蓬自救很及时,手肘毫不犹豫捣向石壁,想借力稳住自己。如果重楼没立即出现,一把搂住他的腰杆,这无疑是受点擦伤就能搞定的。

    “……”飞蓬只能无奈地倒入重楼怀里,被抱回一点都不小的吊床上。

    重楼这才松开手,抱臂看着他,无奈道:“怎么了?”

    飞蓬沉默不语,总不能说,没有变成重楼兽身抱着,他无意识滚啊滚,直接就摔了吧。

    “……继续睡吧。”重楼这回也不放心走了,随手召来一块浮石坐下,但还记得收敛自己的气息。

    飞蓬默了默,在死要面子活受罪与破罐子破摔之间,选择了后者。

    反正就算露出破绽,现在的重楼也不可能杀了自己。执念早在他得到重楼承认爱上时,便已经圆满。

    “不,你上来吧。”飞蓬一本正经地往床边挪了挪。

    重楼目瞪口呆地看着飞蓬,一时半会不明白心上人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毛犊上来。”索性飞蓬找理由是一找一个准的:“嗯,至少把尾巴送上来。”

    重楼张了张嘴,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照做了。

    飞蓬便直接搂紧一节尾巴,舒舒服服陷入皮毛的包裹里,闭上了眼睛。

    总觉得我是大型毛绒床垫。重楼揉了揉额角,心里咕哝了一句,但也阖眸渐起睡意。

    “嗷!”直到他呼吸声才稳,尾巴尖就狠狠一疼。

    重楼睁开眼眸,只见那双幽蓝色眼眸明明泛着困倦的水光,唇畔却有意味深长的报复性笑意。

    “你…”他抿了抿唇,终是没警告什么,甚至没把兽身收回来,反而舒展了一下龙尾,轻轻覆盖飞蓬的双瞳。

    视野一片黑暗,飞蓬的呼吸声便逐渐平稳,仿佛放弃了幼稚的报复。

    重楼自以为,这次总能睡得安稳了吧,就也阖上眼睛了。

    “嘶。”他好不容易睡着,这回是尾与腰接轨之处,毛被揪掉一大撮。

    重楼抬眸深深看了装睡的飞蓬一眼:“你是不是不困了?”

    “很困。”飞蓬含含糊糊说道,抱着重楼腰身把人往吊床上挪的手,很快就松开了:“只是力道不均匀,盖着不舒服。”

    重楼看了看飞蓬,不是你把被褥蹬去床脚,把我尾巴当毛毯盖的吗,你还嫌弃毛毯一边轻、一边重?!

    “好了,睡吧。”他把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按平,耐心地用尾巴卷住飞蓬裹得严严实实,确保四面八方压力对等,绝对不存在重力不平衡。

    飞蓬状似满意地蹭了蹭,心里却在想,居然还能忍,我是不是低估了重楼刚动心的感情深浅?

    不过,还是得试探试探底线。反正,下一个理由也找好了嘛。飞蓬便放软了身体,连呼吸都轻轻浅浅,似乎是真的愿意睡着了。

    “飞蓬?”重楼等了很久,甚至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

    他没得到任何回应,便隔空用空间法术召来茶叶、拿来熏香,在洞xue里煮上、点上,让飞蓬睡得更香甜。

    “……”装睡成功的飞蓬忽然觉得,良心有点疼,不太舍得继续欺负重楼了。

    算了,睡觉吧。

    洞xue内流水潺潺,一神一魔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