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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顺眼的可以抓回去暖床,不顺眼的抓回去给弟兄们暖床,要是弟兄们也不愿意要,再弄死也不迟。”“无耻!白眼儿狼!”林小川徒劳无功的瞪着双眼愤怒道,他终于骂出了口,心里莫名有些畅快。项左看了看周湛,又看了看林小川,伸手抓起哭的兢兢业业的肖正,道:“我看这个挺顺眼的,哭起来的时候挺让人心疼。”挺顺眼的肖正,瘪了瘪嘴,速度刚刚减缓的眼泪,立马又奔腾了起来。他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是得益于那张娃娃脸以及尚未全然张开的身量,要说只有十三四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刚才为什么要跑?”周湛问道。“因为……”林小川敛了目光,不再直视周湛的眼睛,道:“害怕。”他的长相本就属于没什么侵略性的那种,如今低眉顺眼,声音还略带颤抖,在旁人听来,的确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可怜样,【害怕】这个理由十分说得过去。可惜,他刚刚十分有气势的骂了一句【白眼儿狼】,要不然周湛就真的信了他了。“阿左,把他们两个捆结实,先扔在这里。”周湛吩咐完转身朝旁边走了走,然后叉着腿站着,背对着三人解开裤带便旁若无人的开始嘘嘘。项左一手一个,拎起默不作声的林小川和哭得昏天暗地的肖正。林小川趁机伸手抓住了肖正的手,然后低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热烈。年轻且毫无经验的小牧者,凭着冲动和对身份毫无杂念的信任,驱使自己刚刚觉醒的异能,对时间做了一点小手脚。下一刻,时间突然凝结,周湛的嘘嘘声瞬间定格了,项左拎着两人的动作也停住了。如果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紧张万分,一个陷入懵逼的话,他们就会发觉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晃动的树叶,摇摆的野草,甚至来往的风都在这一刻彻底陷入了奇异的状态中。世界就像被按了暂停的机器,除了林小川和肖正两个活物,其他的一切都暂时被封住了一个维度,失去了时间的流动。肖正一脸惊魂未定,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状况,林小川已经从项左的手中挣脱,然后走到一旁抓住丧尸脑袋上那支箭,忍着恶心一咬牙将其拔了出来。预料中的腥臭之气并没有袭来,头上的伤口骤然暴漏出来,丧尸在这种状态下甚至没有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不过林小川一时也无暇顾及。他握着那支箭,毫不犹豫的抵在了项左的心口上,但是接下来他却颤抖着手,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了。他没有杀过人,他连丧尸都没有杀过。“小川哥……”肖正眼巴巴的望着林小川,巨大的错愕之下,反倒生出了异常的冷静,他小声道:“他刚才救了你。”说罢还特意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丧尸。“他刚才还想弄死你呢!”林小川道。肖正见林小川将目光移向他,忙避开他的目光,扒开阿左尚抓着他衣襟的手,索性扶起一边的筐子,又捡起了刚才散落出来的菌子,然后小声道:“万一他不是坏人呢。”是啊,万一他不是坏人呢。林小川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陌生人了,在他原来的想象中,陌生人应该比他们寨子里的人更粗粝野蛮,说不定比丧尸还恐怖。不过周湛和阿左显然不太符合他心目中陌生人的设定。这俩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武器,都比他们部落的人更讲究。虽然那番“抓回去暖床”的话有些野蛮过了头,但是想来那话里应是恐吓的成分居多。要不然,这会儿他们早把林小川和肖正分别按在地上这样那样了。“小川哥……”肖正已经捡完了菌子,背着筐子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势,提醒道:“要杀赶紧,一会儿他们该动了!”林小川闻言有些暴躁的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没能下得了手,只抬脚在项左的□□踢了一脚,然后将那支箭插到了项左颈后的衣服里。他转身带着肖正跑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快速跑到周湛的身后,对着周湛的屁股踹了一脚。周湛十分配合的直挺挺往前一倒,趴在地上依旧保持着扶着鸡鸡嘘嘘的姿势。林小川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忐忑过。他从山上下来的一路,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不久前他还在为自己是不是爷爷亲生的而感到纠结,出了这一趟门之后,却骤然觉醒了异能。山坳里这会儿比先前稍热闹了一些,雨后的慵懒渐渐随着阳光消散,人们也不愿老耗在屋里头,这会儿街上虽算不得热闹却也绝不空旷。雨后阳光并不强烈,但是已经有女人开始在自家房门口支起竹竿晾晒衣物了。破旧发白的衣服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反倒为部落添上了许多生机。林小川刻意带着肖正又走了较为僻静的路回去,路上遇到了围坐一团的几个小崽子,小家伙倒是颇为礼貌,规规矩矩地叫了句【先生】,林小川人模狗样的应了,却没逗留径直回了家。林爷爷最近似乎有些嗜睡,这会儿天还大亮,他就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林小川犹豫了一下,最终并没有上前叫醒老人家。他和爷爷的地位的骤变,严格来说都是那个白眼儿狼引起的,可是林小川不傻,他知道那只是明面上的借口罢了,将这一切归咎于周湛,也只是为了找个对象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懑而已。他来的路上想过,干脆直接通知战士带人上山把人抓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战士们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信任,或许是一连串的事让他心生了芥蒂。说白了,那帮战士有一半以上都是比周湛更无耻的白眼儿狼!“要不去找我爸,顺便让他把你脸上的伤口治治,别留了疤。”肖正替犹豫不决的林小川拿了主意。林小川经对方提醒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箭伤。山上,周湛站在高处远远的俯视着山坳里的寨子,面色极其难看。项左坐在地上,擦着手里的箭,擦完之后放到箭筒里,然后翻了个身仰躺着,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在一个长期稳定的寨子附近出现陌生人,这绝对称得上是比出现丧尸还要危险的信号,如果他是寨子里领头的战士,一定会第一时间拿着武器带人来抓人,拷问清楚来由再决定是杀是留。不过周湛完全没有要落荒而逃的打算,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危险的表情。他很生气,任何一个人嘘嘘到一半被人踹翻在地,而且是正面朝下,身下还有各种杂草,都很难做到不生气。“静观其变。”周湛道。“不走?”项左问道:“他们回去肯定会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