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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这里是你的家,说到底我才是外来者。”方敬道。“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自己走,把牧者的身份还给我?”林小川问。方敬笑了笑,面上蕴着十分温和的笑意,他本就生的好看,若是刻意伪装了恰到好处的笑容,则更添了几分味道。不过他说出的话却与温和友好沾不得半点边,他说:“我可以封住你的异能,这样部落里就只剩一个牧者了。”林小川闻言面色一变。方敬既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显然今日是有备而来,恐怕不是来征求自己意见的。果然,林小川一番心思还没来得及转弯,方敬就先动了手。他一手突然搭住林小川的手腕,手上明明没有什么力道,却犹如附了磁力一般,牢牢吸附着林小川的手,使其不得挣脱。“方敬……”林小川只觉得手腕上一股莫名的能量入侵,脑袋一沉,面色瞬间大变,浑身开始微微痉挛起来,“你快住手!”方敬看着狼狈的林小川,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原本只是想封住林小川的异能,现在突然生出了直接将其毁掉的念头。林小川的异能刚刚觉醒就如此强大,假以时日恐怕会轻松的碾压自己。这么想着,方敬便真的照做了。林小川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发觉自己掌心的淡绿色光芒突然开始闪烁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散掉了。他慌乱之下,心里突然生出了出奇的冷静。自己也是牧者,自己也有异能,方敬未必能轻易的就克制住自己。如此想着,林小川突然屏息凝神,开始试图调动体内的异能与方敬对抗。方敬没想到林小川的能力这么强大,似乎有些力不从心,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林小川趁他精神松懈的间隙,狼狈的挣脱了他的束缚,拔腿就跑。事已至此,方敬哪里愿意就此作罢,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林小川突然想起许程给他的木刀,连忙取出来,对着方敬道:“方敬!你别逼我……”方敬一看他这样,反倒激起了斗志,道:“你拿块木头就想杀人吗?林小川,你这样的牧者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怪不得这个部落这么不堪一击,想必原来的老牧者耸起来应该和你不相伯仲吧?”林小川被他一激,情绪立时有些波动,方敬趁机隔空施展起异能,企图一举将林小川的异能摧毁。林小川突然扑倒在地,身体又开始止不住的痉挛,手中的木刀掉也在了一旁。方敬怕他再跑,直接上前抓住林小川,将右手按在林小川的脑袋上,目光中有着和他外貌全然不相符的恶意和狠戾。林小川到了此时反倒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恐惧,他心中暗道,这异能本就是天外之力,不知何故源起,但自有其意义所在。若是本就不属于他的,他又何苦执着呢。当初若不是他突然觉醒,胡乱施展,或许爷爷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林小川这么一想,随即放弃了抵抗,可方敬所做的一些却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般顺利。他发觉林小川的异能似乎摧毁不了,方敬顿时慌了手脚,同时心里变得极为恼怒和受挫。“你也不是那么厉害嘛!”林小川望着面色苍白的方敬,嘴角竟然浮起了一丝笑意。方敬被他看得胸中怒意大作,左手在身边一摸摸到了林小川丢掉的木刀,下意识的举起来直接插到了林小川的胸口。项左远远的看到方敬和林小川的背影,就下意识的朝两人走了过来,没想到越走近了越发觉两人似乎不对劲。一开始是拉拉扯扯,后来就更过分了,最后方敬直接拿刀捅人了。项左大惊失色,却已来不及阻止。林小川睁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有些痛,随后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自那处涌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然后看到自己沾了一手的鲜血。方敬一下慌了,这时却被林小川突然抓住了胳膊。林小川手上的鲜血透过薄薄的衣服触到了方敬的皮肤,随后他只觉得手臂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处流出,接着涌进了林小川的掌心。源源不断的能量自方敬的手臂流出,然后毫无保留的经由林小川的掌心汇入他的体内。林小川只觉得浑身发热,四肢百骸都有些说不出的异样。而被他抓住的方敬,面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索性双眼一闭,晕了过去。“你们……”项左飞奔到两人身前,被昏迷的方敬和身上插着木刀的林小川吓了一跳。林小川一时倒没觉得身上的伤口如何,这一来二去被人捅刀子捅的都有了经验,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他瞥见面如死灰的方敬心里有些乱,又见项左突然跑了来,竟然下意识脑袋一歪,索性开始装死。☆、打回原形周湛一整天在外头都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他一进部落之后就远远的看到项左等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快等成了望夫石。“哥……”项左一见到周湛,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出什么事了?”周湛问道。项左的目光迅速锁定周湛背后的肖正,然后将人扯过来,一边跑一边开口道:“要死人了,先救人再说。”周湛看着项左离开的方向,心里面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忙快步跟了上去。另外两个战士见自己老大去的匆匆,也不用吩咐,自觉地带着人和猎物去安置了。一路上,项左草草的将情况跟周湛说了个大概,周湛倒是还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肖正一听说林小川又被插了刀子,直接撒腿就往家里跑。林小川起初是装死的,后来就真的失去了意识。他如果一直清醒着,一定会为了自己顽强不惜的生命力感到自豪。任谁这么一把家伙插在胸口,恐怕活下去的希望都会变得很渺茫,更何况,他就这么躺着已经被搁了将近一天的功夫。众人进屋后,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小川双目紧闭,胸口戳着一把木刀。许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直在旁边照顾着,见周湛他们进屋,便往旁边躲了躲。“什么时候的事?刀就这么一直插着?”周湛问道。“晌午,我不敢动,只能等着你们回来。”项左道。周湛一脸的气结,不过终于忍住了没有发作。这倒也怪不得项左,那刀子戳在要紧地儿,他不敢轻易拔/出来,生怕一动直接要了林小川的命,于是只得盼着肖正赶紧回来。“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肖正不断地自我安慰,竟然没有哭,进屋后就径直跪在床边准备拔刀。一旁的许程突然开了口,道:“我来帮你。”周湛闻言一愣,一脸的不信任,正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