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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齐软躺在床上,搞不好还要摘除什麽器官才能活下来……李家现在正疯狂地对我北京的公司不分疲软的轰诈,怒得我妈一来看我就扯我脸蛋,我这脸两天来都是红得像六月的豔阳天……好吧,我现在是死亡人士了,世上没有我这个人了……隔壁房间正躺著一具尸体,那才是我……那人身上还装著我的一颗坏心脏,脸长得也像我……身材也形似……这花了我多少工夫啊……老天终是不负有心人……让老子终於摆脱了那家挖空心思整死人的李家……老天佑我……我这一醒来,精神好点,就把王双守拉过来口头授他“为人之道”,更是手把手的教他在我追悼会上和葬礼上怎麽表现,这小子没见过世面,白著一张男子汉的脸,张著傻口:“没有人这麽咒自己的……”我真是拿他恨铁不成钢,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踹他个脑袋开花看能不能把这二愣子给踹开窍,他怎麽比我老爸还正经,他怎麽就不学学那妈那点聪敏……好的不学学坏的……我老爸忙一辈子也只是在市委呆著两袖清风……第36章“看好戏了……看好戏了……”我满脸兴高采烈,但这话也只敢在心底默默念,要不,肯定要有人发飙……王双守被我折腾一天,脸色完全符合全家人全死绝了的凄惨,对此我很满意。至於我妈,不用我教,脸色比踩了一坨超级大便还难看,她正恨恨地对著镜子补妆,粉擦得像死鬼,等下就要帮我的尸体运往灵堂了,我妈正在我病房里展示我的“决定”让她有多痛苦。而在我病房的旁边,也就是隔堵墙的,NO,应该是隔栋楼房的旁边,我爸正面如死灰的对著刚摘下呼吸器的“我”呆立著,摄像器正对著我爸,那……老泪纵横的……我勉强地笑笑,这戏可得演下去,爸,可别怪我不孝顺,实在是您……冷汗……我爸可真可怜……遇上我这倒霉孩子……“你爸真可怜……”我妈看了眼屏幕,停下手中的妆,喃喃地说,然後瞥了眼我:“怎麽生了这麽个倒霉孩子……”我干笑,王双守在旁一幅想哭不敢哭的丧气脸,我拍拍他的後脑勺:“继续保持……”换来他两白眼。“好了,该我了……”章女士站起身,一脸惨白,拉著王双守出门。王双守临出门抓住门框垂死挣扎:“哥……”我对他笑:“别叫我哥,弄砸了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埋了自个儿,别到我面前丢人现眼……”章女士丢了个秋後算帐的眼神给我,王双守不痛不快地跟她走了,我马上拿著早已准备好的苹果汁,把床给摇到舒服的位置,快快乐乐地一口一口喝著对著三个大液晶屏幕,我可是下了血本,为了摄像器跟屏幕满足我观看“自己丧事全程的要求”,我跟我妈签下了为她工作至死的那天才能撒手的不公平条约。妈……你儿子的复仇大计全靠了……委以重任的章女士一开场就不负我望,一进病房眼泪珠子就含在眼里,抚著盖著白布的“我”的脸半晌,才对我爸那老实头子轻轻的说,这时眼泪往下掉:“送他回家吧……”这可把我爸给唬得,他可从没见过我妈哭过,这下可好了,原本苍老了不少的脸这下更添了几分凄凉:“好……”我想我爸还是疼我的,只是他拿我没办法,正如他拿我妈没办法一样,他学不会如何跟章家人那股子倔傲不骛的气势如何相处,他只是一个憨厚的老实人,这也是我不肯告诉他的原因,不用几下子,他就会穿帮……好吧,我爸真可怜……我得承认……尸体出了医院正要运往灵堂,沿路有些得知消息的媒体一路跟著采访,别小看我这“死讯”,我爸跟我妈在L市也算知名人士,要知道我姥爷当年是L市的首富,虽然後来没落了,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加起来算得上L市这几月的大新闻了,没谁会错过这种年老丧子的好料……还有家现场直播的,不过看著我爸我妈那脸皮,没几个敢凑上去问什麽,只是在边上说了几句“节哀”的话,倒有我以前的几个兄弟赶过来,红了眼珠子,其中有个暴烈地在吼:“哪个不要命的干的……”他那张粗犷的脸在镜头前晃著,满脸杀气。我在这一头无言,这下不用说了,L市人们不用怀疑也知道我曾经混过……有人在采访医生,我舅的助手在十几根棍子前面沈重地说:“没有渡过危险期,王先生卧病期间心脏病突然发作,抢救无效……”众记者七嘴八舌,“请问,王先生送往医院时是从北京回来的吗?”“王先生在北京就医,为什麽要送回L市?”有神通广大一点的记者就问:“听说王先生在北京送往医院并不是因为心脏病,章女士从美国回来把昏迷的王先生用包机从北京转到L市是有什麽原因吗?”医生们昏了,一句“无可奉告”,逃了。这麽大场面,我就知道,我这一死,从此以後,不可能再大白天出现在众人面前,要不,人们会看著我纷纷逃之,然後相互告之“见鬼了……”我下这麽大功夫,唉,李越天,我算是给面子了……不教你尝尝我当初痛失“爱”的痛苦,你就真以为我的心肝是铁打的……你爱我……你爱我……这不更好吗?第37章死人时经典不变的哀歌在透过等离子的电视在房间里哀鸣,我舅来给我换药在稍高的音调时著力地把针抽出又狠狠插进另一块rou的血管,疼得我差点从软绵绵的床上弹起来,我舅面无表情的继续换药,他的助手在他後面低著头咳嗽著不看我。为了保密起见,这房间里没有一个护士,换药什麽的都是我舅和他的助手来,而我……不得不无奈地承受我舅的暗火,谁叫我把他拖下了水……就算打碎了牙也得和著血往肚里吞,何况是插针这种小小的……失误……啊……是不是……“舅……轻点……”又一针筒伸向我的手臂,一大管的药剂被推入血管,我苦著脸向老医生提出要求,不能这样啊……德高望重的医生虎著一张老脸带著助手出去了,我揉揉我明显被折磨得青了的手臂,怜惜地看了几秒,然後觉得自己太煽情恶了一把继续看我……“自己”的追掉会。我以前的兄弟哥们得知了我的“死讯”,一个个前来追掉的时候不敢置信,有几个人甚至不相信扒拉著棺材边角儿仔细瞅著我的脸和身体,最後不得不无奈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