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章：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想得到你。
明川自己一个人在淋浴间洗澡，水从头顶落下……模糊了视线。 这段时间，他一直把自己沉浸在剧集里，几乎不太关注外界的言论。但程月和他在同一个剧组，工作人员和一起拍戏的演员们私底下的议论，他也偶然撞到过几次。 郁瑶以前在bdsm圈子里就没隐藏过自己。她是女攻的事，早就被大家议论遍了。 有好几次，明川都撞上特别露骨的讨论。 －女攻是怎么弄的啊？性生活能和谐吗？ －和谐什么啊。还不如找个男的呢，男的好歹有家伙事，不管怎么样吧，能把你捅爽了。女的怎么干？还是字母圈的……啧啧啧，你品，你细品。 －为了名声不择手段呗，我看着啊，比程月好不到哪去。 这样的议论，多到数不胜数。 相比刚才听见的那几句，已经是很温和的了。 他望向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郁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没有了，皮肤又恢复了无暇的白净。 如果不是手机里还有他和郁瑶之间早晚问候的消息，他甚至恍惚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他的世界真是存在过。 明明，上一次那么努力，身上一片青紫……身后的xue口都疼了好几天。 可还是没有了……才半个月而已，就什么印记都没有了。 他难过地垂了眸子。 …… － 洗过澡后从浴室出来，刚换好衣服就接到了陈静的电话。 开门见山地说：“听小白她们说，又有人背后议论你了？” “嗯，背后议论。这种事应该少不了，制止也没用，就没让她们出面。” 电话里顿了一瞬。 听见一声长长的吸气声，这次语气严肃了很多，说：“明川，我认为这件事很严重。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程月得罪过你，之后就被封杀了。别说这件事原本就是郁总出手的，哪怕郁总没出手，你也洗不清。纸是包不住火的知道吗？现在只有这一件事，谣言就已经满天飞了。等以后你们分了……你们总不能一辈子绑一块吧？等你们以后分了，这所有的事全都得拿上台面。程月怎么死的，你就得怎么死知道吗！” 她说：“明川，到时候你会成为整个娱乐圈的笑柄。” 坐在地上的男生，拿着手机像个毫无灵魂的雕塑…… 电话里的话语从警告到威胁，又从威胁到讲道理，循循善诱，谆谆而语。 等到身上的衬衫，因为刚洗过澡一直滴水的头发，濡湿了一大片……男孩子才终于动动僵硬的眸，说：“我知道了，会处理好的。” “又是这句话，明川，半个月前你就这么和我说，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吗？” 电话里的人，咄咄逼问。 明川紧紧地捏紧了手机：“那怎么办呢……那要怎么办呢？现在就和她分开吗……” 像是质问，又像是喃喃的自语。 电话里的呼吸一滞…… “明川，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我情绪有些激动。今晚录完节目我过去接你，去你家里好好谈一谈。暂时先好好录节目吧，让大家看见你的实力，到时候我给你买个营业的热搜。其余的，等我再想想，晚上再和你说。” 陈静听着电话里失措的声音，终于冷静下来。 懊恼地拍拍自己的额头。 是她太过激了……明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其实现在她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她知道，在郁瑶选择出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处于了被动的位置。不管他们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只要郁瑶那边不同意，都是徒劳。 陈静起初是很感谢郁瑶的，毕竟自家艺人因为一个曝光的合照，就把人给拉下了水。后来更是不余遗力，一直在人前营造“热恋”的表象。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出手意味着什么吗？ 城府那么深的一个女人，掌管着华安那么大一个集团，杀伐果决、敢作敢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可她还是做了。 陈静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每次想到这些，陈静都咬碎一口银牙。 “我听导演说，直播是晚上十点结束？十点之前我会过去的。” 公司的办公室里，陈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看自己和几个艺人的日程表。 正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郁瑶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可以拿捏她的手段，却忽然听见听见……安静了许久的听筒里，传来男生沉静地声音。 “不用了……我解决掉了。等下录制结束，小白她们送我回家。明天和后天我想休息，麻烦和导演请一天假。这两天其他的任务也帮我延一下吧……就说我生病了。” 陈静在pad上翻动的手，忽然滞住。 “你说什么？你解决了什么……？” 她难以相信，手上甚至都开始发抖。 直觉告诉她，这个所谓的“解决”应该不是什么理智的方式。 果然……下一刻，听见听筒里的声音，淡淡地说：“我和她说了，分开。” “你说什么……？” 她还想追问，回答她的却是对方电话挂断的声音。 － 训练室里…… 秒针一圈圈地走动……终于，分针指向最下方的位置。 男生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手机滑落在地。屏幕上显示一条刚刚发送的消息：主人，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想了很长时间，决定同您解除关系。 他没注意到，在消息发出去的一分钟之内，对话框的顶端就在显示“正在输入……”几个字。 这一行小字跳动了很长的时间，又安静地恢复了备注的“jiejie”。 对话框里，一句新发来的消息也没有。 － 两个小助理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小川哥，你好了吗？五点半啦，该去做妆造了。导演说节目是7点半开始，其他三维导师分别有自己的大秀，能拖大概30分钟……”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自动消了音。 明川抬起头来，手指在眼角随意抹了两下，起身：“知道了，我已经好了……我的柠檬水到了吗？” 小姑娘手上拎着外送的奶茶保温袋…… 看见青年一直滴水的头发，和睫毛上濡湿的泪珠，连忙从保温袋里往外掏东西：“到了到了的……那个，小川哥，你要不要……和一杯奶茶？黑糖波霸的，那个，很甜……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喝了可能会好……” 说完，把那杯黑糖波霸奶茶递到他面前。 男生垂眸……沉默了片刻，接了过去。 说：“谢谢……” …… 综艺是直播形式的，七点五十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冲进了化妆间，告诉明川该做准备了。 主持人在台上游刃有余地说着串词：“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嘉鑫导师因故现在正在医院……所以没有办法参加这场半决赛的录制。但是没有关系，我们的鑫鑫说了，等到下一场决赛的时候，哪怕是拄着拐过来，也会参与。让我们一同为他送去祝福好不好！” 底下的观众们，齐齐发声：“祝郑嘉鑫老师早日康复！我们等你回来！” 主持人又及时控场：“虽然鑫鑫导师遗憾不能到场，但是我们有一位导师临危受命！受鑫鑫老师的委托，不辞辛苦来到了直播的现场！这位导师他昨天还在片场拍戏，据说昨天一直拍到夜里十二点才收工，今天一大早七点，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节目组。这位导师年纪不大，但一出道就是直冲云霄！全国观众票选断层第一，成为当年当值无愧的冠军人气王！出道半年，自创自写的专辑横空出世，屠了各大音乐热榜。所有人都说他出道即巅峰，但是在国内各大音乐奖拿到手软的时候，又激流勇进，一头冲进了影视圈，从此扶摇直上，成了所有人仰望的偶像、顶流。” 如果一开始，大家对这位临危受命的嘉宾导师还有些疑惑，介绍到这里，台下的观众已经完全猜出来是谁了。 所有人都按捺着心里的雀跃，探着脑袋往后台张望。 直到主持人说：“你们一定都猜到了他！他到底是谁，让我们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话筒指向观众席的瞬间，响彻整个演播厅的声音，齐刷刷喊了出来。 “明川！” “明川！” “明川！” “没错！有请我们的明川老师！表演他今天的个－人－大－秀！” 舞台暗下…… 只有一组追光灯，打在正中央。 下一秒，灯光一闪，身穿碎钻黑衬衫的人，就出现在了舞台。 观众席里的尖叫声，瞬间要掀起整个顶棚。 台下一片火热，但对于站在聚光等下的明川来说……强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只觉得舞台之下，一片漆黑…… 耳返塞进耳朵里，密不透风……他的世界一片寂静。 音乐从耳返里响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扶上面前的话筒架。 唱词、跳舞，一切都是凭着肌rou记忆。 音乐结束、最终定格……场上响起雷鸣一样的掌声和尖叫声。 之后就是选手们的竞相追逐。 明川的表情管理很好，直播的全程都保持着认真的表情，没一次点评都直戳到点上。偶尔被其他导师开玩笑cue到，也会不自觉地笑笑。 但心细如发的粉丝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川今天好像有一点不在状态，姐妹们觉得呢？ －姐妹你也发现了吗？我也觉得，崽今天好像很不舒服……已经连拍好多天戏了，现在又来综艺救场，该不会累病了吗？ －是呢……主持人说昨天通知的哎，这么大的一场秀，让他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就搞好，哪有这么逼人的。 －呜呜呜……别笑了崽，看着好心疼…… －哎……好难受，越看越难受。本来是因为小川才过来看这个节目的，现在揪心死。 直播的时间从晚上7点半，一直持续到九点半。比赛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这是7进5的半决赛，马上就要迎来最后一场比拼。 最后的1v1PK，一个是明川这边的学员，另一个则是另一个强劲导师的学员。 主持人把两人分别叫上舞台，让他们向对方互放狠话。 “首先是我们的临时导师明川来吧，明川老师有什么要和对方放的狠话吗？或者有什么要鼓励自己学员的吗？” 明川拿着话筒，凝神思考，后看向自己的学员：“虽然我没有和你接触过，但我相信鑫鑫老师一定给过你很多帮助。作为过来人，我想和你说：别害怕，不遗余力就好。他们说被追逐就意味着被评判，但我觉得既然任何事都有两面，那这一切都可以反过来说。被评判，意味着被追逐，别被这一切束缚。”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大屏幕的捕捉镜头在观众席静静地扫过。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捕捉到一个很多人都熟悉的身影，底下的观众哇地叫出声来。 因为大屏幕是背对着演员的，所有台上的人都没发现异样。主持人还以为是明川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笑着接话：“看来大家都很期待我们接下来的比拼。先不要急，让我们的韩韩把对决狠话讲完好不好？” 韩韩，就是参与pk的选手的另一位选手。 他们在台上不紧不慢地cue流程，其他所有地方都已经引发了混乱。 导播室里，导演拿着对讲机说话：“有没有人过去看看，是她吗？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没人和我说！” 前台的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是郁总，说是托朋友拿到的票，就是过来看看，不用管她。” “哦哦……是来探班，顺便接人下班的吧？那咱们继续。舞台准备的怎么样了？选手就位了没？” “就位了就位了！” “让主持人cue下一个流程。” “OK！” 导播室引发的混乱，很快就解决，直播照常进行。 守在屏幕前的明川粉丝们却迟迟冷静不下来，疯狂地在自家超话里刷屏： －jiejie来了！jiejie来了！刚才大屏幕里头的！ －应该是得知他生病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吧……快把他接走吧，崽要累死了。俩小时了，高强度录制，还是直播，精神一直紧绷……想想都觉得艰难。 －感觉是临时过来的，站在好旁边的位置，还站在vip旁边的走道上，连个座位都没有。崽今天肯定有问题，刚开始还不明显，现在越来越明显了，就是在强撑呢。 －天煞的工作室，不做人！有没有姐妹打听一下，咱们崽是怎么回事啊？要不咱们去华安副总微博那边留言吧，小郁总经常上网冲浪的样子。 －集美们，走走走！ 当然，所有发生的这一切明川都不知道。 在两方放完话之后，他就回到了导师席。 一直坚持到十点钟，主持人宣布进入决赛的五人之后，录制终于结束。场上响起了综艺的片尾曲……选手们纷纷下台，直播到此结束。 明川从助理那拿到手机之后，和各位其他导师道别。 “明川可太辛苦了，从早上就听见你那训练室咣咣的，一直到下午五点才停下。快回去休息吧，就别管我们了。” “是是，明川赶紧回去休息吧，以后再出来聚。” “走吧走吧，有人等着呢。” 前辈们调侃的话，明川又累、精神有不好，浑浑噩噩的，也没往心里去。 只在助理的带领下，一路回了休息室。 完全没意识到，明明陈静说要过来接他、和他谈谈的，为什么却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意识到，从前台到后台休息室的这段走廊里，安静的太过了。 直到…… 开门后，看见站在屋子里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身西装，显然是刚结束工作，直接过来的。 听见响动后回头…… 顿时，四目相对。 “您……怎么过来了？” 明川没想到郁瑶会在收到消息之后亲自过来，连说话都有些支吾。 毕竟他也见过很多主奴之间解除关系，基本都是一方发了消息，另一方立刻就同意了。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才和郁瑶解除关系地小橙……据他所知，也只是郁瑶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就散了的。 他以为…… 迟疑间，女人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坐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说：“我们谈谈。” 明川慢吞吞地过去，僵着身子坐到她身侧，小声地问：“谈什么啊……” 却在下一刻，看见女人乍然侧过来的脸：“不如，聊一聊天？好像认识之后我们一直在zuoai，还没像这样聊过。” 只是平平常常的陈述，说的也都是事实，却让男生瞬间红了脸。 “我接到消息之后，郁茵问我怎么了。我说，你想和我分……她说我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好，才被你给甩了。” 听见郁瑶这样说，明川连忙反驳：“没有，不是……您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是我自己……” 女人却按住他的手，摇头：“如果不是我做的不好，你不会想要分手对吗？郁茵说我太强势了。她说，你的事业是你的命，我不该插手你的事业。是我对别人颐气指使惯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敢违逆我，所以这一次也没经过太多考虑，就先下了手。让你觉得自己的生活受到侵犯，我向你道歉。” 明川没想到郁瑶会这样郑重地向他道歉。 明明…… 明明就是他被欺负了，她看不惯，想要帮他出气而已……连明川自己都觉得，因为这样的事，自己就闹着要解除关系，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可是郁瑶却想了那么多、分析了那么多，还同他道歉。 “您……” 他眉眼始终低垂着，挣脱了郁瑶的手，往旁侧移了移，说：“您没有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想要解除关系，也是我当初因为一张照片拖您下水……是您一直在帮我，我想要什么……您都给了我……” 他想要官宣，郁瑶就陪他官宣。 放下了工作，陪他综艺上露面秀恩爱……还大张旗鼓，用那么多无人机，为他庆生。 虽然郁瑶是主人，他是奴隶，可他却感觉得到，郁瑶一直都在宠着他、纵容他。 不只这些，连他想要的姿势，想被抱着睡……这样细枝末节的愿望，她都会满足。 她真的……很好。 “但是你生气了，对吗？你说的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话，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做的很好，你不会想要和我分开的。” 她说：“明川，我想知道你心里真实的想法。现在的我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华安的总裁，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知道……想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为什么要分开？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很好，为什么还要分开。”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这边坐过来。 没一会儿，明川就被逼到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退无可退。 他眼睛一眨，眼泪啪嗒一下落到了自己蜷缩的手背。 喃喃地开口：“就是因为您……太好了啊……” “什么？” 女人一愣。 男生忽然抬头，通红的眼，直直地撞进了眼底。 “就是因为您太好了，我不想再这样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么特别……我们就像一开始那样的关系，不好吗……以前我粘着您，想要和您睡，明明都会提醒我的……为什么现在都没有提醒我……” 他说：“明明提醒我……我就不会……” “就不会动心是吗。” 郁瑶忽然把话接了过来。 男生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女人却只是一点点朝他靠得更近了，在他震惊的目光里，压到了他的身前：“我为什么没有提醒你？你没有想过吗，宝贝？” “我……” 明川愣在当场。 “你那么清醒，如果我提醒了，你还怎么对我动心？” 郁瑶说：“我承认，我是个dom，也利用了我们之间原本就有rou体关系，让你对我动心。从这方面来看，我不是个好的dom，甚至不是个好人。但我想得到你。” 她说，她想得到他。 明川脑海里已经空白一片，只留下这一句…… “我以为，要被您舍弃了……您说过，如果我动心了，就要舍弃我的。” 男孩子眼睛一眨不眨朝人望着，红红的眸子，眼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委屈又可怜。 郁瑶连忙把人抱紧了：“对不起，那时我也没有想到，会喜欢你……” 肩上被垂了软绵绵的一拳，耳边响起低低地呜咽：“你好烦呜……好讨厌啊，讨厌的dom……” 郁瑶攥住他根本没用力的拳，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后拿了纸巾，在他眼睛上擦。 因为是在休息室，不能久留，所以两人只是静静地拥着，什么也没做。 等到男孩子终于哭够了，没再抽泣，两人这才分开。 “您是一下班就过来了吗……” 他吸着鼻子问。 “是啊，原本想立刻过来的，但和郁茵聊了一下。有些事想不明白，也有没收尾的工作需要交代一下。” “你又把工作丢给她，她要生我的气了……” 郁瑶摸摸他软嫩的脸颊，心里的喜欢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说：“老婆都要没了，meimei不重要。” 这一声“老婆”叫出来，成功让男孩子一整张脸都红了。 “谁……是你老婆……” 说完又察觉自己声音有一点娇，眼神闪躲地找补：“我是男的，应该是老公才对。” “哦，你是老公啊？” 郁瑶一个反手就把他给按到了身下：“要不要现在试一下，谁是老公？也才十一点，不如我跟他们说一声，今天晚上这个休息室都不用关了。等明天，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这里头被我干了一个通宵。” 说着，手沿着他的衬衫下摆往上移，不紧不慢地揉上小巧的乳尖。 “说，谁是老公？” 一边逼问着，另一只手也往下伸到了裤子里。 男孩子被欺负的直喘：“嗯……不要……不行……” “那你说，谁是老公？” “呜……你是……” “我是谁老公？” “是我老公……呜……老公，不要欺负我……” 他哭着求饶。 被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傻老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