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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急雨般的架子鼓和吉他快速的扫弦,杨夕宁进入副歌部分。强烈的情感不断累积,终于在最后一句呐喊时冲破临界点,全然宣泄出来。杨夕宁像是使脱了所有的力气,茫然地站在中间的光圈里。四周雾气氤氲,越发显得她瘦小无助,像是被人丢弃的洋娃娃。吉他声再起,旋律简单悠扬,杨夕宁眸光一丝丝生动起来,有了希望的光彩。她呢喃着唱出最后一句,“亲爱的,我等你回来,赴我的约。”短暂的安静之后便是雷鸣般的掌声。乐队成员聚集过来鞠躬谢幕。回到后台,杨夕宁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满面泪水。大家纷纷跟她击掌,“唱得太好了,非常棒!”就连向来话不多的陈翔天也感叹不已,“排练那么多遍,这真是最好的一次,卧槽,我都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林文柏笑着拍拍杨夕宁肩头,“我没说错吧,今晚你就是最靓的崽!”杨夕宁身上没带纸巾,抬手胡乱地擦两把眼泪,“还好没辜负这么多天大家的努力。”李谦攥紧拳头,“夕宁爸爸是最棒的。”几人说笑着回到休息室。楚云深正在接受娱乐版面记者的采访,看到他们回来,歉然地对记者说了句,“不好意思,稍等两分钟。”逐个跟乐队成员拥抱,最后搂住杨夕宁肩头,“我在电视看到了,表现得非常出色,祝贺你们演出成功。”大家道过谢,飞快地穿上外套,把琴装进琴包,离开广电大楼。楼里楼外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楼里温暖喧闹,楼外却是北风呼啸,有细碎的雪沫子飘下来,落地即化。寒风中,有人静静地站在台阶下。他穿黑色羽绒服,身姿挺拔如松,发梢被风吹得散乱,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清贵。一手插在衣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呼吸间,有白气飘散。“三哥,”杨夕宁疾奔两步,直冲到他怀里,“你是不是等很久了?”顾景年笑着亲亲她鼻尖,“刚到”,抬头看向林文柏,“蒋助理在停车场,他送你们回酒店,我跟宁宁先回家了。”明明是好意,声音却冷,没有丝毫温度。林文柏连忙道:“多谢顾总,我们这就过去……夕宁再见,有事电话联系。”杨夕宁笑着挥挥手,“好,拜拜,哥儿几个再见,明天见。”顾景年的车停在路边,车顶积了层雪粒,不算厚,可也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积下来。显然,顾景年已经等了些时候。杨夕宁捉住他的手,搓两下,紧紧拢住,“三哥冷不冷?”“不冷,”顾景年垂眸,看着她唇边灵动跳跃的梨涡,轻声问:“口红……能不能吃?”杨夕宁愣一下,笑容逐渐加深,“不能,有毒。”踮起脚,嘟嘴在他脸颊蹭了蹭,“现在可以了。”顾景年低笑,将她抵在车门,用力吻下去,“有毒也不怕,生同枕死共衾。”杨夕宁咬他的唇,“我还没活够呢,想跟三哥过一辈子。”唇齿相依,他唇上也沾了口红,颜色比平常重。杨夕宁拉开车门,就着车灯从背包里找湿巾给他擦嘴。顾景年笑道摇摇头:“不用,马上回家……安全带系上。晚饭吃什么了,饿不饿?”“楚云深请客在酒店吃的,不饿。你呢?”“公司吃的盒饭。”杨夕宁又问:“明天要不要加班?”“不加班,在家陪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泡温泉怎么样?”“懒得出门,”杨夕宁靠在座椅上,眼睛望向窗外。元旦将至,道路两旁挂满彩灯,绚烂璀璨。星喜商场外墙的LED大屏幕正播放着楚云深的广告。是运动手表的广告,楚云深穿红白撞色运动服奔跑在绿茵场上,俊脸上沁着汗珠,充满了阳光活力。顾景年侧头瞟两眼,眸光随之暗淡下来。回家后,杨夕宁回房间卸完妆,往楼下走时,看到顾景年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声音冰冷,“……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无所谓,你们自家人团圆吧。”“何必呢,每次都闹得不痛快,不聚也罢。”“大哥不用解释,我今年二十九,不是十九更不是九岁,道理都懂。我还有事,挂了!”回转身,静静看向杨夕宁,黑眸死寂像是凝结着冰雪,丝丝缕缕地散发着寒意。杨夕宁走近,轻声道:“三哥帮我把辫子解开吧,后面的看不到。”顾景年眸中渐渐有了温度,拉起她的手,“去沙发那边。”杨夕宁舒舒服服地躺在顾景年腿上,叮嘱道:“三哥轻点儿,别把我头发拽秃噜了。头秃了还得花钱买假发,那种真人假发好像挺贵的。”顾景年抿抿唇,“我买得起,给你买十顶,轮换着戴。”小辫是用那种极细的橡皮圈扎起来的,三天没解,橡皮圈跟头发缠在一起,免不了会扯下一两根头发。杨夕宁“哎哟”、“哎哟”喊疼。顾景年索性寻来剪刀,一根根把橡皮圈剪断,边剪边道:“大哥打电话让明天回去吃饭,我不想去。”“那就不去,咱们两人吃不香吗?我告诉刘大姐明天别来了,咱们买菜包饺子吧,想吃虾仁饺子,放rou、虾仁和韭菜的。”顾景年微笑着回答:“好……稍微侧下头,底下还压着呢。”杨夕宁换个姿势,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只这会儿工夫,鸿蒙乐队群已经有五百多条消息。林文柏发了他家家庭群的截图,里面一片赞扬声,夸林文柏帅,夸杨夕宁唱得好。其他人也分别发了各自收到的截图,几乎全是夸奖。看来这次演出还算成功。董书承也发送了十几条消息,吹了一通彩虹屁,把杨夕宁夸成天上有地下没的。杨夕宁“嘻嘻”笑出声,“董书承说跟我学唱歌,让我开个价儿,上不封顶。我答不答应他?”“看他的诚意。”“可惜我也是半吊子,自己都不会,哪里能教别人……三哥,董书承知道自己唱歌跑调吗?”顾景年道:“承子又不笨,他心里明白得很,活得又通透,怎么开心怎么来。平常聚会有他在,就格外热闹。”说着把剪刀放下,“都解开了,有些地方打结厉害,你好好梳一下。”杨夕宁坐起来,摇晃着满头小细卷儿问道:“我烫个大波浪好不好,跟秦笑那样的。”顾景年一票否决,“不适合你,还伤头发。”“那就算了,”杨夕宁表示赞同,“我上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