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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保姆伺候着,不说找个条件相当的,至少也得有车有房。足足浪费一个月,没找到能看进眼的人。楚丽娜也曾打过楚家人的主意。法律上规定直系血亲和三代之内旁系血亲不能结婚。她祖父楚大全跟楚大勇是堂兄弟,她跟楚云深没出五服,但已经出了三服。可惜得是,楚云高在部队待的时间多,回家的时间少,楚云深更是难得见上一面。而且,她对楚家兄弟稍微有点怕,并不敢耍什么诡计。而肚子里的rou不能再拖,越拖越不好处理。楚丽娜请不到假,豁出去旷工半天,在周五下午弄掉了。周末假装来大姨妈不舒服,让吴妈炖了鸡汤,煮了红糖水养了两天,周一硬着头皮搭地铁上班。因为没休息好,还淋过一次雨,血断断续续流了七八天才完全止住。身体便不如以前,站久了后腰疼。楚丽娜又打起过继的主意,三天两头往楚向南跟前凑,要不端茶倒水要不给捏肩捶背。有次去楚向南房间,听到楚云深在里面。正好谈到她。楚丽娜下意识地站在门口听了会儿。她记得清楚,楚云深说:“娜娜小心思太多,三叔还是慎重为好……娜娜在家里住这些年,又有叔侄这层关系,不必过继也应该互相照应,再者娜娜没几年也该结婚了。如果三叔实在想要个孩子,顾家三哥的老婆人很好,唱歌也好听,她叫杨夕宁……大哥也曾经见过她。”楚丽娜恨得牙根疼。楚家这么大房子,上下三层,好几个房间空着没人住,她住一间怎么了?再说,她又不是白住,还隔三差五给老太太按摩呢。竟然好意思提叔侄关系,真把她当侄女,为什么不拿钱给她买套房子?老爷子是离休干部,每月一两万的离休金,老太太每月也有一万,住院看病都不花钱,全是国家包着。几个儿子、孙子也是富得流油,钱都花不完,怎么不分给她一点半点儿?她唯一得到的照顾是找了个金城的工作。就这样,还觉得她有小心思多,那她就来个大心思。总不能白担这个名声。连带被她恨着的还有杨夕宁。楚丽娜仔细想过,她生活的不如意好像就是从见到顾景年开始的。那天她实在按捺不住心里澎湃的情愫,给顾景年送了杯蜂蜜水,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说,当天晚上楚云深就把她训了顿。隔天早上,老爷子又说她做事没分寸欠妥当。事情的根源不就在于多了个杨夕宁?如果没有杨夕宁,说不定顾景年跟她能成。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度,顾景年比起顾景平可强出一大截,至于那个大刘,长得跟猪头似的,能把人恶心死。楚丽娜在网上搜了杨夕宁的名字,又通过粉丝群内部消息,得知楚云深要录制,而杨夕宁是嘉宾之一。楚丽娜作为管理员,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上层管理那里要来入场券。幸好录制时间是周六,她不用请假,订张机票直接飞到了H省。***十点刚过,所有环节均已完成,导演又补录了几个镜头,大家互道“辛苦”,嘉宾们到化妆间换衣服,观众则顺次退场,到门口凭借身份证取回自己寄存的背包和手机。杨夕宁热出一身汗,到后台拿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楚云深打趣她,“柠檬水不解渴,还没喝够?”杨夕宁唉声叹气,“今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以后再不参加这种活动了,太考验智商了……大家都知道我是游戏黑洞了。”王翦笑着安慰道:“夕宁唱歌唱得非常好,游戏环节还是有点小紧张,以后放松点儿。”入了冬的天气,晚上已经很凉了。杨夕宁在卫衣外头套了件薄羽绒,楚云深则加了件军绿色棉夹克。大家到院子里等车,H省台会送他们回酒店。第一辆车过来,王翦请咖位最大的段文瑾和楚云深先上,楚云深道:“你们先走,我和宁宁坐下一辆。”王翦便不客气,“那段老师、清月和玫玫先回去,下辆车马上就到。”大门外有七八个粉丝瞧见他们,举着应援的灯牌和手环喊,“楚云深,楚云深!”楚云深笑着挥挥手,对杜名轩道:“天太冷了,你带他们在附近吃个夜宵或者喝杯奶茶,回头你打车回酒店。”杜名轩应声好,小跑着朝外面跑去。粉丝们发出“噢”的欢呼,喊着楚云深的名字离开。王翦笑道:“当深哥的粉丝好幸福,听说见面会上,深哥送了不少礼物给粉丝。”楚云深道:“我们离不开他们的支持,这群孩子也不容易,大冷天等这么晚。”正说着话儿,只听有人喊“四哥”,大家不约而同地望过去。是个女孩子,身形窈窕,穿了件黑色棉服,背个双肩包,手里像是拿着饮料瓶子。待她走近,楚云深认出她来,惊讶地问:“娜娜,你怎么来了?”“看你录节目,”楚丽娜说着,往前更进一步,突然拧开手里玻璃瓶,朝杨夕宁泼过去。杨夕宁心中一惊,本能地躲闪,可距离太近,眼看着瓶中液体就要溅到她身上,突然一道黑影迅速挪到她面前,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刘易涛离得稍远,此时也冲过来,飞起一脚把楚丽娜踹倒在地。瓶子落地,里面液体发出“滋啦”的声音,楚丽娜“啊啊”惨叫不停,想必是手碰到了地上的液体。尖叫声唤醒了呆愣中的杨夕宁。她挣开楚云深的怀抱,连声问道:“水,哪里有水?”王翦道:“跟我来,”转身往楼里跑。进门左拐是厕所。楚云深边跑边甩掉棉夹克,又把里面米色羊绒衫脱了下来。厕所里有水管。王翦拧开水龙头,杨夕宁举起水管朝着楚云深后背一个劲儿冲。她记得化学课上学过,如果溅到浓硫酸,最好的办法是用水冲,大量的水,越快越好。冲了会儿,楚云深道:“没事了,不要急。”杨夕宁走过去,看了眼,在他肩胛骨下面,明显两块硬币大小的红斑。有警察进来查看伤口,拍了照,问要不要去医院。楚云深摇摇头,“不用了,没什么大事……我是艺人,麻烦您代为保密。”警察点点头,做好笔录离开。刘易涛拎着那件军绿色的棉夹克进来,神情凝重地说:“警察把人送医院了……幸好冬天穿得衣服多。”夹克后背被烧焦好大一块,露出来的丝绵都黑了。杨夕宁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