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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现在的身份是七王妃苏晴晚,腹中的孩子就应该是七王爷连千翊的呀!可是七王爷的那张脸实在太过出戏,很容易让她联想到前男友连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穿回去,也不知道那时她摔倒后,救护车有没有来,孩子有没有事。那是她和连齐的孩子啊……午后暖融融的日光斜照在镂花窗棂上,微风轻软和煦,不时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苏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长吁短叹了一阵,眼皮渐沉,闭目睡去。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落黑,屋里只点了一盏莲花银鎏金油灯,如豆的火苗垂死般地燃着,照得整个室内昏昏暗暗的。芷兰正守在床边,拿着个团扇扇面绣花呢,见她醒了,笑吟吟地道:“娘娘,您醒了。王爷今儿个来正院看过您之后,膳房大概觉得您有复宠的可能,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怠慢,晚膳做的全是些清淡爽口的菜式,有茄汁山药卷、豆腐素丸子、糖醋藕片、清炒菜心、什锦口蘑,和一道撇了油花的酸笋丝鸡汤。除了这些,还加了一盅补血益气的燕窝红枣羹,全都放在小厨房里温着呢。您等着,奴婢这就让人端进来,伺候您用膳。”还有燕窝呢,苏晴扯了下嘴角,呵呵,还真是托了王爷的福。晚膳很合口味,苏晴难得吃了个饱饭,那盅燕窝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赏给芷兰了。这个丫鬟乖巧体贴,对原主忠心不二,生活方面照顾得无微不至。苏晴看在眼里,哪怕芷兰做这些归根究底不是为她,心里也是挺感激的。翌日,早膳都没用芷兰去提,膳房就早早地遣人送来了。芷兰取了一只塞了二两银子的荷包,打赏送膳的小太监:“劳烦公公了。”心里嘀咕,昨儿个中午她去提膳,膳房里里外外都在忙活柳侧妃点的膳,让她顶着日头在外面等了老半天,今日却一反既往,巴巴地送过来,变脸可够快的。小禄子喜眉笑眼地接下荷包,揣进衣袖里,“姑娘说的哪里话,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多谢王妃娘娘赏赐,奴才告辞。”芷兰面上客气一笑,福身道:“公公慢走。”目送小禄子离开院子,芷兰回屋,把香浓的米粥,和几样可口小菜摆上桌。苏晴十分舒心地用过早膳,小歇片刻,让芷兰扶她下地,在内室慢慢走了几圈。想起以前,她可是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逛一天街都不觉得累的人,开网店那会儿,扛货打包都不在话下,现在这具身子太过虚弱娇气,还没怎么折腾,就头晕眼花,有些受不住了。苏晴躺回床上休息,攥着一方素绢帕子抚胸口,微微喘着气,“芷兰,我有点口渴,给我倒杯水来。”“是。”芷兰麻溜地应了,很快倒了杯温水回来,伺候王妃慢慢喝下,“您今日早膳比平时多用了半碗米粥,并几勺蛋羹,胃口开了些,许是王爷昨日过来看您,心里头宽顺了罢。”苏晴身子虚着,神色一直恹恹,听她说了这么一句,在心里好笑了一下,“你这丫头尽会安慰人,王爷哪里是来看我,还不是为了孩子来的?”芷兰知晓是这么个理,嘴上只顾挑着好话说:“孩子也是您与王爷的孩子,别人想有,也没这个福分不是?您啊只管安心养胎,别的也莫多想,忧思可是最伤身子的了。奴婢认为,假以时日,王爷定会如以前那般宠爱眷顾,将您放在心尖上的。”苏晴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她才不是菟丝花,只有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旧社会女性,即便怀了身孕,她没跟前男友吱一声,就无怨无悔做起了单身mama,够帅够洒脱。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的身份是病弱王妃苏晴晚,只能符合人设地点头赞同:“你说的对。”芷兰见安慰奏效,甜笑着掖好被角,正要放下帷帐伺候主子歇息,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通传:“王爷驾到!”欸?昨天不是来看过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苏晴与芷兰对视一眼,都有些措手不及,还是苏晴心思转的快,朝芷兰招手道:“帐子别拉了,先扶我起来。”“是,娘娘。”芷兰赶紧撤手,走过去扶苏晴。眨眼间男人已步入内室,见慌里慌张的主仆俩,摆手道:“王妃有孕在身,躺下歇着便可,以后在本王面前都不必行礼。”芷兰忙扯了一只织金锦绣花软枕垫在苏晴的背后,转身往地上扑通一跪,“奴婢叩见王爷,王爷万安。”苏晴微垂着上半身,露出里面的素罗衫子,越发显得她似一朵娴静清雅的白木兰,格外柔弱动人。她看着连千翊,有气无力地道:“妾身多谢王爷体恤。”连千翊的目光掠过苏晴气色憔悴的脸,瞥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问道:“御医来瞧了么?”芷兰细声道:“回禀王爷,自打王妃在后花园摔倒那日,御医来瞧过一回,开了几副安胎养身的药,一直吃着,之后便未来瞧过了。”连千翊听后眉心骤拧,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悦之色,“传本王的话,叫御医立刻滚过来,为王妃诊脉。”“是,王爷!”门外有人应声,领命去了。连千翊坐下静等,丫鬟上茶也没心思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御医携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在内室门口收住脚步,伏地叩首,“微臣简有衍,叩见王爷千岁。”“进来,好好为王妃诊脉。”连千翊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低沉无起伏的声调,分辨不出喜怒。“是,王爷。”简有衍窸窸窣窣起身,弓着身子,小心翼翼步入内室,先是行了个礼,“微臣给王爷、王妃娘娘请安。微臣奉命前来,这就为娘娘诊脉。”苏晴躺在三重云锦纱帐之内,露出欺霜赛雪的一截皓腕,腕上搭着一块叠好的白帕子。简有衍告一声“得罪”,伸出两指搭在苏晴的手腕上,仔细诊断半晌,才从椅子上站起,撂袍跪下,“启禀王爷,娘娘的脉象还算平稳,虽未有滑疾之象,但气血羸弱,需好生调养。微臣这就开上几副药方,亲自去太医院抓药。”连千翊听完淡淡“嗯”了一声,话音里压抑着一股隐忍的薄怒,“简御医,王妃的胎是交由你来照顾的,本王怎么听说,你只开了一次药就不见人影儿了?”“王爷,微臣冤枉。”简有衍心下骇然,拱手解释,“微臣未经通传,不敢擅自进入王府后院,还请王爷明察。”连千翊从鼻腔里逸出一声冷哼,“没有通传,你便随意敷衍,不当回事,置王妃的安危于不顾,本王可治你一个玩忽职守之罪。”“王爷。”苏晴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咳嗽两声,轻弱的声音从纱帐里飘来,“多亏简御医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