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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立刻浮现一串血珠,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只要稍微施力,我喉咙立刻就要开个大窟窿,但是让 我受活罪的意图,亦是非常明显,我只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省得拿 脖子去撞匕首,脑袋给切下来当球踢。 出现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羽虹。和分别时的印象相比,这位羽族名捕明显地 狼狈、憔悴许多,尽管还说不上蓬头垢面,但是一张俏脸上却满是泥尘与秽渍, 金色秀发上染了许多青苔,衣衫褴褛,可以想见这些时日来她的苦状。 当时卡翠娜打晕她之后,便将她安置在树洞中,因此瞒过兽人们的追查,之 后我分身乏术,也没空再去找她,以为她醒来后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想不 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碰头。 「你这jian贼!当时我在树洞里,把一切都听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暗算族主, 她又怎么会被兽人抓去?」 要命,没想到当时卡翠娜打晕羽虹时,手劲已弱,她被塞进树洞后不久就有 了朦胧意识,将我与卡翠娜的对话听在耳里。 匕首贴近着我,羽虹的声音虽然不大,眼中却是逐渐闪耀凶光,看来我这次 很难用三寸不烂之舌混过关,得要想点办法了。 用武功解围?我对自己功夫可没那么有信心,特别是脖子上一把匕首贴着, 我自问不可能瞬间击倒这丫头脱险。 想不出来有什么靠实力解围的方法,我趁着浑身发抖的机会,手也悄悄在怀 里乱摸,想要找些什么帮得上忙的东西。 「妳全都看到了吗?哎呀,这件事不是妳看到的那么简单,事实是有些内幕 的……」 「这几天我一直潜伏在附近,想从那堆熊人里找出你来……」 「这么有本事?也亏了妳了,一堆毛茸茸的动物长得差不多,妳居然还真的 能找出人来。」 「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你这jian贼,对我们的姊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无耻下 流的事!」羽虹的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太厉害,还是想到那些不堪入 目的羞惭画面。 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把这些天来我jianyin那些鸟女人的种种都看在眼里,她 要杀我的决心必然非常坚定。 在怀中掏摸的手忽然摸到一样东西,轻轻一捏,这才惊醒身上还有这东西, 菲妮克丝留下来的「从心所欲随身罐」,可以从里头变出我需要的东西。 小心地摇晃了两下,希望像上次被兽人军包围那样能从里头冒出大量浓烟, 给我脱逃的机会。无奈,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一定不希望我好过,摇了几下,什 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女恶魔,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如果我不正式许愿,菲妮克丝大概会继续装聋作哑,但想到上次的事情闹得 这么大,不到生死关头,我绝不愿意再和菲妮克丝交易。 脖子上越来越痛,虽然仍要装出一副贼笑嘻嘻的无畏表情,心里面却实是焦 急,忽然,好象有什么东西从罐子里倒在我的掌心。 是某种粉末,但是颗粒很粗,不像是能迷人眼睛的石灰或是迷香,从触感上 判断,倒很像是粗盐或者粗糖。 那个女恶魔也许会见死不救,却绝不会拿我开玩笑,既然罐子里会倒出粉末 来,就表示我可以利用这些粉末来制造生机,问题是……该怎么做? 「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族里的姊妹们出一口恶气。」 「等一下!」我忙道:「妳现在杀我,就真的是坏了大事,会变成羽族的罪 人。我、我……是卡翠娜族主牺牲自己,要我潜伏在熊族里,等待机会,伺机救 人的。」 羽虹的动作一顿,这样的说辞应该不能说服她,但也会让她有所怀疑,延迟 下手,再争取到一点时间。 糖或者盐?这两种调味料为什么能派上用场?我脑里无数念头飞转而过,却 没想到一个有用的。 最后,是脖子上伤口一痛,这才让我想到,这些天来羽虹要躲躲藏藏,腿上 伤口多半还没有愈合,动作也受到拖累,如果这粉末是盐,那么就是一个可以利 用的工具。 不过,菲妮克丝真是小气,有心帮我的话,给我一些可以喷出火焰的魔法粉 末不是更好?变出一堆廉价的粗盐,如果羽虹受到刺激后动作太大,我脖子上的 脑袋就不太稳当啦。 羽虹脸泛怒容,道:「你花言巧语,骗得了谁?你说是族主要你潜伏在熊族 里,有什么证据?你对姊妹们……这也是族主要你做的吗?」 「羽二捕头,妳有点脑子好不好?当jian细会主动留个证据给人抓吗?什么叫 做苦rou计妳知不知道?我混在熊族里头,如果不做和他们一样的事,能撑到现在 还不给人发现吗?」 虽然命悬人手,但听着这些白痴问题,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气。能够从众多 熊人中把我找出来,这证明羽虹确实是有不凡的追踪本领,不愧是缉捕方面的专 业人才,但是在个人见识上,却是让人想对心灯居士教徒弟的本领悲叹三声。 这样一番对话后,羽虹咄咄逼人的气势减少许多,但眉宇间的杀气虽有增无 减,看来即使在理智上采信我的话,但情感上对我的厌恶,仍然让她不可能这样 善罢罢休。 我把目光偷偷瞥向她的小腿,只见几块破布胡乱扎在右小腿上,微微斜倚的 姿势,正是右腿剧痛、施力不便的最佳证明。 「说起来,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才对。妳想想,就 算妳杀了我,只凭妳一个人,救得了妳的族人吗?不行吧?族主也就是因为知道 这一点,所以才牺牲自己,重托于我,要我混进兽人军中想办法的。」 这段话半真半假,但我只是要让羽虹的心神略分,不再注意于她手中的这柄 匕首,而趁着这个机会,我便吃惊道:「看,是谁来了……」同时便洒出握满手 里的粗盐。 可是这声叫喊却是我最错的一个决定。也许在思考上有许多问题,但是能在 江湖上闯出偌大名气的羽虹,绝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雏儿,更不会被这种低级谎 言所骗。我的话才一出口,她的眼神就倏地变得锐利,匕首也握得更紧。 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掌握了我的性命,只要匕首一推,我便理所当然地身首 分家。 可是,她虽然握紧了匕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在我看到她眼中那丝犹 豫,我就知道,她终究是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为了这份族人的最后希望,她不 敢轻下杀手。 一份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她的失败。就这么一迟疑,我手里的盐巴已经洒到 她腿上,在接触到犹自淌血的伤口后,引起了剧烈反应。 「啊……!」 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还有点职业道德,因为那团「盐」在接触到血液之后, 赫然爆亮成一团暗青色的火光,燃烧了起来。 羽虹惨叫一声矮蹲了下去,却仍然没忘记要反击,手里匕首往我喉间一送。 生死胜败,就决定于顷刻,她身子下跌,手劲又不能集中,匕首虽利,杀伤 力却减低许多,而我在此时急运兽王拳的婆罗象皮功,强化肌rou弹性,虽然最后 仍是裂rou见血,脑里一昏,却也成功逃离断头之厄。 「臭小婊子!」 乘胜追击的战斗,再是容易不过。我不顾自身伤势,将一道兽王劲猛运到手 上,化为金刚猿臂,重重地连轰出去。 羽虹的武功毕竟高我甚多,在这当口还能反手一封,巧妙地阻住我的攻势, 却终究因为腿上剧痛,又要分心去灭火,此消彼长之下,被我突破防御,一记重 拳打在她小腹上。 「呜……」 强烈的痛楚,羽虹弯下了腰,俏脸疼得扭曲起来,而我跟着又是一拳,正中 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打得跌撞出去,摔在帐篷一角,滚了几滚,就此昏了过去。 「妈的,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 摸摸脖子上的血痕,我心有余悸,回思刚才的惊险,真个是九死一生。看羽 虹昏迷在那边,我还不敢大意,慢慢走过去,小心踢了两脚,确认她是真的昏了 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麻烦的事却紧接着来,刚才我们一番缠斗,弄出声音,外头的熊人又不是 聋子,怎么会没听到?现在连串脚步声朝这边快速靠近,马上就是一群熊人要冲 进来了。 「臭婊子,连昏过去了都要给老子添麻烦。」 毯子什么虽然能盖住人,却瞒不过兽人们的嗅觉,帐篷里也没其它地方可遮 掩。情急生智,我也不多费事,俯身将羽虹翻趴过去,用被子遮住她上半身,再 把她穿着的那件短裤拉下,连带已经泛黄的白色亵裤,一起褪到膝上,露出那光 滑白皙的玉臀,两腿分开,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副刚刚被jianyin过的样子。 翘臀如雪,我看了暗自吞了口馋沫,还来不及伸手去摸,帐幕就已被掀开, 几个熊人闯了进来。 「不二熊,你没事……事吧?」 担忧的询问,在见到帐篷内的景象后,立刻变成暧昧的呼呼轻笑。昏黄的烛 光,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光裸着雪白屁股,昏厥趴在地上,腿间站着一个握着 她脚踝的「熊人」,任谁见到这幕光景,都会做出理所当然的联想。 我不知道在熊人眼中,自己的确切样子为何?但既然他们也把我当熊人,想 来也是看见我胯下毛茸茸的一堆,没有穿不穿裤子的问题。 「刚刚听到你这里这么大声,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到你是一个人在帐篷里 风流快活?」 熊人们看着我,一个个意有所指地yin笑起来,我则像是被撞破好事一样,扫 兴地叹息着,将他们带出帐篷去,不给他们多待在帐内看出破绽的机会,并且拜 托他们当作没看到。 目前,除了卡翠娜,所有的羽族女俘虏都被集中起来,防止她们脱逃,而为 了维持纪律,除了立下大功的熊人外,是不允许把女俘虏带回私人营帐里的,我 虽然受白澜熊赏识,给予我这种特权,但为了怕身分外泄,从来没留女人在我营 帐里过夜,现在却刚好以这理由解释过去。 熊人们告诉我,白澜熊有急事要找我,要我赶紧过去。对此我自无异议,只 是先回帐篷内摆平一下可能发生的问题。 如果羽虹给人发现,后果非同小可,我与她都要完蛋,可是藏身在帐篷里, 却是远比别的地方都要安全。兽人世界的社会规则相当原始,既然这女人在我的 营帐内,就是我的私有物,旁人如果垂涎她的美色,想要掠有,就必须堂堂正正 挑战、击败原先的拥有者,绝不会偷偷跑进旁人营帐jianyin女俘。 目前熊人都与我友好,虽然知道我营帐内有女人,但是一来没看见她的俏丽 脸庞,二来对我保有几分敬意,自然不会趁我不在,摸入我的营帐。 我行囊里还带着一些药草,里头自然不乏强力迷药。我把羽虹的小嘴撬开, 喂她吃了两颗,估计会让她一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用绳索捆绑,作暂时处理。 对付武学高手,这样的措施并不够,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只能这样粗略处理 一下,只要确认她一个时辰内维持现状,那就没问题了。 准备妥当,我离开营帐,去见白澜熊。 路上,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关于我头上这顶石头帽的使用。当初茅延安说, 把这帽子戴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周围的人看到我都会把我当成是同类, 或者把我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我视若无睹。 我从来不曾对这段话深思过,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当我置身 于一堆兽人群中,羽虹看到的我是兽人,这是因为在一群兽人中,变成兽人最不 起眼吗?那如果是兽人和羽族两军对战,我在双方眼中看来又是什么模样呢?这 点就很让人纳闷了。 而当我离开兽人群,孤身一人独处帐篷内时,我看起来又是什么样子?是不 是因为这样子才露出破绽,被羽虹发现呢? 羽虹既然能识破我的伪装,当然其它人也有可能,如果在这一点上大意,说 不定就会让我葬身南蛮。 见了白澜熊,只见他神情紧张地,要我准备一次筵席。 「为了要商议目前的局面,我要和虎族与豹族的首领人物密谈,所以要准备 筵席,你是从阿里布达来的,应该知道一些比较有文化的接待方式吧?」 看他说得慎重,我点点头,开始想该怎么去吩咐这里的大厨准备菜色,而白 澜熊似乎还怕我不懂,看看左右无人后,在我肩头一拍,低声道:「我们的交情 非比寻常,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炮友,你明白吗?」 再清楚也不过了。所谓炮友者,一起打炮的朋友,用浅显一点的话来说,就 是和我、巴闭、阿巫一样,常常一起去嫖妓、搞女人的酒色朋友,虽然说从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