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臣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有人连冷汗都冒出来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他摸着良心发誓,二十出头的时候他是荒唐,可后来也渐渐觉得没意思,再加上旁边有颜妤捣乱,他身边真的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桑旬移开审视的目光,嘴角却还挂着微笑,“也不能算很久以前。”

她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但席至衍却听懂了。

确切来说,他在不久前,的确是还有一任女友的。

那件事是他理亏气短,当下也不敢接茬,只是伸长了手臂,觍着脸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桑旬没挣扎,任由他那样抱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他,“你去洗澡。”

席至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桑旬正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她正凝神看着电脑屏幕。

他凑到她身边,问:“在看什么?”

电脑屏幕上开着Facebook界面,她似乎正在和人聊天。

见他看过来,桑旬“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嘴里咕哝道:“不该看的瞎看。”

这是怪他看她聊天了?不过席至衍看刚才那人头像是个女的,也不介怀。

他把笔记本从桑旬膝上拿走,往旁边一搁,然后半压住她的身体,双手探进她的睡裙下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低哑:“那我看点该看的。”

他做/爱时喜欢开着灯,倒不是特殊癖好,只是喜欢欺负她,看她羞得满面通红又蜷着身子无处可躲的样子,他便兴致盎然。

桑旬平时挺淡定,可一到床上就跟水龙头似的,随便碰一碰就要流眼泪。他又恶趣味,总喜欢将她欺负哭了再慢慢哄。

但那天晚上他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事后也为自己的失控而懊恼不已。知道伤着了她,席至衍这些天来也不敢碰她。

今天晚上的席至衍却格外耐心,他在黑暗中一寸寸吻着怀里柔软的身体,guntang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庞、胸脯、小腹,再一路往下。

桑旬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而全身僵住,连脚趾尖都绷得紧紧的。

她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却在他的唇舌和百般温存下缴械。

不知过了多久,席至衍终于松开她,又凑上来要吻她。

见她扭着往后躲,他低声笑起来:“是你自己的,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强硬地覆上她的唇,含着她的舌重重地吮吸,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津液。

他要进去时,桑旬却猛然惊醒般将他推开,声音发颤:“……你戴/套。”

他探身在床头拿了套子,费了点劲才戴上,等到完全沉进她身体后,他才轻声开口:“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缠绵过后,席至衍搂着她,低低道:“你生日快到了。”

怀里的身子一僵,然后才听见桑旬问:“你怎么知道?”

席至衍没吭声,一时又想,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六年前就能背下她的身份证号了。

想了想,他又问:“你生日过阴历还是阳历?”

桑旬默了半晌,然后说:“小时候过的阴历,爷爷这边过阳历。”

席至衍在心里发笑,但还是装模作样道:“最近出差比较多,你的阴历生日可能赶不上,等我回来陪你过阳历的。”

桑旬笑了笑,说:“好啊。生日过一次就行。”

桑旬的阴历生日就在下周。

其实他公事繁忙是真,出差也是真,但哪里至于连她的生日都抽不出时间来?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王助理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珠宝设计师。

设计师将随身带来的保险箱打开,然后又戴上手套,将里面的首饰盒子拿出来,展示给对面的男人看:“席先生,戒指是完全按您提供图纸上的要求设计完成的。”

钻石是上个月在拍卖场购得的9克拉鸽子蛋,交由顶尖大师打磨加工,戒托里圈刻了两个字母:X&S.

席至衍将戒指接过来,拿到跟前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这算是验收了。

快下班的时候樊律师找到公司来,因为怕桑旬发现,席至衍现在和樊律师并不打电话,只在外面见面。

樊律师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笑:“你猜我这趟去上海发现了什么?”

席至衍挑挑眉。

他便继续说下去:“童婧跳楼前给他妈发过短信,说‘以后和爸好好过’。”

席至衍皱眉,没听出来这短信哪里不妥当。

樊律师笑起来:“她爸现在可还在牢里蹲着,怎么好好过?”

“……”

樊律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席至衍接过来一看,上面是童婧当初在网络上发出的遗书。

“很多细节之前都被我们忽略了。”樊律师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

“你看她的遗书,六年前她投了毒,害得桑旬坐牢六年,你meimei变成植物人……怎么看似乎都是你meimei要更悲惨一点。”

席至衍再次将那封遗书迅速扫视一遍。

他接着樊律师的话说下去:“可是……他对至萱一句愧疚都没有,却特意提到要还桑旬清白。”

“没错。”樊律师点头。

按道理说,席至萱与童婧是室友,而桑旬和童婧只是陌生人,按道理来说,她对席至萱的感情应当更加复杂一些,但在她的遗书里,却完全体现不出来。

樊律师往椅背上一靠,懒懒道:“知道她爸什么时候被判刑的么?”

席至衍的眉头深深皱起:“……六年前?”

“没错。”樊律师打了个响指,“案发没多久后,她爸爸的判决就下来了。”

“判决内容是什么?”

樊律师呵呵一笑:“她爸贪得挺多,又有人存心要整她爸,判的是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不过嘛,”樊律师话锋一转,“我在上海公/检法那边有熟人,这次在上海待了这么多天,也是为了套话。你知道么,她爸原本判的是死刑。”

“后来我那熟人告诉我,当初有人出面保她爸,这才改判成的无期。”

事情似乎变得明朗起来,当年她在案发后才去买的乙二醇,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