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婚后热恋指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瑭心下微诧,礼貌地点头回应。

一位清隽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恭敬道:“阮小姐,我是九溪的总经理何年,陆先生已经到了,请您随我来。”

“有劳。”阮瑭点头道谢,心说不愧是燕城第一的中餐厅,这服务态度,连总经理都亲自出来迎宾。

何年颔首还礼,领着她穿过门廊。

九溪向来名声在外,阮瑭曾听隋彤说过,纪辰的“男神”之名就是从他在校内网晒了一张在九溪的用餐照开始的,因为九溪的位子常年排满,光有钱都不一定约得到。

但现下她却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就像没人一样。

何年惯会察言观色,看出她的疑惑后适时地开口:“今天陆先生包场,九溪只接待您和陆先生这一桌。”

包、包场?

阮瑭惊讶地睁大眼,不是就一起吃顿饭吗,怎么这么隆重?她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但还没等她整理好情绪,何年已经躬身帮她拉开了包厢门。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道挺拔的背影。

那人个子很高,腿又直又长,她盯着看了一会,心说所谓的“太平洋宽肩”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何年叫了一声“陆先生”,那男人转过了头。

阮瑭眼睛一亮。

第一感觉是,我天,好帅!

第二感觉是,这张脸好冷。

“很冷?”男人开口问。

“啊?”阮瑭吓了一跳,她她她刚才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你的脸很红,”男人又说,“冻着了?”

“哦,”她松了口气,揉了揉发烫的脸颊,“还、还好。”

男人朝她走近了几步,停在一段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距离外问候:“你好,我是陆景行。”

“陆先生好,”她礼貌颔首,“我是阮瑭。”

言罢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阮瑭觉得他似乎有片刻的失神,但转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

陆景行沉默了几秒,说:“请坐。”

侍者送上了净手的热毛巾和饮品。

阮瑭看了看自己面前盛在卡通熊杯子里的温豆奶,又看了看陆景行面前明显更“成人”的柠檬水,对九溪为顾客选择饮品的参考标准有些不解。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口感逗留在舌尖,竟然是她小时候喝惯的味道。她惊喜地捧住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暖意由口腔蔓延至五脏六腑,冰冷的手指也渐渐回温。

包厢里很安静,陆景行礼貌地没再说话,专注地看向对面。

小姑娘的肤色很白,眼尾上挑,鼻子挺翘,是偏冷艳疏离的长相。可此时她的两个脸蛋儿都红扑扑的,就冲淡了那股清冷气,再加上头顶的丸子头,活脱脱一颗娇嫩可人的红苹果。

等小姑娘放下了杯子,陆景行才开口:“怎么过来的?”

阮瑭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打车。”

陆景行眼神一凝,目光缓缓从她沾湿的嘴唇转向她还未恢复血色的指尖,又说:“九溪门前就是出租车落客区。”

阮瑭怔了怔,莫名听出了几分疑问的意思。她顺着陆景行的视线看了眼自己冻得发白的手,恍然道:“哦,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太早到……怕失礼。”

陆景行没说话,目光沉沉。

阮瑭被他看得有点吃不消,不自觉地攥紧了胸前的玉坠:“怎么了吗?”

“你跟我不用在意这些。”

阮瑭没懂。

陆景行望进她眼里,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肆夭柒,第一次发文,请各位读者老爷多多关照!喜欢请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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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

阮瑭心头猛地一跳。

陆景行的声线很低,带着点磁性,“未婚妻”三个字被他念得有缱绻的味道味甜,字字敲击在鼓膜上,通过听觉神经传递到大脑,一路麻痒。

她搞不清楚这种感觉从而何来,因为陌生所以本能地回避,她别开眼:“知道了。”

陆景行没再说什么,示意侍者上餐。

九溪的菜品据传是燕城一绝,是以阮瑭对这顿晚饭尤其期待。

随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来,她原本平静的眼神也憋不住似的越发生动。糖醋浇汁的酥rou、炖的软烂的小排、还有下饭的酱骨,这竟然是一桌她想念多时的家乡菜。

阮瑭的表情是克制的、动作是优雅的,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什么都藏不住,吃到喜欢的菜式时连那两扇颤巍巍的睫毛都透着满足感。

陆景行看得高兴,自己不知不觉间也多夹了几筷,直到阮瑭放下餐具,他才跟着擦了擦手,让侍者把碗盘撤下。

“喜欢吃荤的?”

“……是。”阮瑭有些羞赧,桌上剩下的确实都是素菜,荤的除了一道清蒸鱼她基本没碰,其它的基本都光盘了。

额,她还吃了两碗米饭。

“那鱼呢?”他又问,“是不爱吃,还是不喜欢清蒸的?”

阮瑭有点惊讶,没想到陆景行居然会留意她的口味:“嗯……不爱吃鱼,但爱吃水煮鱼和烤鱼。”

这话听着矛盾,但陆景行立刻就抓住了重点:“所以你是喜欢吃辣。”

不爱吃鱼,也不爱吃清蒸的鱼,但如果是辣味的鱼就爱吃了。

“对,”阮瑭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糖醋鱼也喜欢。”

总之是味道重的,清淡的不要。

陆景行认真道:“好,我记住了。”

话音一落,阮瑭叉着慕斯蛋糕的手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想起舅妈的嘱咐,她清了清嗓子,问候道:“陆爷爷近来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陆景行说,“就是常常念叨着当年阮爷爷过世他没能去送,心里很愧疚。”

阮瑭随母姓,“阮爷爷”就是她外公,七年前病逝了。当时陆家住在海外,本就隔着重洋,陆老爷子得知老友去世后又大病了一场,没能赶回国吊唁。

她摇摇头:“他们是知己,外公不会怪罪的。”

“恩,”陆景行给他续了杯豆奶,“但老头倔得很,我们怎么劝都不听,以后就得靠你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