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回到夫君少年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批人现在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再忌惮,又有什么用?

顺其自然就是,不来最好,来了,也正好让他们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永安侯世子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

......

今天下午是久违的骑射课。

之前每次碰到骑射课,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今天好不容易赶到放晴的日子,大家都很高兴。

鹿鸣书院的骑射课向来是几个学堂在一起上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便是姑娘家也不必整日留在家里循规蹈矩,所以大周的女子,但凡自己喜欢又有条件的,都可以和男子一样学习骑射。

平朔斋的女孩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门第出来的,比起寻常人家,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落下。

对她们而言。

有一手好的骑射也是拿得出去的本事,尤其是碰到皇家围猎,要是有幸被宫里的主子们赏识,得几句夸赞,日后对她们议亲也是一桩好筹码。

所以前一节课刚下,一群人就叫唤着要去换衣裳了。

顾瑜在别的课程上并不算精通,却十分喜欢骑射,眼见其他人都出去了,心里着急,连忙转头喊顾无忧,“你快点,要是迟了就挑不到好的马驹了。”

等到顾无忧轻轻“哎”了一声,她又转头问萧意,“阿意,你今天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萧意不擅骑射,也不喜欢骑射,听说是幼时上马的时候曾经被马摔过,后来便再也不肯骑马了,所以之前碰到骑射课都是留在学堂里。

可今日――

她看了看身后的顾无忧,见她言笑晏晏的过来,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攥了下......这些日子,不少先生都夸顾无忧有天分,就连以前最看重她的柳先生如今也时常给顾无忧开小灶。

她不喜欢这样的现状。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脾气暴躁的顾无忧如今会变得这么好说话,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么讨厌顾无忧的那群人现在都在维护她,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不学无术的顾无忧现在居然......会得到这么多夸赞。

顾无忧已经收拾好东西,走过来了,她也没看萧意,见顾瑜还站着,便问她:“好了吗?”

“好了。”顾瑜应了她一声,又看了看还在发呆的萧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问道:“阿意?你去吗?不去的话......”

话还没说完,耳边便听到一道柔柔的女声,“我去。”

萧意边说边站起来,她并没有看顾瑜,而是把目光放到了顾无忧的身上,温婉的脸上拂开一抹清浅的笑,“乐平郡主,不介意我和你们同行吧?”

顾无忧没有理会萧意绵里藏针的话,闻言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应道:“随便。”

又和顾瑜点点头,“走吧。”

“......哦,好。”顾瑜还有些呆怔,她似乎还没从萧意居然会和她们一起去上骑射课的结果中反应过来,反倒是萧意和顾无忧两个人跟个没事人似的,往外走去。

她留在原地,呆了一瞬才喊道:“等等我!”

*

不置斋那边也早已经下课了。

男孩子换衣服可比女孩子快多了,他们也没什么讲究,只要方便骑射就好了,所以这还没到上课的点,就已经有不少人到马场那边了。

傅显最喜欢骑射,换好衣服就拉着齐序往马场走,边走边还跟落在身后的李钦远他们打招呼,“七郎,大白,你们快些!”

“来了。”

李钦远随口应了一声,还是走得不疾不徐,他跟京逾白的速度估计是最慢的,不置斋这边的人都快走光了,他们还留在最后面。

不过他们两人都不是心急之人,落在最后,倒也没什么感觉。

这会估计几个学堂的人都往马场那边去了,使得小道十分清幽,两个人走在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还是京逾白先开了口,问他,“还在想早间的事?”

李钦远皱了皱眉,似乎大不情愿的说道:“......这么明显?”

京逾白面上没什么变化,唇上却不禁显出几分微笑,“不算明显,要是明显,估计阿显他们早就问了。”

李钦远又是一阵沉默,半响才开口问道:“那个永安侯世子......”他薄唇微抿,不大乐意提起这个名字,声音也压得有些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

京逾白想了想,缓缓而言,“公子端方,温润如玉。”

这是时下旁人用来称赞赵承佑的话,李钦远以前也听人说起过几回,但这话对于他而言,实在过于敷衍,不禁挑眉看向京逾白,问道:“你是怎么看他的?”

“还是早间那句话......”京逾白看着他,说道:“他是一个恐怖的对手。”

“两年前我去空山的时候,他估计是留了一手,但即便如此,我和他也只能打个平局......倘若他真用尽全力,我并不一定能赢他。”

眼见李钦远眉心紧拧。

京逾白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和他说道:“我虽然敬他是对手,却很难把他引为知己朋友。”

“为什么?”李钦远有些诧异。

这是他第一次见京逾白用这样的话来评价人,不算友好。

“七郎,你有见过那样的人吗?”京逾白边走边说,“就是你在他的身上,几乎连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

“我在琅琊的那段日子,几乎没有见过有人说他不好。”

“甚至在许多人心里,赵承佑就是他们心中的神祗,是他们要追随的目标。”

“他也的确很好,我和他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是真的感觉如沐春风,他不会给人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进退得当,为人谦和,是个很适合相处的人。”

“可这样的人......”

京逾白突然停住了话,须臾才又说道:“却让我觉得害怕,他就像是戴了一层层的面具,纵然是笑着的,你也看不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甚至,你看不到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靠近马场,他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显得有些轻,“一个人如果连基本的情绪波动都没有,着实让人觉得恐怖啊。”

所以他说赵承佑是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