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生于忧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轩,学艺技成,便从未向外人演奏过一次。”

“有多久?”

“我十二岁来此,至今,已有十年。”

李冼双目直视她:“既然你十年之间都信守诺言,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赌注,便打破了呢?莫不是……你意中人,就是毓王殿下?”

“……??”

李冶惊得张大了嘴。

如月笑了笑,并未接话,只走到窗前,“随便公子怎么想,总之如月是不会说的。”

“好吧,你们想赌便赌,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李冼饮了一口茶,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而李冶还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

☆、24

二人从如月轩出来,李冼便问道:“三哥,那个如月到底是个什么人?”

李冶直接在他脑袋上糊了一把:“你这臭小子,刚才胡说些什么?她知道我喜欢男人的,还知道我有林如轩。”

李冼捂着脑袋,不满地嘟囔,“知道又怎么了,你喜欢谁也不碍着她喜欢你啊……不过她都二十二岁了,跟你一样大……没准还比你大一点,会不会太老了?”

“……闭嘴吧你!”

“我又说错什么了……”李冼十分委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李冶数落他道:“你还有脸问这个?我倒是要问你,你怎么跟她认识的?她怎么跟你看对眼了非要拿你打赌?”

“我不认识她啊……我就是出去解手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我还跟她道歉了!谁知道她干嘛揪着我不放……”

“真是的,你这个惹祸精,就知道到处给我惹事。”

李冼更委屈了,“三哥,你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把我坑到这种地方来的!”

“得得得,算你有理。”

“你还没说她到底是谁!”

李冶被他缠得没了奈何,“哎我说你……你是不是皇上,你天天就住在京城,连如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真名就叫如月?”

“她姓萧,萧如月。如月轩如月轩,她叫如月,这你还想不明白?”

“这个我懂,可是她跟普通姑娘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如月姑娘虽然身在如月轩,却是因艺技出名的,她的琴、笛、萧、埙都无一不精。这当中还属琴最为出色,不过没有人听过,她说她的琴音只给她的意中人听,偶尔有人听到过她练琴,只道那琴音响遏行云,绕梁三月。当然……这些都是别人传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李冶顿了顿,继续道:“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演奏,或者献舞,每当这个时候,京城里的百姓都会纷纷往如月轩涌去,那场面叫一个大……不对啊小冼,我记得我前几年带你去看过啊,你完全没印象吗?”

“没印象……你跟她认识多久了?”

“有六七年了吧,我们来渭阳的第二年还是第三年我就认识她了。不是,你别转移话题,我真的带你去看过啊,好像还不止一次,你真的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没、没有……”

李冶鄙夷地看着他,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记性。罢了,带你去看什么你都只顾着吃,能记得什么。”

“……”

“反正她近几年,这种活动也少了,有点淡出人们的视线了。她以前怕被人sao扰,都是不住在如月轩的,这几年才搬回来。今天能遇上她,也是有缘了。”

“哦……”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回了皇宫,李冶直奔卧凤宫,李冼则一个人慢吞吞走回御龙殿,每走一步心情便沉重一分,面上表情也便阴沉一分,仿佛方才跟李冶嬉笑打闹的根本不是他一样。打老远便看到墨问在殿前等他,他皱了皱眉,顿了一步才继续往前走。

墨问顺着台阶迎下来:“小冼,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李冼没理他,继续走。

“你身上这什么味道……你莫不是去了……”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李冼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抬头瞪他,“墨问!你不要太过分!”

“……小冼?”

墨问懵了。

上午他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这一回来怎么就……

“谁惹你烦心了吗?”

李冼不理他,他便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却被用力甩开,“你要不要脸!”

“……???”墨问对他这没由来的火气也失了耐心,“到底怎么了?!”

“你问你自己!”

“我怎么问我自己?!”墨问强行抓住他手腕,“有什么事回去说,别在这丢人!”

李冼一路被他拉回宫里,才终于甩脱了他,怒道:“你给我滚啊!”

墨问也怒:“你到底为什么吼我!你说清楚!”

“你还装傻?!”

“李冼!”

“好,你不知道是吧,那我来提醒你!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习过武!”

“我说了是你三哥……”

“你还撒谎!”

“……”

李冼怒气再涨三分,仰着脖子瞪他,脚尖也不自觉地踮起:“你真的当我傻吗!是真是假,我自己不会去问?!还是你觉得我会信你不信我三哥?!”

墨问抿了唇。

“还有,你来我身边十天就被我发现,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樱桃!为什么自从我来了渭阳,这里的樱桃园长势一年比一年好!”

墨问哑口无言:“我……”

李冼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我怕老鼠!为什么这些年渭阳城里一只老鼠也没见过!”

“……”

“为什么……”

“小冼,”墨问打断他,闭了闭眼,一颗热着的心也冷下来,道,“别说了……”

“别说了,好,那你自己说,你究竟,在我身边呆了多少年?你究竟他暗中观察了我多少年?!”

他的语气很缓很沉,几乎是一字一顿:“我……从未做过任何……于你不利之事……”

“没错,你说的对,”李冼怒极反笑,“我五岁爬树跌下来,莫名其妙摔到了明明三尺开外的草坪里没有受伤;六岁不好好背书,被私塾老师罚戒尺,莫名其妙戒尺断了;八岁跟三哥去偷邻居家的鸡,莫名其妙他被发现了而我没有;十二岁随大哥习武,跟他对招不慎摔倒,差一点被划瞎眼睛,他的剑尖却莫名其妙偏了一寸,我毫发无伤……我还以为,是上天保佑我,原来,全都是你!”

“是我……都是我……”墨问神色黯然,“可是,我帮了你,我又究竟错在哪里?”

“既然你肯帮我,你为什么不肯帮我娘!为什么偏偏我娘生病去世那几年里,你不在!”

他怔忡片刻,几乎觉得不可思议,“……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吗?”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