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第一佞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阵通透。这是给宴北重一家撑腰来了!

只是不知道宴北重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令侯府的人这般的维护。

他们哪里知道陈景阳所想。

陈景阳虽也不过是靖宁侯府的一个下人,可谁让他老子是靖宁侯身边的嫡系亲信。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靖宁侯府自然差不到哪里去。陈景阳见够了那些上门求爷爷告奶奶只为送上一张拜帖的“达官贵人”们。也被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恭维惯了。哪里还会把所谓的一省解元放在眼里。举人又怎么样,连个官身都没有,在陈景阳眼里那宴敛,又算得了什么!

可知道那位宴理是什么人吗?

镇国公府嫡长孙,宋谨,如今官拜正四品明威将军。镇国公府至今仍握有南地二十万兵马。只听说前些日子,宋谨从南地回京述职,途中遇刺,至今了无音讯。倒没想到让他阴差阳错之下在松溪县遇见了,这倒要好好地感谢那位卢家三少。只是不知道这宋谨为何失去了记忆。

陈景阳自知此事事关重大,当天夜里便是给侯府去了信鸽。如今回信已至,侯爷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的伺候好宋谨,想来也是想把宋谨拉进秦王阵营。

陈景阳既能在侯府混的如鱼得水,靠的可不仅仅是他家老子的威势。他也是个机灵的,瞧着宋谨与那宴放之间不可言说的暧昧,心下虽然唾弃,心里面却另有一番算计。

这宴放一家竟也是宴氏支脉。若是此次宴北重一家重新纳入宴氏族谱,那他家和侯府自然有了最亲密的血脉亲缘。先不说这宴放也是个有本事的,重生酒的名声如今已经传到了京城,倒是个敛财的好手段。再说倘若将来那宴放真要成了宋谨的人,哪怕是上不得台面的脔宠,侯府也可以做宴放背后说一不二的绝佳靠山。这样互利互惠的关系,宴放岂不是要对侯府死心塌地。还怕宋谨不上侯府的船?

这样想着,陈景阳立即就派人把宴北重一家的境况打探了个一清二楚。在知道宴放一家与宴敛的恩怨之后。陈景阳笑了。拉拢宴北重一家,不若从施加小恩小惠开始。比如说,眼前的宴敛——

等到做好了这些,说不得他也能得侯爷看重不是!

来者不善啊!!

宴敛轻哼一声,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拱手说道:“陈大人说笑了,在下便是再不济,如今也是一省解元,举人功名,宴某所求不高,身上的这身缎子总是穿得的。”说完,抬起头来,瞧着陈景阳腰带上的金丝。

这不着头脑的话,宴氏族亲听明白了。他们捂着嘴巴轻声嗤笑。陈景阳也听明白了,这是在讽刺他虽然出身侯府,但归根究底不过是侯府的奴仆。是贱籍。大扬律例是不允许陈景阳这样的人身着绸缎的。被官府揪办的话,少不了要挨上三十大板。

可谁让他是侯府的人,那些人才是当权者。大扬律例在他们看来是管束下层老百姓的工具,万万是管不到他们自己头上的。

所以这绸缎,陈景阳不仅敢穿,他还穿的光明正大。侯爷不计较,上头的坐龙椅的不计较,谁敢质疑。可也没想到今儿个还真有胆大的家伙,敢这么明晃晃的挑事儿。

再一看宴敛身旁的宴氏族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情,陈景阳更是气的满脸涨红。

看着陈景阳的面色,宴氏众人不由的挺直了腰杆。宴敛说的没错。他们虽然打心底地敬重羡慕侯府,可是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侯府离他们的生活太过遥远,摸不着看不到。当年享受过宴氏风光的人在这四十年里还剩下几个?在场的宴氏族人更多的是平常的普通人,让他们担心的更多的是每日的柴米油盐。他们只知道宴敛可是叫过县丞大老爷世叔的。

这陈景阳又算什么,不过是侯府的一个仆役,除了名头好些,真要论起来,难道就比他们高贵?他们不懂什么权利场,也不明白宴北丰为什么对入宴氏族谱那么看重。难道入了族谱就真的高贵了吗?他下河村宴氏自个儿立了祠堂四十年,自个儿祭了祖先四十年,为什么要改变?那后山上宴氏族人的墓不知凡几,这里早已经是他下河村宴氏的根了。

就为了一个侯府的名头?他们只知道如今下河村的名声都是宴敛解元公的身份换来的。

更何况摊上侯府的名头未必就是好的,坊间流传的jian佞贼子的故事在场的众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那侯府可就是这些故事的原型。

只是入族谱的事情都是族里的耆老,里正商议好的。他们这些年轻的后生自然是没有质疑的资格。他们默不作声,但不代表着他们能容忍外人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至于宴北重一家,从他们搬出下河村开始,和他们就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如今就连宴北丰也不说话了。

陈景阳死死的压下心中的愤慨,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解元公果然好口才。”只是如今是在下河村的地界上,他也不好耀武扬威。可这又如何,他总归是要去京城的,那可就是他的地盘,他自有千万种方法让这位所谓的解元公再也笑不出来。

“陈大人谬赞了。”这声大人叫的好不讽刺。

“够了。”施威不成,反被打脸,陈景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庆幸宋谨不在场,说道:“里正,我事务繁忙,不便多加逗留。烦请尽快协助陈某将下河村宴氏境况核实清楚,我也好回去交差。”

“应该的。”宴北丰不冷不热地说道。说完,引着陈景阳等人往祠堂走去。

开了祠堂,献上三牲六畜,拜了祖宗。举凡是宴氏支脉家谱上有名字且还活着的,不管多远都赶了回来。等到陈景阳面无表情地将家谱核实完毕,已经是傍晚时分。宴氏原本是准备了酒席的,只是如今这幅场景,双方也没了庆贺的心思。

人群散去。

陈景阳看着挺立在一旁的宴敛,鼻中重重一哼,面带怒色,甩袖而去。

宴北重看着端坐在上方闭目养神的宴何来,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上前搭话。面色戚戚,转身离开了。

“我们,来日方长……”宴故冷冷地说了一句,扶着李氏和宴敛擦身而过。

一场闹剧来的快,结束地更快。

马蹄声远,一旁的宴北微叹了口气说道:“大郎,如今咱们得罪了他,将来你进侯府读书,保不得他会给你小鞋穿。”

宴北微是下河村宴氏的族老,他现在对于当初谋求重入宴氏族谱的事情也是颇多后悔。他总是记得当初宴氏一族的风光,对比如今连吃上一顿rou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他是不甘心的。可是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