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撩得卿卿入我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是为小少爷好,可我瞧着他是真生气了,您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谁说的!我现在是在给他排毒,他体内毒火大着呢!”宝珞一本正经道。

杜嬷嬷听得云里雾里。自打小姐落水醒来,她不但摸不清她心思了,怎连她的话也听不懂了呢。

见杜嬷嬷一脸的茫然,宝珞没多解释,问道:“东厢房收拾如何了?”

“稼云手脚麻利,今儿头晌就都拾掇出来了,咱现在回去瞧瞧?”

“不急。”宝珞摆手,“孙嬷嬷那边指定忙着呢,咱不去碍她手脚,让她敞开了处置,别留情面。”

“得嘞!”杜嬷嬷欢喜应声。想想小姐设的这局就痛快,口舌是非逮不到证据,手脚不干净可是跑不了的。这帮小贱蹄子,哪个也别想躲开!虽然不能亲手撕了解恨,但借孙嬷嬷手也好,孙嬷嬷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地位且不说,能跟随老夫人到如今,可不是没手段的。“往后有老夫人撑腰,看谁还敢在观溪院里撒野。”

宝珞清浅笑笑,没应声。她要面对的,可不止是这么几个小丫头……

“表姐?”

池塘对面,朗朗的声音唤了一声。宝珞回头,竟是叶家小少爷叶羡。

他从紫薇树旁绕过来,几步便站在了宝珞面前,狭长的双目弯眯,爽朗欢笑道:“表姐,好久不见了。”

宝珞看着他有点怔。还是晌午见到的那张脸,清俊秀逸不减,精致宛如雕刻,美得没话说,就连微笑时唇角弯起的弧度都未曾变过,可怎就瞧不出那股子凛凛的威势和成熟的气息了呢?眼前这个男子,笑靥阳光,朝气十足,分明就是个纯粹干净的大男孩。

真是邪了门了!难不成不是一个人?

“好久不见,叶少爷。”

宝珞迟疑应声,对方却朗笑起来。“看来表姐是真的把我忘了,咱不是晌午才见的。”说着,他提示地道了句:“公子,衣冠禽兽。”

此情此景,好生尴尬。

原来晌午在茶楼的真的是他,不怪他一直盯着自己。宝珞笑笑,“八年没回京,往昔故人都认不出了,还请叶少爷见谅。”

“那我怎就把表姐认出来了呢?”叶羡佻然问。

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宝珞真不知道这话该如何应,勉强笑了笑,道:“许是,叶少爷……眼力好吧。”

闻言,叶羡怔了一瞬,随即笑道:“许是表姐只在意那只鹦鹉了吧。”

他嗓音醇厚清朗,挑起的尾音像带了触角似的撩人心颤。人万里挑一便算了,偏说话声还这么好听。这便是别人家的弟弟吧,想到自家那个叛逆的清北,宝珞心底啧啧。

“都是为了我那不省心的弟弟,让叶少爷见笑了。”

“哪里,表姐为了清北煞费苦心。”

“自家弟弟,做jiejie的不管要谁来管。”宝珞无奈莞尔。

“那……表姐可还管我?”

叶羡挑眉,宝珞傻了。他眉眼弯得更深了,笑意愈浓。“表姐都忘了吗?小时候和jiejie来,你常带我玩的,我记得你身上有个锦囊,里面都是给清北准备的松子糖,我当时羡慕的不得了。”

宝珞依旧没反应过来。

“表姐真的不记得了?”叶羡凝眉,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当初我头磕到了椅子上,都是你照顾的,你为安慰我还给我吃了糖,我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还有这么一段?原主的记忆零零散散,又这么多年,宝珞还真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她还是掩饰地笑了笑,道:“你那时还小,我安慰你是应该的,不必记挂于心了。”

叶羡展颜。“那改日我请表姐喝茶吧。”

“喝茶?”宝珞微怔,“嗯,好,那改日吧。今儿天晚了,我该回去了,叶少爷劳累了一日你也好好休息。”说罢,她颌首告辞。

暮色四合,园林里的灯还未掌起,渐暗的天色中,小径也显得晦暗不明。

宝珞才走出游廊,便问身后隐约传来淡淡低沉的声音:“表姐,池塘青苔漫布,仔细地滑!”

她顿足回身,对着远处模糊的身影稍稍一揖,便带着嬷嬷继续回返了。

杜嬷嬷瞧着对面的池塘嘟囔了句:“池塘日日清理,哪来的青苔。”

宝珞也瞥了眼,眉心顿笼,僵了一瞬。不过片刻她便缓了过来,笑道:“叶羡人还不错,我竟都不记得自己还照顾过他。”

杜嬷嬷闻言,惊得嘶了一声。“小姐还真都忘了?!你哪是照顾他啊!”于是便将过去的事道了来……

宝珞没回外祖家时,叶羡和jiejie叶婧沅曾在西宁侯府常住。宝珞和婧沅是好朋友,小姐妹俩形影不离,然叶羡却独自一人。表兄姚清南嫌他年纪小,他又嫌清北不懂事,所以整天跟在jiejie身后。为了甩掉他,宝珞和婧沅是使出浑身解数,还把人弄丢过……

“……就他额上那伤,还是你为甩掉他,骗他去摘葡萄,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才磕的。你安慰他给他吃糖,也是为了哄他不要告诉长辈,要他就说是自己摔的!”

宝珞听得脸都黑了。她以为原主对弟弟好,便会对全天下小孩都好,敢情原主骨子里就是个能作的!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嫡孙啊,若是伤了人家,她有几条小命还。

也不知道他方才说那些话,是不是故意的。宝珞嘴角抽了抽。算了,还是离他远点吧……

……

“母亲,清北这是要把东西搬哪去?”姚澜挑开西厢的门帘问。方才她一进东院,便瞧小厮们捧着东西朝外去。什么古琴,铜鼎,冰裂纹的瓷杯,青瓷茶注,还有一副三扇的大理石屏……都是清北的宝贝啊。

罗姨娘也看了眼窗外。“他说,观溪院被宝珞占了,他要把房间讨回来,也占上。”

“这叫什么话,东院还不够他住的吗!整个东厢房都给他了,他还不满意?”自己和母亲也不过就挤在西厢而已。

“他是嫡长子,东厢就该是他的。”罗氏解释道。

可姚澜心里不平,撒气似的把茶碗弄得叮当响。

罗氏无奈摇头。“清北是嫡子,身份本就在我们之上,不要和他计较,只有把他哄好了,往后的日子才好过。”

“我知道!”姚澜怨声,“哄哄哄,哄着老太太哄着父亲,还要哄着他!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