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撩得卿卿入我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他嗤笑:什么硬骨头,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废物一个!于是不废吹灰之力,便整理了口供,直接呈报了皇帝……

供词一出,惊掉了朝堂众臣的下巴,任谁也不敢相信那个风骨峭峻的首辅竟然这么快便认了罪。不明真相者还道锦衣卫又用何奇招,不禁对诏狱的恐惧再次上升到一个新高度。可能唯一一个安心的,便是叶羡了吧!

汪尚书是个聪明人,他到底参透了自己话里的意义,做出了决定。那么,接下来就看皇帝的了……

最近紧张这案子,叶羡一直在外,刚松了口气便回到别院,取了一只小奶猫。

记得上次和宝珞去餐霞轩吃饭,她本想去马市街买只波斯猫来着,怎奈钱被偷了,又加之后事不断,买猫的事便被搁浅,他今儿想给她个惊喜。

他和婧沅打过招呼便要走,却闻她冷道了句:“你心都长到西宁侯府了!”

看着带了愠气的jiejie,叶羡笑了,捏了块琥珀糖塞进她嘴里,哄道:“瞧瞧,姐夫不在,我的醋你也吃!”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番莲纹的掐丝珐琅胭脂盒,“这是给你准备的,宫里特地为贵妃调配的,买都买不到。”

“你入宫了?”

叶羡挑了挑眉梢,没应。婧沅哼了声,打开看看,还真是好东西,于是笑道:“算你还有良心,记得我。”

“那是自然,能不惦记jiejie么!”说罢,又要离开。

“不用去了,宝珞走了。”

叶羡顿足,回身问道:“去哪了?”

婧沅捻着胭脂,漫不经心道:“回保定了。”

“怎突然回去了,这边才稳定下来,再者清北也要秋闱了啊!”

“为了养马的事回的。”

叶羡顿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沉静下来,低声问:“姐,是你让她去的吧。”

婧沅心登时乱了,不敢看他,故作镇定道:“她几次要问这事,那我就帮她了,怎能说是我让她去的呢。”

闻言,叶羡沉默了。空气有点凝,他道了句:“我知道了。”转身离开。

婧沅慌了,望着弟弟的背影问:“你去哪?”

“喝茶!”

……

京城距离保定三百多里地,白日加急赶的话,两天便可到。怎奈侯府这位二小姐,晕车,车速提不起来便罢了,隔三差五还得停下来歇歇……

其实宝珞也不愿啊,她比谁都急,恨不能长了翅膀飞过去。若是那样,还不用受这颠簸之苦了。

一日三歇,下晌日头正高,宝珞又挨不住了,便寻了处茶馆。

这是条向南的主路,往来之人不少,茶馆不算冷静,宝珞带着嬷嬷和稼云寻了处僻静的角落,也让随行之人喝口茶,歇歇脚。

宝珞胃里一阵翻腾,从锦袋里捏出了颗酸枣,刚要含在口中,竟莫名地想起了叶羡。好像每次出门,只要有他在,他都会给她准备好这些……

“又晕车了吗?”

对面,忽而有人问了句,幽沉的声音让宝珞的心猛地一缩。似隐隐的期待驱使,她蓦然抬头,愣住了——

不过须臾,她便如什么都没瞧见似的,悠然把枣放在口中,继续品着不那么好喝的茶。

没得到回应,盛廷琛略显尴尬,他垂眸深吸口气,又问:“你是要去保定?”

“是。”宝珞淡应。

“我去河间办案,我们顺路……”

宝珞轻哼了声,“您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不在京城戍守,去河间办案?”她嗓音本就甜软动听,再加之提及指挥佥事,惹得茶馆里众人目光投了过来。

涉及公事,盛廷琛不便多言。他瞧瞧四周,转了话题问:“怎就你自己?”

“这么多人呢,怎么能说就我自己呢。”

又是不客气的一句。盛廷琛未怒,想了想,淡定道:“我送你吧。”

宝珞冷笑,她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道:“孤男寡女,不好吧!”

“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么!”他当即接了句。

现学现卖啊!宝珞这才睨了他一眼,道了句“谢过,不用了。”便拿帕子掩着吐了枣核,唤随从动身了……

马车上,稼云几次挑起车帘,不由得皱眉道:“二小姐,这都一个时辰了,世子爷还在后面跟着呢。”

女主看都懒得看,阖目靠在引枕上哼道:“随便,愿意跟就跟着吧!咱走咱的,不用理他。”说着,她眉心越拢越深。

瞧着她苍白的小脸,杜嬷嬷知道她又难受了,于是看了看天,道:“车夫说前面有个官驿,咱早点到,今晚就在那落脚吧。”

宝珞叹了口气,点头应了。

本朝官驿,接待的都是往来的官员,环境雅致,清静且不杂乱,对于只身在外的宝珞而言,为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可无奈的是,正是因为此驿站为官所设,没有官府“文引”,任她是西宁侯的女儿,也恕不接待——

这就尴尬了。往前倒是也有客栈,可宝珞实在坐不住车了,况且论安全性,还是这里合适。

杜嬷嬷好言与驿丞商量,求他通融,驿丞也为难。毕竟是侯府千金,他也不敢怠慢,陪笑解释道:“便是我想留您也留不得啊,这秋季考察,入京的官员多着呀,就剩二楼一间空房,还刚刚被人定下了。”

定下了?打他们进来,便没瞧见有人来啊。

“谁定的?”宝珞忍不住问的声。

“我。”门口,盛廷琛应道。

对啊,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宝珞暗哼,淡然道:“算了,我们再找便是了。”说罢,起身要走。

盛廷琛拦住。“你折腾不起了,住我房间吧,我再寻他处。”

宝珞笑不上眼,揖礼道:“不敢劳烦,谢世子爷了。嬷嬷,咱走吧。”

“宝珞!”盛廷琛喊住她。他剑眉隆起,好看的棱角紧绷,便是凌厉起来也不减俊秀半分。

这应该就是他平日里对原身最常见的表情吧,他似叹似嗔道:“你非要和我置气吗?”

“我何尝与您置气了。无功不受禄,我凭什么占您的房间,传出去免不了又要惹闲话了。”

“闲话?”盛廷琛哼声,垂眸盯着她道,“远了不说,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