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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哪个眼看见我哭了!”小二抬手一抹脸,转身就往灶房去。郑冯氏一见这样,忙找个由头走了。外人一走,小山就有些无措的看向大嫂,希望大嫂能救救他。王韩氏往灶房那边看一眼,“没事,你二哥过会儿就该不生你的气了。”王大郎这时才发现:“媳妇,咱们家这灶房,咋...变样了?”“先回屋。”王韩氏指着丈夫和小叔子脚上露出脚趾头的鞋:“新鞋搁在柜子里,你们先把鞋换掉。”“换啥换!”小二勾着头往院子里瞪一眼,“也不瞧瞧一个个脏成啥样了,等着!我烧好水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换新鞋!”“大嫂?”小山偷偷揉着发疼的屁股,“二哥,二哥咋变恁厉害了?”“你二哥厉害的很哩!”说着王韩氏就叫大郎和小山进屋,在小二烧热水的时候,王韩氏把小二这些天干的事给两人说一遍。王大郎和王小山听到王韩氏的话,好半晌才回过神,回过神小山就惊叫,“大嫂,二,二哥制的犁哩?快快带我去看看!”农家人最在乎农具,王大郎听到小二弄野菜弄竹笋的时候都只“哦”了一声,乍一听到耕犁,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啥看,洗澡去!”小二站在堂屋门前恶狠狠的瞪一眼哥哥弟弟,“快点!”这个家里是小二当家,平时小二的性子也算温和,王大郎见二弟的眼睛还红着,就知道他这次气的不轻。拎着小弟的衣裳,就说,“我们这就去,二子,别气啊,气大不好啊!”接着大步绕过小二直奔灶房,也不顾的细看这敞亮的灶房,一人端一木盆水就走。王韩氏见小二把锅里剩下的一点热水都舀出来了,就问,“你还干啥?”“做饭。”小二闷头把高屠夫拿来的rou全切成块。这是王韩氏这段时间里第二次见小二哭,知道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就说,“回头让你大哥把他挣的钱都给你!”“不稀罕!”王韩氏一听这话就想笑,连钱都不要了,看来小山有的受了。大郎跟小山洗了澡换身干净的衣裳,趿拉着草鞋走到灶房里,闻着满屋子香味,有点奇怪,“二子,你咋还舍得买猪rou了哩?”王韩氏一听这话就觉着不好,等着小二咋挤兑她男人来,谁知小二看都不看大哥一眼。“这猪rou不是小二买的。”说着忙给大郎递个眼色,让他别没事找事。然后把高屠夫的事说一遍,末了又说,“高屠夫真是个好人。”“那高屠夫有没有说县太爷啥时候来咱家?”小山惊喜的问,“等县太爷来了咱要不要给县太爷磕头?”“不要!”小二才不管要不要,反正他这双男儿膝是不能轻易跪下,“别想恁多,听高屠夫说县太爷就是个米粒子恁大的官,又不是皇上老爷。”说着把菜盛出来,又指着馍筐子里的锅饼,“这种饼也是高屠夫教我做的,快尝尝,我去给你们倒水。”“高屠夫真厉害!”小山眼里全是崇拜。小二看到后嘴角一抽,高屠夫才不厉害,他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第21章将军找县令高屠夫摸着发烫的耳朵,两个耳朵都热一天了,到底谁在说他咧。当然是小二!高屠夫误以为是他姨娘又在骂他,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敲响了县令家里的大门。开门的是县令的小厮,小厮经常跟着县令到处跑,晓得老爷在高屠夫面前是啥样的。虽说他弄不明白老爷为啥那么怕一个屠夫,但也没胆子多问。恭恭敬敬的把高屠夫送到老爷的书房里,端一碗热水搁在高屠夫跟前,他就跑到了门外面守着,以防有不开眼的人来打扰到老爷跟屠夫说话。县令见门关上了,就对着高屠夫长长作一个揖,“下官拜见将军!”高屠夫指着旁边的垫子,“坐,我有事找你。”“下官坐这里就好。”县令坐下后偷看一眼他和高屠夫中间空着的两个垫子,这样坐着他才不会觉着害怕。你要问他怕啥,白县令也不晓得,反正他一见到现在是屠夫的“平狄”将军他心里就莫名的怕怕。“听说你最近在忙着春耕的事,咋样了?”高屠夫问。“还好。”县令老老实实的说,“老天爷一下雨老百姓就能种小麦了,各家的水田也能休整了。”“那你见过这种耕犁么?”高屠夫蘸着面前的水,在方几上画出曲辕犁大概的样子。县令伸长脖子一看,“下官从未见过,将军见过么?”“没见过我咋能画的出来。”高屠夫横他一眼,县令心里一咯噔,忙朝着高屠夫作揖请罪。高屠夫摆摆手,“你这人忒多礼了!我又没怪你,我也只见过一次,就是不晓得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有这东西才来问的你。”县令能当上一县之长,管辖好几个镇子,在政治清明的时期,那必须要有真才实学才行。“回将军,下官这段时间因为春耕的事情翻遍了农书,下官可以确定,在此之前下官从未见过这东西。”说着县令一顿,“敢问将军,将军在何处见的此物?”“我去王家村的王小二家里玩的时候偶尔看到的,我当时还试了一下,这种犁比老百姓现在用的耕犁好用!”说着高屠夫深深的看他一眼,“你知道该咋做了吧?”“下官明白!下官明天就让王小二把耕犁献上来!”“混账!”高屠夫的声音陡然拔高。县令吓的脸色一变,猛然想到将军说他到王家去玩,“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下官混账!”县令结结实实的往地上一跪!高屠夫瞪着他的脑门,“起来吧。”脸上的怒气依然没有消下去,“你身为一个县令,可晓得犁对于老百姓来说意味着啥?”“下官...下官没想恁多....”白县令弱弱的说。“没有想到那你就去王家村好好看看。”说着高屠夫站起来,“行了,天都黑了,我也该走了。”“下官送将军!”白县令不敢多言,忙捡起被将军吓破的胆子恭敬的把人送出去。等他走远了,白县令无意识的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这将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