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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说着也钻进了灶房里。小二看见大哥,横他一眼,“打床不要花钱咧?”“你吃饭还浪费粮食哩!”大郎一瞪眼,“我打床又不要你的钱,你管我咧!”王韩氏抱着妞妞出来就听到这句话,看见大郎挺直腰板瞪小二,眼睛一闭,“大郎,你这次挣的钱都在小二那里。”“啥?”大郎傻眼了,“你都给他了?啥时候给他的?咋不跟我说一声?”“咱家的钱一直都搁在小二那里,我不都给他留着干啥?”“下次可不能都给他了,你得给我留一点。我是看过了,王小二就是那啥,戏文里的貔貅,只进不出!”说着话大langxin里不断哀嚎,他以前咋就没想到存点私房钱哩。“大哥你晓得啥是貔貅么,还貔貅,貔貅是招财的,照你说的,我就是咱家的财神!”小二嘚瑟的看他一眼。“就你还财神,我呸!”新床打不成了,大langxin里面忒别憋屈,朝着小二吐一口吐沫,就当过过嘴瘾。高屠夫一见大郎这样,又瞧见小二衣裳上面的补丁,再次心疼小二不容易,就说,“回头我去叫那个冯木匠给咱家打一张大床。”“啥咱家咱家的,你说话真不外道!”小二白高屠夫一眼。就当几个人以为小二会说不要高屠夫打床,他俩凑合着睡的时候,听见小二说,“你要是真想打床,就到镇上打一张好的来。”“小二!”大郎怒吼,“你给我差不多得了!”“我说啥了?”小二无辜的看着大哥,又看高屠夫一眼,“是我让你打的新床么?”“没有。”高屠夫眼尖的瞧见小二的耳根红了,心中好笑,没想到小二还会害羞。再一想想王家的日子,但凡王家的日子宽松点,小二都不会恁小气,连一张床都不舍得。见大郎还想说话,高屠夫截道,“小二,咱吃过饭就去镇上打床?”“不行!”王韩氏忙说。“咋了?”大郎问。“你们把县令大人交代的事给忘了么?”“大人交代的?”大郎一问出口就想起来了,“小二,犁!”“回头我就去砍木头!”说着望向高屠夫,“你跟我一块上山上去!”“好!”搁在猪rou铺子里憋了一个多月的高屠夫如今就像那刚出了笼子的鸟,只要别让他再搁屋里憋着,别说上山砍树了,就是下海捉鳖,到九天揽月他也干。他这想法要是让任远和方正晓得了,两人一准同时说,将军把自己憋成这样都是他自找的。金玉王朝那么大,哪里不能呆着,非一门心思的窝在自个家乡。都是孤儿的方正和任远哪里又晓得,故乡是高屠夫的根,无论灌江镇上的人咋议论他,面对着灌江镇这片土地,高屠夫都陪感亲切。这里无论好与坏,都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是高屠夫如此念旧,在他同元帅说要回家看看的时候,元帅才会欣慰的说,“不用担心我跟夫人,放心的搁在老家呆着吧。”因为念旧的人总是良善的,如果一个人到了京都,面对高官厚禄就忘了自己生于何地,长于何方,别说元帅,就是掌握天下权的帝王也不敢把那以一敌十的三万精兵的兵符留在高屠夫手里。小二昨儿看见高屠夫带来的雪白的米面,就猜高屠夫是位不差钱的主。吃过饭小二就催促高屠夫赶紧跟他一块上山砍木头去,时间紧着点,今儿就能去镇上打新床。高屠夫对着无父无母的王家三兄弟总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更心疼小二这个比他小了六岁,瘦瘦弱弱的后生撑起一个家不易,听见小二催他,很是乐呵的夺过小二的斧头,“我给你背着!”“别以为这样我就让你今晚跟我挤一个床。”小二故作不屑的说。如果他先前没有看到小二耳朵红了,高屠夫也想不到小二说出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同意了。心中暗叹,真是个别扭的后生,嘴里说,“我今儿跟小山睡一张床。”“你就不怕小山踢你?”小二笑问。“高大哥,睡觉的时候你把我的手脚捆起来。”跟在两人身后的少年说,“其实,你不捆我也没事,你长的恁壮,我也踢不动你。哪像我二哥,瘦的跟个鬼一样,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小山,你说谁咧?”这么埋汰他,还是他亲弟弟么。“这话可不是我说哩,是那个被你气走的媒婆说哩。”小山接道。高屠夫说,“小山咋能跟那个长舌妇学咧,瞧她把你二哥的名头败的都没人敢给你哥说亲了。”“高大哥,我大嫂都说了,就是我二哥有意把媒婆气走哩。”说着小山掰着手指头,“你说说这天底下,哪里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黑不白不俊不丑,干的比吃的多的人咧。”“咋就没有了!”高屠夫脱口而出,想说他就是,一想小山说的是小二以后的媳妇,跟自己没啥关系,自己又不是女人。想着自己跟小二都是男人,不知道为啥一下子就想起了金玉王朝的第一个皇帝身为男子就嫁给了同是男人的大将军,然后生下了两人唯一的孩子,现在的皇上。越想高屠夫的脑袋越乱,就想理清楚,肩膀一疼,抬起头就见小二怒瞪着他。高屠夫的心脏不自觉的一缩,就问,“咋了?”“你想啥咧,我叫你砍木头叫了你几声你都不吭声?”“没想啥。”高屠夫抹一把脸,摇摇头,甩掉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砍哪儿的?”“把这一棵树都砍掉。”小二抬手一指,小山就说,“二哥,一个犁用不了恁些木头!”“谁说是一个犁的木头?”“那是几个?”小山忙问,高屠夫也好奇。“三个!”小二伸出手指。“恁多?”小山不敢相信,“县令大人不就让你打一个犁铲?”小二咧嘴一笑,“大人说找冯木匠干活的钱县里出。我帮大人弄一个犁,回头还得教来福弄一个犁.....”“那最后一个咧?”高屠夫忙问。“给我姥爷啊。”小二理所应当的说。“二哥,这不好吧,那是县令的钱。”小山其实最想说,二哥,你胆子太大了哟,连县里的钱都敢昧下。“我跟大人说了,就说这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