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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营】(126-130)

    二六章

    紫被我这一冷笑,身子又往後退了,但嘴里还不忘说出他的意见,"不过,谁是疯子,我看不出来,但是你一定能看出来。到时、、、"

    "啊。"紫还没说完,就被我踢倒在地。

    怒火被他的这席话说得高涨起来,我喘著粗气,又补上了一脚,"想出去,还是在这里老死。"已经没什麽话可说了,我摆出赤裸裸的事实。

    果然紫神色一敛,虽然还是为难,但比刚才好多了。

    "我听你的。"柔顺回答我的紫,别过的脸上是赤裸裸的为难,和被羞辱的愤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其他人羞辱他时,怎麽不见他有过这愤慨的表情,是因为我太弱了,在我面前他无须多加掩饰,还是被强暴比被当作疯子要好。

    紫很快就出去,我留在房间里想著目前的情况。但心很快就被紫给抓去,就他假扮疯子合适吗?虽然说在这性奴集中营,疯是件很正常的事,但那是在一般人眼中,麒、先生会这样想吗?而且还有蓝虞,他会想到紫是我的人吗?

    这样想著,我就坐不住了,想出去把紫给叫回来,但这只能想想,我又怎敢出去。也许别人根本不会想这麽多,只有我这个亲自策划的人才会想这麽多,我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熬了一会,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谁?怎麽会有人来?我拿过桌上一个杯子,欺近门後。等待门外的人的下一步动作。

    "伶,是我,紫。"门外熟悉的声音让我差点跪地,而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累了,从走出墓地时,我的心就一直紧绷著,从未放松过。

    打开门,我缓缓走向床铺,手中的杯子还放在地上。

    紫看了看那杯子,神情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3栋还有一个疯子。"他的声音很兴奋,那是找到替罪羔羊的兴奋。

    不过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可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真的?"

    紫见我惊喜的神情,精神也是越发的自在了。"嗯。我出去後,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疯子,上次育的事,他没有参与。"

    心里一惊,上次的事,紫这话看似很正常,但另一方面,也透出他对上次的事知道得不少。压下心中疑惑,我把精力放到这个未知的疯子身上。"他为什麽没参与上次的事?"

    "这个疯子跟其他疯子不一样,他从来不出来,身边有一个人在照顾他。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他的。有一次被人抓到3栋玩,逃时冲到他房里才知道的。"说到这,紫凑近我,神秘地对我说道,"这个疯子年纪很大了,有40岁了吧。"

    40岁?这真的是让我好奇了,这集中营还有40岁的人吗?"他长得很丑?"

    "没看清楚,只觉得皮肤很白,不,是很苍白。"紫摇摇头,"应该一直呆在房间里的缘故吧。"

    "那照顾他的人有没有看清楚?"先不说什麽疯子,同是性奴,为什麽有人愿意照顾他。

    "那个人20几岁,很清秀的感觉,虽然跟他对视过,但那时太匆忙了,没仔细看。"

    我站起来,思考著,一会转头问紫,"你确定他是疯子?"

    "嗯。"紫点点头,"我有问过其他人,他好象是集中营里呆得最久的人"

    "他行吗?"我直视著他。

    紫躲著我的眼睛,"如果是你去说的话,应该可以。"

    脸上的表情未见变化,心里却在哈哈大笑,只有疯子能够跟疯子沟通吗?

    "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关门声的下刻,是我倒在床上的身体,那是不再生嫩的身体,待价而沽吗?

    按紫的说法,当天晚上我就往3栋去。没有任何悬念地站在那个疯子的门前,我轻轻推开门,却被里面和谐的一幕给震在原处。

    相拥而眠的两张侧脸,被柔和的月光无限制地扩大,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告诉我了这两人的关系。

    我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时,床上的两人已经醒过来了。

    "你怎麽哭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钻进我耳朵。我抬手抚上脸,指尖的湿漉告诉我我在流泪。我怎麽哭了,被眼前这和谐的一幕给感动得哭了吗?

    胡乱地抹把脸,我已经不知说什麽了。有想过这房间里有两个人,但没想过自己会哭,这完全脱出我的预料之外。

    刚刚说话的男子走下来。他光著脚丫走向我,到我跟前,手伸向我。

    反射性地後退,同时抓住他的手。很快他的嘴里就传出了喊痛声,"好痛。干嘛抓我?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他抬起的脸,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这倒让我的心情恢复过来了。

    我松开手,望向床上的另一个人。

    "终於来了。"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疯子的声音。

    紫在骗我!脑子里马上闪进这几个字,我後退著,想逃开。

    "别走!"男人看见我想走的意思,大喝一声,还在那擦眼泪的男子一听到男人的声音马上抓住我的袖子。

    心里暗叫糟糕,我寻找著能瞒混过去的谎言。"我刚来集中营,乱走的。"

    坐在床上的男人,狐疑地看著我,"你不是来杀我的?"

    杀他?什麽意思?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男人显得很沮丧,挥挥手,"衣,放了他。"

    衣很快就放开了我,走到男人面前,"少爷,你怎麽还想死不死的事。"

    被叫做少爷的男人,伸手摸摸衣的脑袋,但未说什麽。而被凉在一边的我,想走却不知怎的脚上似乎生根了,定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就走吧。"男人朝我看了一眼,又专心抚摩著衣的脑袋。

    透过月光,男人苍白的脸更显病态,我想就算没人杀他,他也活不久了吧。而他身旁的衣,这会仔细看,才发觉他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因为枕在男人手里的他,那张20几岁的脸上,呈现的是小孩子的表情。弱智吗?知道这样想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想到这个词了。

    也许紫没有骗我,真正疯的人不是这个被称作少爷的人,而是这个衣吧。

    "还不走吗?"男人病态的脸上,是一双凌厉的眼神。那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凌厉,我有些瑟抖地後退。

    "少爷,你别凶他。你没看到他刚才哭了吗?"衣跑到我跟前,扶住我,那笑容是绝对的真诚,"你别怕,我家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他很温柔的,你别害怕。"

    摇摇头,我朝衣一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呢。虽然刚才哭时也很好看,但那样太悲伤了。"衣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直视进他的眼睛,那里有一双纯真的眼睛,那是一双孩子的眼睛。我为刚才想他是弱智而脸红,眼前这个男子只是有著一颗孩子的心。

    二七章

    每个在我面前表现出纯真一面的人,我总在心里怀疑他,但对这个衣,我无法怀疑。是因为他担忧的那一问?还是因为那只擦过我眼泪的手?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相信这个男子,其实我更愿意说他是个男孩。虽然他看上去有20多岁了。

    衣把我拉到男人面前,他半跪在床前,指著我对男人说道,"少爷,你别凶他。"

    "嗯。"男人淡淡说一句,转头看向的眼睛已无半点凌厉,"有事吗?"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知说什麽。能告诉他我以为他是疯子,打算用武力让他为我所用吗?

    "怎麽了?不能说吗?是秘密吗?"衣在我耳边说道。

    转头对上那双天真的眼睛,谎言无法出口,我选择闭上嘴巴。

    "要没事你就出去吧。"男人淡淡说一句。

    我跟著站起来,岂知衣竟拉著我不让我走。"虽然不能帮你,但你可以跟我们说啊,这样心里也会好受点。"

    不禁宛尔一笑,这个衣真的很天真,"我叫伶。"我学男人摸摸他的脑袋。

    "我叫衣,少爷叫生,不过我都叫他少爷的。你可以不用叫少爷的,叫生少爷就可以了。"衣显然很高兴,拉著我不停说著话。

    我抬头看看男人——生,就听他说道,"没事的话,你就留下来吧,衣好象很喜欢你。"

    我回头望衣,那双天真的眼神里,有著寂寞。心一软,我就听到自己对生说道,"我没什麽事。"

    话一出口,我就深深後悔,但又不能悔改了,只能任衣拉著我对我说著,"伶,我的名字是少爷取的。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少爷他对我最好了,少爷他很温柔,少爷他、、、"

    衣的话题一直围绕著生,是什麽样的感情,是什麽样的经历让他对眼前的男人如此忠心。

    我盘腿坐下,而衣还拉著我兴奋地讲著。坐著的生已经躺下了,我看出他眼底的疲倦,这个男人绝对活不久了。

    衣讲了好久才停下,我打著呵欠,发现天已经亮了。拍拍他的肩膀,"你真能讲。"

    他摸摸後脑勺,腼腆一笑,"我去拿早餐。"说完,他牙还没刷就往外跑去了。

    "说吧,来这有什麽事?"衣刚出房间,本已睡著的生就睁开眼睛。

    早知道瞒不过他了,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对他坦白。

    "不想说就算了。"生重新闭上眼。

    我看向窗外,良久才开口,"听说你是疯子,还以为还可以让你帮我做点事。"

    生听完我的话,就沉默了。我在猜测著他的下一步动作,同时我也做著逃跑的准备,这个病入膏肓的男人,我不认为他还能从床上跳起来。

    压抑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在我快要受不住这份压抑时,我听到生的声音,"你想让我为你做什麽?"

    睁大眼睛看向他,设想过他的任何反应,但这个反应却在我的预料之外。

    颤抖的声音,连著我激动的手指。抖著嘴唇,我向前迈一步,被布条缠得紧紧的脚踝也能听出几下铃铛声。

    "你是说真的?"

    生点点头,他的眼神暗淡无光,似乎一切都不能让他提起劲。这样一看,我激动的情绪也被压下不少,暗笑自己荒唐,你要人家做的事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啊。

    "有生命危险吗?"

    果然下刻就从生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我抓过自己的头发在手上玩著,"嗯。"胡乱点个头,我便把头转向窗外,我不想看这男人眼中的嘲笑。

    "死的几率很多大?"生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问我。

    "很大。"不想隐瞒,也不想说谎了,至少这一刻。我老实回答生。

    "那我帮你。"g

    那我帮你?!我低头望进他的眼里,那双眼睛还是跟之前一样暗淡无光,但却多了一种解脱的自在。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只能呆呆地问他,"为什麽?"

    "早死也得死,还不如早点死。"他倒是笑著回答我这一句。

    这个垂危之人,这一笑,年轻时的风采尽入其中。我看向他的眼神已带上尊敬。"你想死?"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疑问。

    他点点头,"嗯。活得也够久了。"

    够久,他看上去也就45岁上下的年纪,怎麽会说活得够久了,"你,几岁了?"我顿了顿问他。

    "54。"

    54?"骗人。"怎麽可能呢,皮肤虽然是苍白的,眼皮虽然是耷拉著,但眼角淡淡的皱纹根本就不是一个54岁的男人会有的,那分明是上40的人才有的皱纹。

    "真的。"他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有力了,想来这样几句话消耗了他不少的气力,这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很虚弱。

    "一点都不像。"我讲出心中所想,既而想起衣,衣不会也是40、50,"那衣呢?"

    "37岁了。"

    整个人愣在原处,虽然脑子里想著什麽40、50的,但那只是胡乱猜想的,哪曾认为衣会上40,所以这37岁的年纪实在让我瞠目结舌。

    "你们保养得真好。"嘀咕一句,我把这个问题放下。因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就算54了,也没到要死的地步吧。"

    "已经够久了,多活了13年。"

    13年,对这个数字我不了解,只能大胆猜测,"13年前,你本会死去,但没死。"

    "是衣让我活到现在。"说到衣,他眼中只剩下温柔二字。不仅仅是那个天真的男子崇拜著生,生同时也对衣有著很深的感情。而这感情让我迷惑了,在这个集中营里,还会有这样的感情吗?

    "既然不想死的话,那你就自杀吧。"我别过头,想著那不该存在的感情。

    "我答应过他,我不会自杀,所以要假手他人。当初答应他,是因为觉得那些人不会这麽简单放过我,但没想到这没多年,他们竟然都没派一个人来杀我,我失策了。"说著失策的男人,脸上是隐忍的伤感。

    不知道生口中的"他们"是谁,我问他,"你不是性奴吧。"

    说到这,生才狐疑地看我一眼,"难道你不是性奴?"见我点头,他又开口道,"这麽年轻也被关到这来了啊。"

    也被?他跟魑他们是一样的?暗压著心中惊讶,我决定继续套话,生肯定以为我跟他的背景是一样的。

    心脏兴奋地就要跳出心房了,但我必须拼命压抑他,"是啊。"我点点头,同时脸上也露出一副伤感且不甘的表情。

    "我都呆了18年了。"他叹气一声。竟比北的时间还长!我在心里暗惊,看来这次我是捡到宝了。

    "我才呆两个月,就已经受不了。"我叹气一声。

    "现在变化很大吧。"他忽然无缘无故地问我一句。

    想来这是他在外面的世界,但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只能随便应句。"是啊。"

    "江山代有人才出。"这豪迈的一句,到他嘴里只剩下平淡二字。

    我哈哈笑著糊弄过去。

    二八章

    接下来谈了一会,但都没有谈到点子上,他说的我都不知道。而我又不敢太深入,怕他起疑。

    "好了,不说这了,衣快回来了。我们的交易怎样?"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还不时地看向门外。

    别人的命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对我来说除了全然的陌生,还有一份不安。我避著他的眼睛,想著可行性。

    "你不会是因为仁慈才被关到这来吧。"他有些嘲笑地说道。

    脸一热,我的声音也很大。"好的。"

    这边刚跟他达成协议,那边衣就推门进来。他一进来,见我跟生"相谈甚欢"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乐呵呵地跑到生面前,"少爷,伶很好吧。"

    "嗯。"生摸摸衣的脑袋,"快去洗脸吧。"

    "嗯。"衣很快就闪进浴室,但一会就出来,只见他手里拿著一块毛巾要给生擦脸。

    我看生那身体,真的能完成我的任务吗?而且,如果跟他合作,也就意味著我的身份必须暴露,这个男人虽然濒临死亡,但他的脑子还没死,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魑魅魍魉那些人的风采。这就是非性奴吧。我暗想。

    吃过早饭,我并没有回去,这会已经是白天了,我出去是很不理智的。

    跟衣在那閒聊,而生已经睡著了。

    "伶,你为什麽要用布绑脚啊。"昨晚光线不够,所以衣并未发现我脚上缠著布。

    我解开布条,露出北给我戴上的脚链。

    "很漂亮。"衣赞赏地摸著那脚链,一会抬起头看著我,"伶肯定很讨厌它们吧。"

    "嗯。"我点点头,重新用布缠上。

    "不能拿下来了?"衣偏著头问我。

    一个38岁的男人做著这样可爱的动作竟搭调得让人只觉舒心,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生,他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你跟你们少爷一直在一起啊。"我压低声音问著衣。

    "嗯,少爷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然後我就一直跟在少爷身边,後来少爷出事了,被关在这里,我也跟著进来了。"一半欢乐一半悲伤,但到了衣嘴里只剩下回忆的甜蜜。在他的心中只要能跟少爷在一块就是幸福了吧。我大胆猜测著。

    "生少爷出了什麽事?"

    这个问题让衣的脸上呈现不甘的神色,"那些人都是坏人,只因为少爷做错了一次,就要把少爷关在这里,还要杀少爷,那些人都是坏人,大坏人,大坏蛋、、、大坏蛋、、、欺负少爷的坏人、、、"

    糟糕,衣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我赶紧抱住他,拍著他的後背,"对,那些人都是坏蛋,大坏蛋。还好生少爷有衣陪在身边、、、"

    慢慢地衣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我看他的样子倒不像发疯,大概是太爱他家少爷了,觉得生被侮辱了,才这样气愤吧。

    "衣,上来睡觉吧,昨晚都没睡。"衣就像早上那会无声无息地睁开眼睛。

    "嗯。"衣大大地点个头,跟著爬上床,躺在生的旁边睡著了。

    我这会注意到,睡著的衣手一直抓著生的手,那景象,似乎是害怕生会逃走。

    生等衣完全睡著,才看向我。

    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人不知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你不担心自己死後,他会呆不下去吗?"

    "所以我要跟你谈这笔交易。"

    抬眼,我的眼睛半眯起来,"你不会要我照顾他吧。"我手指著轻声打酣的衣。

    "你也看到了,他虽然有38了,但心智还跟小孩一样,对谁都没有戒心。"

    打个停止的手势,"停,这不能构成条件,而且我不认为你死了的话,他会活下去。"

    他有些困倦地打个呵欠,拉过被子为衣盖好,"你自己决定吧,选择权在你手上。至於我的事你就不愿考虑了。"说完,他就闭上眼睛。

    我挨著床铺坐下,仔细考虑他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这个集中营的隐形人,由他出来会我办事绝对比让紫来更有效果,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我身上。我抬头又看了眼衣,这个天真的男人,真的可以一个人活下去吗?我很怀疑。

    只是啊。我握紧拳头,我只能豁出去了。

    衣醒著时我自是不能跟生谈论,直到半夜,衣沉沉睡去後,我才能跟生继续早上的交易。

    "他好久没聊得这麽愉快了。"生摸著衣的脑袋。那个自然的动作,想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们年轻时肯定比现在还要好看。"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们。

    "开始吧。"生并未打算与我多谈。

    低头,我的声音很小声。透过玻璃的月光,为这一幕实实在在地染上阴谋的味道。

    听完我的计划,生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果然跟我不是一路人。"

    果然,难道他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心里一惊,这个病态的男人,如若不是撑著这副身子,岂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更不用说跟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谈一场有关死亡的交易。

    "那个虞要杀吗?"生的声音很轻,连杀人这样恐怖的事从他嘴里出来後,也只剩平淡二字。

    蓝虞,我要杀他吗?我沉思著。这几天做的事为的是什麽,不就是铲除对手吗?只要蓝虞死了,我的生命才算是得到真正的保障。

    但是,当被别人赤裸裸地摆上桌面时,我却犹豫了。我能做到吗?把蓝虞杀了。回想著之前的自己,还想著如果蓝虞死了,将来出去後,我该怎麽跟他的两个哥哥交代。我想起了,那上挑的安静的眉眼,和上扬的稳重的声音,还有那笑著却让我冷到心脏的战栗,那是泉。

    "不方便?"生的声音从遥远地方传进我的脑里。

    我想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别过头不去看生的眼睛,即使我知道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探询。

    过了一会,我才平复下心中的战栗,抬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到时再看。"

    "可以。只是、、、"生略下後半句。

    "明白,我不会跟衣说的。不过,我希望事情越早解决越好。"甩掉心头莫名的情绪,我逼自己狠心。

    二九章

    与生谈完已是後半夜了,我留下一句"先走了"就离开了。

    回到2栋时,推门进屋时竟见到紫。

    一见我回来,紫激动地从床上跃起,"怎麽样了?"

    点点头,我仰身躺在床上,一手拉下紫。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我笑得有些疲惫。

    "伶太厉害了。"紫看起来很高兴,把我抱个满怀。

    与生的谈判把我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推开他,我迈脚往浴室走去。我必须泡个澡,以祛除这一身的疲惫。只是当我从浴室出来时,紫还没离去。

    紫走到我身边,把我拉下床,"我给你按摩吧。"

    这个男孩可从来没对我殷勤过,可我现在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更不用说抬手赶他了。一个泡澡下来非但没让我的疲惫祛除几分,相反还让我变得更加懒散。

    开口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不怕我发疯吃了你啊。"四肢大张著,我的声音里都是困意二字。

    "不怕。"紫的声音倒挺雀跃的,接著他的双手就在我的肩膀上按摩起来。

    还蛮舒服的,我的精神越发的轻松。,只是这按摩到後面有点变质了。

    "你要干什麽?"我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对於紫现下正做的事,我也未有的动作。

    "要吗?"紫的声音在我的耳朵旁传起,接著就是一阵哆嗦爬上我的耳垂,紫竟含住了我的耳垂。

    睁著的眼睛也因这一哆嗦而睁开。

    一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紫半遮住眼睛的头发,那棕色的头发在我朦胧的眼中柔和得不可思议。一阵情动跟著爬上心头,接著就是一阵嘲笑,什麽时候我也变成情欲的动物,是否可以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我已经接近性奴的标准了。

    轻轻的呻吟从我嘴里传出,睁开的眼睛已是半眯,我更放松著四肢,享受著紫高潮的性爱技巧。

    "要吗?"紫送开我的耳垂,又问了我一遍。

    透过迷朦的眼睛,我看见他染上嫣红的脸颊。

    "你很漂亮。"我的手在他的脸上摩挲著,而他显然很享受,眼睛也半眯上。

    手指继续在他脸上摩挲,而我的身体微微上抬,酥软的身子让我的嘴够不到他的脸,只能选择伸出舌头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脸。

    这个撩拨的动作让我很不满意,而紫早就嘤咛一声,俯下身子,整个舌头都伸进我的嘴里。

    哪曾想过有一天会跟紫有这麽激烈的亲吻,但跟他接吻真的很舒服,可能平常大家都是扮演讨好的角色,所以这个吻虽少了几分所谓的浪漫,几分的虐情,但激情度色情度绝对不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接吻来得弱。

    "唔。"的呻吟从我嘴里传出,难耐地扭动身子,想拂开紫在我胸口游移的手,却不知是舍不得还是这身体寂寞了,我只是双手插进紫的头发中。这是一个默许的动作。

    紫的动作比刚才更激烈了,让我身体酥软的五指已经探向我的下身,很快就抓住我已经抬头的性器。

    "紫、、、啊、、、"更激情的呻吟从我嘴里传出,我插进紫头发的手已改成抓著身下的被单了。

    "今天就让我来侍侯你吧。"紫抬头朝我媚笑一记,就滑下身子。他的脑袋很快就在我的下身蠕动著。

    还隔著一条裤子,可撩拨感官的强烈感觉未减少一分。我已经在抬著我的下身,往上抬起,往紫的嘴里抬进。

    "紫,张嘴。"喊出一句整句,我整个人再次瘫在床上。

    本只是用嘴在我下身亲吻的紫,听了我的话,很快就张嘴含住我的性器。

    "啊啊啊。"早就学会全然享受的身体,从不隐瞒我的欲望,我毫不顾忌地喊出我的呻吟,同时敏感地感到,紫在我的呻吟後,更情动地含著我的性器。

    "不要、、、停。"还在享受著koujiao的快感的我,被紫松嘴的动作弄得难受起来,下身也不挺地往上抬。

    "我不会停的。"紫爬到我身上,濡湿的嘴在我的胸口牵出一条条银线。

    抓著被单的手已经按在紫的肩膀上,我的双手在紫的背後抚摩著。"紫,快点。"纵然胸前很舒服,但快要爆炸的下身更需要抚慰。

    "遵命。"紫的声音里有几分调侃,而我根本无法顾及。

    "让我们更亲密点吧。"紫说著,那温热的手指已经扣住我的裤沿。

    "快点。"难耐地催促著。而紫的也很听话,很快就把我的裤子拉下,连著底裤拉下。

    赤裸裸地接触著空气中的凉意,让我的下身陡动了几下。

    "好可爱。"随著紫的这一声是我的高昂的呻吟声。

    果然比隔著一条裤子舒服多了。我想。

    唇齿间湿润温暖的感觉的确是可以让男人掉入天堂,大口喘著气,我已经不断地挺著下身。

    紫在这方面相当厉害,应该说在这性奴集中营里的没有一个人,在性爱技巧上是弱者。不费多大困难,他便把我完全涨大的性器塞进嘴里。

    以往都是别人的性器抵著我的喉咙,而这是次我的性器抵在别人的喉咙。那狭小的空间挤压著铃口紧逼著我射精的感觉简直要让我上天了。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欢koujiao,确实是会让人上瘾的感觉。

    撑起身子,我由躺改坐著。

    紫依旧卖力地为我做著活塞动作,他的眼角已是泪水。那样眼角含泪,那样腮点嫣红,那样轻皱起眉头的紫的确会让人生起施虐的心。

    翻个身,我把紫压在身下。他脸上可爱的表情更收入我的眼底。

    双手扶著他的下巴,我知道自己激动了。我做著别人在我身上做过无数次的动作,把紫的嘴当成後庭狂野地抽插著。

    "好紧。"我闷哼一声,便专心地在紫的嘴里抽插著。

    紫的眼角的泪水了,但他仍容易配合著我的动作,吞吐著我的欲望。

    "唔唔"紫有些反抗起来,因为他察觉到我快要射了。

    不过紫并没有吐出我的性器,只是轻轻扭转著脑袋。

    一个背部紧绷,我次泄在别人口中,那种征服的快感,让我从紫的嘴里出来後,还意犹未尽。

    翻身躺在一旁,而紫则在一旁做著吞咽动作,平常我给育koujiao後,件事也是把嘴里的***吞得乾乾净净的。那动作跟闭著眼睛喝药水的感觉一样。

    "还要吗?"紫爬上来,跪在我面前。

    抬眼瞥了他一眼,我把四肢舒展得更轻松。

    紫很聪明,俯身,那含过我性器的嘴在我身上游移著,那是撩拨情欲让男人情动的动作。

    我鼓励地呻吟一声,便专心享受起紫的服务。

    三零章

    那种由鼠溪部窜上脑子的快感再次席卷,紫这回动作快多了。只见他伸手在自己嘴里含了会便塞进後庭做著润滑工作。

    看著他这色情的动作,让我的情动又上升几分,哑著嗓子,我忍不住催促道,"快点。"

    紫挑眉一笑,几分挑逗都在里面了。

    张开双腿坐在我身上,那粉色的xue口一点点地把我的性器吞入,接下来就是被包裹的直窜脑门的快感。

    紫的技巧相当好,在我身上扭转打磨,可以说跟他的交欢是我次实实在在地享受著做为上位者的快感。

    不过,单这样还远远不够,我双手扣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这个动作让我的性器更深入他的体内,又是灭顶的快感,而紫却因为我这冷不防的一动,几声痛苦的呻吟从他嘴里传出。

    脑子里只剩下欲望的发泄,我哪顾得上他的感受。把他的双腿折向胸前,就在他的体内冲刺起来。

    "伶、、、不要了、、、"

    "伶、、、不行了、、、"

    紫甩著头,那怜人的泪水早就飞出眼角四处飞散著,而含泪痛哭的他,更是滋长了我的欲望。

    想起当日育对我说的,明知道别人看他哭就越兴奋,他还傻得越哭越来劲。我现在更能了解这种感觉。

    紫也许不够坚强,但他有绝对的资本激起男人天性中征服欲,任何男人在他身上都能得到那种作为征服者的快感,尤其在床上时。

    "不行了、、、"紫还在哭喊著。但他的下身在我退出时却一次次地挺起,这哪有半分不行的表现。

    我的动作自是比刚才更勇猛了。

    快感积聚的最後快感,是我把自己的***全部射入紫的体内时。

    "想不到,跟你做会这麽舒服。"我摸著他的脸,手指拂去他眼角的泪水。这是一个很男人的动作,而这个动作无疑让我更有征服的快感。

    "我也是。"紫气喘吁吁地回答著我。

    而等他休息得差不多时,竟再次求欢。

    这次我拒绝了他,偶尔性爱那是排解生理的必要举措,甚至是调节生活不可缺少的情趣,但我还没到一晚喜欢纵欲的程度。

    "睡吧。"我的声音已无开始的懒洋洋。"明天还有一场硬战。"

    睡下时天快亮了,迷糊中感觉紫起身下床。我也未去理会,只到房中传来搅动胃部的饭香味,我才知道紫刚刚去干什麽了。

    心里一阵暖流流过,我坐起来,朝紫招手。等紫到我的身边,我双手扶住他的脸,本来想说点什麽,但最终也只是笑笑。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这一笑。

    "你要再睡会吗?"紫侧过身子坐上床头。

    摇摇头,我爬下床往浴室走去。"你觉得我累吗?"我的声音很轻松,到嘴里咬著包子时脸上的神情还是轻松自如。

    "什麽事这麽开心?"紫递给我一杯水。

    "因为你啊。"我挑眉一笑,更大口地咬起手里的包子。

    "是吗?"紫凑近我。

    "你等下出去就知道了。"生应该行动了,我吞下一口水。

    紫耸耸肩,一副我就知道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手指弹向他的额头,"我们在床上很契合不是吗。"这是实话,昨晚的确让我很舒服。

    紫点点头,认同的话,"很不错,今晚还要吗?"

    他的确是个聪明人,昨晚我最後一次拒绝了他,这让他看出我的不少心思,也不再蛮撞地直接扑上来。这样的男孩说不讨人喜实在是谎言一句。嘴角扬起,还好我没有洁癖。不过,也好他有洁癖,不然当初未必有我的一席之地。

    福祸这东西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霸占的,所以也因此有了公平之说。

    "看我干什麽?"几分注视让紫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

    摆摆手,我并不打算把心里所想告诉他,自己心里柔软的一角还是让我一个人细细品位吧。

    吃过早饭不久就听到楼下吵闹起来,我猛地站起来,推门进了紫的房间,而紫跟在後面。

    "去看看。"我示意紫走到窗台。

    "大家都往8栋走去了。"紫的声音很兴奋。

    "紫,你下去,我要具体的情报。"我朝他吩咐道。

    "嗯。"知道是计划启动了,紫的身体都快要跳起来了。

    "等等。"在紫快要出去时,我唤住他。"奴应该也在那里,别让他注意到你,还有看看虞他们有没有在。"

    紫点点头。

    我不放心地又加了句,"绝对不能让他们注意到你。"

    "我会的。"紫推开门出去了。

    走到窗边,我侧著身子看向楼下的小路,虽然知道生会很快就采取行动的,但计划一旦展开,那种颤栗的兴奋和紧张还是让我的全身肌rou都紧绷起来了。

    站在窗户旁看了一会,没发现什麽意外,我便退回屋子等紫的消息。

    看著自己的双手,它们正在颤抖著。

    紫直到中午才上来。

    一到房间里,他就扑向我。

    他叫著,"伶,你要亲自下去看,你不知道,那个疯子实在太厉害了。我到的时候,他正耷拉著脑袋对著先生横笑。我看那先生的脸都白了,我来这里也只见过先生一面,但从没想到他会脸色发青。"

    生怎麽碰上先生,并不是重点,而重点是计划进行得很好。不过我心里好奇的是他怎麽摆脱衣,大概找个藉口把衣支开吧,那个单纯的男人又怎麽能识破生的谎言。

    "还有,我看到麒的手下也在,那个幽也在,我看他都快要晕倒了,不过没见到虞和麒。麒肯定知道这事了,我看先生瞪了他们一眼,他肯定认为那个疯子是麒指使的、、、"紫越说越兴奋。我也未阻止他,走到一旁整理得到的信息。

    生显然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在先生面前爆出他跟麟的关系,同时把幽"背叛"麒的事在先生面前陡出了。

    接下来就得看先生和麒的行动。而且麒现在也正执行著他的计划吧,不知道我这一推对他来说是顺水还是逆水,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范围,我现在要做的则是下一步,我要预防蓝虞的出招。

    如果蓝虞也想干掉我,那他肯定也采取了行动,现在就看是我的速度快还是他的速度快。

    "对了,伶,被你猜对了,我有见到奴,他应该不会影响到计划吧。"紫说到後面声音也开始凝重了。

    不是奴有没有威胁而是魑的态度是怎样?他能看出这场闹戏中的真相吗?如果他看出了,他会阻止吗?

    走到床边,我拉下紫。"生被先生抓起来了吗?"

    "没有,後来冲出来一个男人,拿著一把刀在乱挥,不少人都被他误伤了。"

    那个人肯定是衣,看来生要实行下个计划很难了,不过我相信他能解决的。甚至我认为这次衣的出现也是他计划好的,不然以他的身体没几下就得见阎王了,那样又怎能完成跟我的交易。可怕的男人,我打个冷战。

    "很冷吗?"情绪稍稍平复下来的紫,看出我的寒意。

    "没有。"我摇摇头。

    紫坐到我旁边,"接下来要怎麽做?"

    "接下来你只要天天在集中营逛就行了,有什麽消息回来告诉我。"我冷著脸,想到那样可怕的人竟与自己交易,侥幸之馀便只剩恐惧了。

    紫点点头,这个任务可比之前的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