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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换过命喝过酒,事到临头却把旁人推得远远的。难道只许他救人不许被人救吗?!他怎么敢如此骄傲!“喂!”季南游上前抓住洛云息胳膊,“回过头来!你要舍弃我吗!”洛云息无言相对。“我说过,要为你挡开所有射过来的箭,你当小爷是放屁吗!”“我不需要你。”“你扯谎!”“你们到底要怎样!我不知道你们的同情心从何而来,我很感激,但现在不想要了。就算是施舍,也要问问受施人接不接受。”“同情?你一句同情是要把咱们之间的情分都揭过了?”“是。”“……你混蛋!”季南游气结,狠狠摔门而去。慕北驰苦笑,这下倒好,没把人说服,南游先气跑了。闷了满肚子火,指不定又去哪祸害花草了。洛云息觉得自己大概真是混蛋,自作孽不可活。“对南游的那套不要用在我身上。你先休息,明天我再过来。”“我没有意气用事。北驰,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不能回应你,抱歉。”“没关系。这件事可以先放放。你不觉得现在更适合讨论下步该怎么做?”“不要掺合进来。我不知道你在熙陆是什么人,你越有身份,在这里对你越不利。无论你来大烨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要和我扯上关系比较好。”“我为了能自在的生活、自如的喜爱,已经忍耐了足够久的时间。你就是我的目的,岂能轻易放弃?不要考虑太多,怜你也好助你也好,都是我的事,我会按自己的方式来。随你拒绝。”“可怜我?”“喜欢你,自然怜惜你。这有什么不对吗?”洛璟言听傻了……慕大哥没在开玩笑吧。他蹑手蹑脚的退出去,一点也不想听下面的内容。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住口!不要再说什么喜欢!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的怜惜和照顾,也不想听你说喜欢!我对你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收住你的妄语,出去,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离开吧,北驰。放弃吧。这是错的。所有的都是错。慕北驰安静的注视他,眼睛里像沉了幽深的海,暗潮涌动。良久,他默然离开,关上最后的门。┄┅┄┅┄┅┄┅┄°┄┅┄┅┄┅┄┅┄°┄┅┄┅┄┅┄┅┄°上元节过后,京都似乎陷入戒严状态。巡城的兵士多出几倍,进出城盘查得近乎苛刻,进来容易出去难。洛家的商铺和宅院门口甚至添了岗哨。原因是刑部侍郎顾瑜瑾昨夜当街遇刺,幸好身边有洛家的小少爷,护救及时,未酿成险患。凶手尚未捕获。为防其逃窜报复,故而如此。李方鸣冷脸杵在洛璟言的家门口,像根立柱。他奉命来此“保护”洛少爷安危,说是保护,更像是监看,只不过监视的对象是洛云息。“侍卫大人,您还要在这里站多久?”洛璟言无奈道。“顾大人吩咐,为了洛少爷的安危,属下不得擅离片刻。”“晚上不睡觉的?”“顾大人吩咐,轮值休息。”“我现在要去铺子,你既然要保护我,就一并跟来。”“顾大人吩咐,属下只负责洛宅内外。”“你们顾大人在哪?我要见他!”“顾大人吩咐,养伤,不见客。”“……还吩咐了什么?”“顾大人吩咐,只要不违背他的指令,您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洛璟言瞪着他那张纹丝不动的脸干冒火。围着“李立柱”转了两圈,“那好。侍卫大哥爱站就站吧。不过您得笑着站。满面春风的笑着站。”李方鸣愕然,调动了全身的肌rou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洛璟言点头,“挺好。保持着。”关门进屋了。留下一脸诡异表情的李立柱装神扮鬼。洛云息几天来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每日看书习字,作息规律。洛璟言不敢稍离,他了解四叔的性子,面上平静,私底下肯定有打算,冷不丁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洛云息伏在书案上写信。写好了夹在书册里。收拾好行李包裹,衣物药品和一个黑色木箱。推门对送午膳来的人道:“璟言,我想搬出去住。”“好,我们换个地方。这里我也住腻了。”洛璟言忙不迭地说。“璟言,对不起,我有件事瞒着你。其实我不是……”“四叔!”洛璟言惊慌地抓着他的胳膊,“别说出来,不能说啊,四叔。你想去哪都行,我不跟着就是。能时不时去看看你就可以了,像小时候一样就可以了。”洛云息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发顶。是什么时候开始,璟言已经快和自己一般高了?时光真是凶狠,不留情面。“璟言,顾大人是什么人?”“是刑部侍郎,左相的女婿,国公的孙子。四叔不认识?”“我只认识个叫辰霄的少年。你们关系如何?”“还可以。一起吃过饭学过埙。”洛璟言低头说。洛云息略微安心,辰霄外冷内热,能和璟言那么接近,应是有些情谊的,不会对他不利。自己离开,店铺和宅子里的暗哨估计就会撤回,集中在自己身上。“璟言,我不能告诉你住在哪。你也不要过去,等风息了,我会回来。”可是风什么时候才会息?辰霄的执念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洛云息自己也不知道,他觉得这会是段很长的路,也许直到他们之中有个死了才能解脱出来。“父亲和二叔那边问起,我没法交待。”“底架的书册里夹了两封信,二哥看了自会明白。”☆、道是无情还有情洛云息离开了家,孑然一身,就像他本该如此的那样。用洛璟言偷偷塞到他衣服里的银钱,找人把京郊荒僻地的废弃屋子稍做修缮,住下来。围了个篱笆小院,添了些必备物品。顾瑜瑾布在洛家的人果然全数撤回来,化作暗哨守在他住处周围。李方鸣木着脸整日装老鼠扮花草的潜在暗处,由“大人的贴身侍卫”演变成“大人敌人的远程护卫”。真是惨绝人寰的转变。“大人,请过目。”李方鸣恭敬的呈上份条陈。顾瑜瑾靠在书房的圈椅上,脸色憔悴,阖眼道:“念。”“是。卯初起身,散步、打水、读写。巳时做木刻。午时用饭,白粥。未时小眠,发呆片刻。之后木刻至薄暮。戌时至次日清晨,安歇。大概。”不得不说李方鸣做侍卫不错,作文章就差得远了。记录的东西实在是干巴巴的没滋味。“大概?”“咳嗽声不断,不知道有无睡着。”“他不吃别的东西吗?”“除了熬粥,属下未曾见过。”顾瑜瑾蹙眉,“我去看看。”李方鸣躬身不让,“大人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