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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亚伦深吸一口气:“我去找帮手。”·楚乔闭着眼睛,听周围人低声谈论——“来新人了。”“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刚刚管事的说要尽快安排新人上。”“可怜……”很快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耳畔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来,脚步停下,有人吩咐:“把他叫醒,让他好好待着,如果出了事,他们就替他上。”耳畔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等到那人走远,讨论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伸手推了推楚乔,楚乔顺势迷茫地睁开眼,僵硬地环视四周。这是一个牢房形状的地方,四周是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金属栅栏将他关在其中,穹顶的灯光淡淡,身下是冷硬的金属地板。“这是哪里?”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新人,你是怎么死的?”死?“上面又出什么事了?矿难?叛变?你是怎么被弄下来的?”楚乔越来越弄不懂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见他一脸茫然,男人们嘻嘻哈哈地笑了,指着他:“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看了真的活不长了。”旁人笑闹,楚乔躺在一旁,不吱声。他还在思考自己这一路的遭遇。其实早在迷雾席卷审讯室时,他就已经反应过来,屏住呼吸——显然,第三层的修为帮了他大忙,虽然迷烟被他吸进一些,身体不能动弹,但意识还能保持清醒,闭着眼佯装昏迷,五感却一直观察着来人的动静。审讯室脚下竟然有密道,他被从地下转移了出去,与此同时,为了转移视线,来人似乎也在头顶开了洞,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楚乔被从地上运走,他被迫躺在一个箱子里,盒子中清新的空气让他不至于在地下呼吸不畅。这东西,让楚乔蓦地回想起偷噬血蝠幼崽时的隔绝箱,如今换了他躺在里头。难道……来人和偷噬血蝠幼崽的贼有关?楚乔暂时熄了反抗的心思,静静地待在里面见机行事。被运送的路不长,但他一行不停地停下来,似乎在验证身份,再走,如此反复,等到他被从箱子里卸下来,知觉和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这是在哪里?这些人又是谁?又是谁,将他弄到了这里?男人们嬉笑怒骂,眼睛却忍不住朝新人所在的方向瞟。这个人,一点都不符合挑选的规则,瘦、羸弱,一股弱不禁风的气质,靠在那里,整个人和一幅画似的,上了台,恐怕躲不过两下,就会被那些魔兽们拆了。这个人,八成是得罪了上面哪个大佬,被弄来送死。想想也觉得有些可怜,被暴烈的魔兽们撕碎的痛楚,却比其他死法痛苦多了。在他们打量楚乔时,楚乔也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眼前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均是体型健壮,肌rou健硕,但不约而同地,他们身上都带着伤——有的胳膊上绑着绷带,有的腿上带着夹板,还有一个,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过,半张脸不见,看起来有些可怕。“诸位……”楚乔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虚弱,想来那迷烟的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男人们眼见楚乔挣扎着半靠在墙上,又开口和他们说话,心中不由闪过几分惊异。他们都是尝过那迷烟的效果的,也知道后遗症是什么样,这新人能有这副表现,看来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柔弱。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看样子,魔兽们最近日益暴躁,上去的没有几个能全须全尾地下来,而新人没有半点准备就上台,必死。就在此时,楚乔终于喘了两口气,将问题问了出来:“这是……哪里?”此地?反正这新人也是要死的人了,管事的没有吩咐不能说,男人们就和行善一样,七嘴八舌地讲起来,冷寂的监牢终于带了一丝热闹劲儿。楚乔从他们的话语中拼凑出了大致的轮廓——这里是有志者的天堂,也是胆小者的地域。源源不断的人或主动或被动地被挑选,从上面“身死”,转到地下,隐姓埋名,将生命压上案桌,只求一个积攒够贡献点,离开赤沙星的机会。而组织者,借着他们与恶魔以命相搏,赚取来自源源不断地四面八方的星币。这是一笔不公平的交易。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我们其中,有被噬血蝠咬死的,有矿难中死去的,也有械斗中被砍死的。上面判定死亡的,又帮我们收了尸,亲友们不知情,都以为我们死了……但实际上,我们都被弄到了这里。”“我们人很多,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一场,开始我们的房间里有三十多个人,现在死的就还有我们几个……你被分到这里来,说不准过两天就要和我们一起上场。”“对了,如果被魔兽咬住,你不要反抗,越反抗,死的时候越疼。小子,这是我们累积很久的经验,现在交给你啦。”男人们的一番解释,楚乔听的目瞪口呆,他敏感地抓住了男人话中的关键:“等等,魔兽?”“哪里来的魔兽?”其中一位笑道:“当然是抓回来的。你是矿工?那听说过隔一段时间噬血蝠们会暴动一次吗,官方的解释是噬血蝠天性危险,但实际上呢,全是因为他们去偷了幼崽。除了噬血蝠的幼崽,还有其它的,沙鼠、蛇、狼……”“成年的他们都不敢招惹,所以只好从幼崽那里下功夫。将幼崽偷回来,他们又用一种手段将这些魔兽“催熟”,体型大、攻击力强,只是没有理智,只知道攻击。”楚乔怔然。男人们口中描述的一切,与他所了解的赤沙星,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就像是一道遮盖黑暗和丑陋的帷幕被缓缓拉开,楚乔终于窥见了其中的狰狞。只是抓幼崽来牟利,他们怎么敢?楚乔只觉得一阵怒火在胸腔中猛烈地燃烧着,若不是提醒自己不能冲动,他恐怕会不管不顾地毁灭这肮脏的一切。胸膛猛烈地起伏,深呼吸,慢慢平静下来的楚乔,又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凄厉地叫声——“那是什么在叫?”楚乔的心揪成一团。男人们习以为常地解释道:“做实验的,待久了你就习惯了。”楚乔沉着脸。坐在一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