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高声道,“夫人!不知是哪个人家求娶阿晚?先说一句,若是不入流的人家,咱们可是不答应的.....”

宛氏还没从惊愕中找回神智来,闻言扶额道,“侯爷嚷嚷什么,快进来坐下罢!”

“侯爷说笑了!求娶永嘉县主的乃是裴国公裴勍!裴国公府是钟鸣鼎食之家,又先帝亲题的“相门鸿儒”,可不是什么不入流的人家!”

张巧嘴见惠景候回来,边解释着,边从桌上拿起一折子红纸,奉上请惠景候过目,“钦天监已经合过了裴国公和永嘉县主的生辰八字,乃是大吉中的大吉!这是钦天监夜观天象,定下的几个宜嫁娶的婚期,请侯爷和侯夫人过目!”

因为薛亭晚有县主之封号,生辰八字在宫中的史宬中皆有存档。依着大齐的婚嫁之习俗,男方先请媒人上门说项,征得女方父母同意之后,再交换八字拿去占卜吉凶,然后交换庚帖,男方再带着聘礼前来下聘。

如今,裴勍一早叫钦天监合了两人的生辰八字,直接拿着大吉的庚帖上门提亲,连一百二十八担聘礼都一并带来了!直接省去了纳彩,问名,纳吉三道流程,离大婚就差临门一脚了!

惠景候听了前半段话,已经惊的呆若木鸡,又听闻裴勍这一通急哄哄的惊世绝俗之cao作,简直是喉头一哽,手上一抖,惊落了掌上的官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一丈远。

惠景候心头狐疑又惊茫——平日里也没见裴勍对自家女儿有意啊!?就连方才金銮殿早朝,裴勍都依然神色如常,压根看不出今日要来提亲的模样......怎么突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惠景候略一深想,登时察觉到了不对之处——最近这两个月,朝上每逢有阿猫阿狗出列,参惠景候府骄奢yin逸,横行霸道,裴勍都站出来为惠景侯府仗义执言,惠景候还纳闷儿裴勍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变得这般和气!没成想,原来是早存了讨好他这个老丈人的鬼心思!

惠景候正后知后觉地惊叹于裴勍的怀柔套路,那厢,有小厮掀帘子来报,“秉侯爷,主母,裴大人来访。”

依着大齐嫁娶习俗,纳征送聘礼之事,要在早上进行,取“蒸蒸日上”之意,男方更是要亲自上门才能表示诚意,因着今日要上早朝,裴勍无法脱身,这才迟媒人一步而来。

思及此,惠景候眉头一皱——裴勍该是多急着上门提亲?竟是连休沐之日都等不到!

裴勍被管家领着一路到了花厅,进门儿先躬身行了一礼,“望侯爷、夫人见谅,方才下了早朝,晚辈被皇上叫去御书房议事,这才耽误了些功夫。”

年轻男人似是特意换下了一身官服,穿了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色织金锦袍,金冠束发,身如束竹,俊美无俦。

只见裴勍躬身捡起脚边的官帽,双手递与惠景候,面色从容含笑,“侯爷,官帽。”

惠景候伸手接了官帽,面上喜也不是,忧也不是——上一回裴勍来惠景侯府造访,乃是以国子监女学的上师之名,这一回故地重访,却是为了向薛亭晚求亲而来!

惠景候越想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那厢,宛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走了花厅,乐的简直合不拢嘴,忙笑着拉了裴勍落座,“好!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和我们阿晚有缘分!”

薛桥辰听闻裴勍上门提亲,激动地不能自已,跟着宛老太太趁机溜进了花厅,摆手叫一旁伺候的丫鬟退了下去,亲亲热热地为裴勍奉上一盏茶,“裴大人,请用茶!”

惠景候见了自家儿子的狗腿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拍桌子,沉声道,“你是不是早就对阿晚心怀不轨了?国子监女学昨日才结业,你今日便上门提亲,也太欲盖弥彰了些!”

此言震惊四座,裴勍还未开口,薛桥辰忙跳起来掩护友军,“没有的事情!父亲可真是误会裴大人了!”

裴勍冲薛桥辰微微一颔首,不慌不忙地起身,“侯爷,侯夫人,宛老太太,我对县主有意,确实在许久之前。只是,先前顾忌着与县主的师生之名,怕对县主名声有损,晚辈只得将此情掩于心底,并不敢叫县主知道此事。后来,晚辈辞去了上师一职,又等到昨日女学结业,今日才胆敢上门提亲。侯爷,侯夫人,宛老太太,晚辈意欲求娶阿晚,真心可表日月。往后余生愿无妾无婢,只得阿晚一知心人,携手白头到老,望侯爷,侯夫人和宛老太太成全。”

宛氏听了这一番苦心之言,眼眶都微泛起了红,宛老太太听裴勍为薛亭晚处处着想,思虑周全,也频频点头。

裴勍此人,年少有高才,懂礼数,知分寸,生的俊美无匹,又是一副洁身自好的模样,没有哪家的母亲看了是不喜欢的,若是能得这样一位郎君做贵婿,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一想到京中无数位夫人心仪的佳婿人选被自己女儿得了去,宛氏便忍不住喜极而泣起来,看着下首一脸谦恭的年轻男人,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惠景候听了这番赤城之言,心底那点儿嫁女儿的不快才压了下去。

惠景候和宛氏都不是强势的父母,儿女的婚事不求高攀,只求两厢情愿,和和美美。如今,既然是裴勍带了聘礼来,于情于理,都要让薛亭晚出来见一见,亲口问一问她的意见。

薛亭晚听说裴勍上门提亲的事儿,心里头惊喜交加,早已经装扮停当,等惠景候差人唤她前去花厅见客,便知道惠景候和宛氏这算是对裴勍点了头,只等着询问她的意思。

薛亭晚迈着莲步出了繁香邬,芙蓉面上明艳娇媚,神色如常,心里头却一阵砰砰直跳。

穿山游廊两侧万红倚翠,花木成荫,屋檐下挂着几只画眉鹦鹉,并着扑棱棱飞来的喜鹊,在雕梁画栋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薛亭晚进了花厅,冲上首行了一礼,环视了屋内一圈,定在那俊逸出尘的一人身上。

裴勍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眸中万般柔情,几乎让她溺在其中。

她微垂了如水杏眸,长睫微颤,轻咬粉唇,“婚姻大事,女儿但凭父母做主。”

惠景候见自家女儿那般羞赧模样,当即便知道女儿大了留不住了,心中不禁漫上来一阵嫁女的酸楚,又抬眼望了望风姿肃朗的裴勍,酸楚里头终是泛了点甜——自家女儿千娇万宠,嫁给裴勍这般出众的男儿,倒也算是难得的良配。

媒人张巧嘴见薛亭晚点了头,更是喜不自胜,忙拉着宛老太太和宛氏斟酌红折子上的几个婚期哪个更好一些。

循着大齐礼制,定了亲过了聘的未婚男女三日之内不能见面,因着要避嫌,裴勍提了亲,还没来得及和薛亭晚说上一句话,便告辞离去了。

以前惠景候和宛氏皆是觉得,若是谁家能得了裴勍做女婿,那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