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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事?”这时,连奕从门口进来,正好看见面色不好的袁楚。他一把抓过袁楚的手,“看看你自己手心,难受就说啊,逞什么强!”被摊开的手心有几个明显的红色月牙形的印子。严柯有些怪异的看着连奕的动作,这个连奕跟袁楚很熟吗?为什么做的动作这么亲近?袁楚也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连奕跟他的渊源……好奇怪。“不用你管。”袁楚把手收了回来,稳了稳身形。他转头看向严柯:“我没事。”严柯自然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袁楚的身体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抓着他的肩,他肯定会倒下。“连奕,我这边走不开,麻烦你送袁楚去医院好吗?”严柯看着连奕的神情,忽然这样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接受到了袁楚的诧异的视线。“身体重要。”听到严柯说的话,袁楚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法反驳。只是感觉身体一阵的虚弱,比起身体,心情上的失落似乎更多……“连奕,麻烦你了。”袁楚朝着连奕笑了笑,自顾自的就出了门。连奕则是朝着严柯点过头之后,跟着出了去。室内沉静了会儿。袁簇缓缓开口:“偶像,哥……哥,他还好吧?”“日夜cao劳,可能是过劳了。”严柯看向袁簇,叹了口气,“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自从袁簇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之后,他好像也看出了什么端倪起来。比如说哥对偶像,比如说那个陶乐,比如说连奕哥和哥……但是好像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是偶像自己呢,他是不知道呢,还是不在意呢?“袁簇,过儿上台紧张吗?连奕这回不在身边。”严柯说道。“啊……哈!没问题的!”袁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沉闷,“有偶像在嘛!我不怕的!”“那就好。”严柯见袁簇一副干劲满满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随后休息室陷入了沉默。袁簇发现,自己竟然都找不出什么话题来跟严柯说。但是现在场面如此尴尬,他想了想,感觉没话说也得找点话说。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过去? 陶乐看着面前堆叠起来的行李,心中不由得烦闷。他的良心告诉他,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但是偏偏该死的是,自己他,妈,的舍不得!作为陶家的长子,自己自然是要肩负起家族使命。但是他可以害很多人,唯独严柯是他怎样都没法去伤害的人。但是自己依旧背叛了严柯,再这么下去,自己很快就会露馅……自己已经要开始自乱阵脚了。他还记得几年前,陶乐和严柯还是刚到20的年龄。陶乐心想,严柯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他吵架。那天严柯跟一个女人出入公共场所,他快气疯了。没想到,到最后被保护的居然是自己。可是现在的严柯,似乎并不记得那一切。不对,不能说并不记得,而是说一会儿记得,一会儿不记得。一会儿像自己认识的严柯,而一会儿就变得陌生的吓人。还有袁簇,袁簇那追问自己的表情,陶乐一直记着。难道严柯因为那场车祸……精神错乱了?!“……”陶乐蹲在自己的行李面前,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中,双手无力的搭在膝盖上,手指无力的荡在空中。自己也不想的啊……可是,这是命啊……年幼的孩子跪坐在干净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双眼微微阖着,他的面前有一盏茶。如果走远些看,他身处在一片被竹林环抱着的木屋中。夏天微微燥热的风一阵一阵的拂过竹林,竹叶随之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这沙沙的声响的,还有一小串风铃的叮当声。孩子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睡着了一般。他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甚平,有些略大的衣服,衬得他有些纤细。“乐君,进来吃西瓜吧?”一个年轻的女人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到孩子身边,她微微屈身,没被梳进发髻的散发飘在她脸颊两侧,显得有些俏皮。孩子慢慢的睁开双眼,稚嫩的脸庞微有动容。然而他却说道:“姑姑,父亲大人的难题我还未完成。等我完成了,自然会进去。”“乐君总是坐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呀。”被称为姑姑的女人依旧微屈着身体。“你走吧,我还要再考虑考虑。父亲大人的命令,乐是断断不敢违抗的。”孩子冷冰冰的说道,藏在衣袖中的小手却是捏的发紧。“那就先告辞了。”姑姑见孩子不愿离开,只好作罢,依旧迈着细碎的步伐离开。炎炎夏日,尽管在竹林中却还是无法阻挡太阳毒辣的光。再来到B市之前,自己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两仪乐。自己出生于日本京都,一个被竹林包围的地方。自己的父亲是日本黑道巨头,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国人,据说是某个大财阀的女儿。所以,作为他们儿子。自己也得子承父业,经营商道。从小,陶乐就被指导如何建立人脉,如何利用身边所有能利用到的资源。所以,当他来到B市读大学,看到自己的室友是个吊儿郎当的摄影师的时候,他是有所不屑的。但是父亲说,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他也知道,他是父亲的一颗棋子。一颗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棋子。于是,他想着如果跟着那个摄影师放纵一下也无所谓。马上,陶乐爱上了这种随性的生活。他放下了自己持守的礼仪,开始破口骂人,开始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检点。自己好像堕落了一样,但是又觉得,好像自己以前没有的,现在就是在偿还。命运是多舛的,生命是一逝而过的。果真只有当自己开始失去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进医院了。他办葬礼了。他好像,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他发疯了。他把自己的门紧紧地关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把自己封闭了。没有了那个人,自己的存在……不过是个棋子。那么自己只要乖乖的等着,那个契机的来到。然后,像一个弃子一样死去,就好了吧……说不服,的确是不服的。说自己心甘情愿,那也是骗人的。大学的三年,陶乐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两仪乐这个名字,他太快乐了,这种快感就像是自己能吃到夏日的西瓜那样。京都的竹林美,西瓜……也很甜。听说,很甜。被严柯遣回来之后,陶乐就匆匆的理好了行李。现在已经是他实行棋子义务的时间了,他必须要捡回两仪这个姓氏了。往后的往后,也许不会再见到严柯了。或许再见就是修罗场。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在害怕。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