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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042)广州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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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f?(042)广州湾

    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

    (5)广州湾

    沙~沙~沙~~。船头划开难得平静的海面,浪花发出碎帛般柔柔声音。

    「嗯…嗯…嗯…」君儿口含guitou,玉手握住硕大的yinjing上下套动。不时抬

    起媚眼瞧瞧我,不时又张开性感的樱桃小口,用心吞吃老公的大家伙。

    「啊…好老婆…嘶…」手指深陷君儿髮丝中,每当她用牙齿刮过龟稜时,

    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不舒服吗?」君儿睁大美目,一脸无邪地问。

    「不…好舒服…君儿妳真厉害…」指头灵巧地在yinjing上抚跳,让我兴奋得

    大腿肌rou开始颤抖。

    「别叫太大声唷,会吓到隔壁苏菲meimei的,呵呵…」君儿取笑我一番,又

    低头将男茎含入口中。

    小弟弟已经被君儿玩弄快半小时了。我被她吸得心跳血涌、慾火高涨,老

    二充血硬挺,胀得好像要爆裂开来,但君儿却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每当

    玉杵开始抖动、rou菇开始点头,她就吐出guitou轻轻按摩马眼,让岩浆硬生生倒

    退回去。

    「好meimei…好老婆…让哥哥亲亲…上来好不好?」

    「不要…我就是要欺负你…嘿嘿嘿……。」

    我原本斜倚在沙发上,让君儿跪在面前为我服务,但眼见这小妮子丝毫没

    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心一横弯身下探环住君儿的腰,深吸一口气、双腿用力站

    了起来。

    「啊啊!」君儿吓了一跳,放开roubang轻呼。原本跪在地上的她被我抱起,

    整个人四肢离地成了倒V字型。

    「放开我…放开我…」被我像小鸡般腰上头下倒转提起,君儿不住挣扎。

    「哪有一个女人欺负自己老公欺负成这样的?成何体统?」我怕君儿挣扎

    时伤到脖子,将她整个抱起放在腿上。

    「你最坏了啦!都不好好陪人家玩…」君儿满脸不悦,乖乖打开双腿跨坐

    在我身上。

    「是吗?那就不玩啰?」我左手扶住纤腰,右手袭向勃起rutou。

    「你最坏了啦!」君儿小嘴不停抗议,玉手却抓向挺立的巨龙。

    「别乱动喔!等等弄断了我可不负责的唷!」君儿抓着rou棍让guitou在花瓣

    间来回滑动。汹涌蜜汁瞬间涌出,一下就浸溼了我下身。

    「弄坏了晴儿她们才不会饶过妳呢!」

    「少贫嘴!」君儿脚尖轻踮,大guitou一下就推开柔软的xue口。

    「嗯…喔…嗯…」虽破身半个多月,窄小花径要一下子容纳roubang还是有点

    吃力。现在虽不用再蛮力推开,但还是得等嫩rou一点点放鬆。

    「嘶…啊…」君儿倒吸一口气又吐出,身体微微上下套动,让guitou一分分

    深入。爱液从层层叠叠的rou壁中渗出,为roubang

    「哎呀!」君儿柳眉一皱娇哼一声道:「讨厌啦,谁叫你乱顶的?」

    「呵呵呵…」我让君儿双手搭在我肩上,捧起丰乳含入口中。粉嫩的肌肤

    有着nongnong少女体香,丝丝汗液正为激情加入最佳调味。

    「啊…好痠…喔…」君儿倾身将我搂入胸前,整团肥乳紧紧贴在我脸上。

    我一下吸、一下咬、一下含、一下舔,另一颗rufang当然也不能放过,紧紧握在

    手中,抓、转、搓、揉。

    「讨厌啊…啊…好坏…」君儿承受不了刺激,蛮腰突然加速前后扭动。

    「啊啊…顶到了…啊…好深…」随着扭腰摆臀,大guitou一下就吻上花芯。

    雪白娇躯在我身上不停剧烈前后扭动,guitou也在花芯上勾、磨、顶、转……。

    「好坏…哥哥好坏…啊…嗯…」君儿媚眼半闭、粉脸嫣红,双手双脚像章

    鱼似紧紧缠住腰身,屁股却电动马达般不停挺动。

    「嗯…好舒服…啊…啊…又顶到了…啊…」君儿银牙紧咬,鼻腔里发出一

    阵又一阵诱人娇哼。

    「轻点…轻点…」yinjing快被君儿摇断,我不得不出声求饶,但君儿却如同

    陷入无边慾海当中,她的头用力向后仰,秀髮顺着美背瀑布般垂下,随着腰部

    剧烈动作在空中不停飘舞。

    我放开rufang双手赶忙紧扶纤腰,深怕君儿会整个人往后摔滚下去。

    「太棒了…哦…我快不行了…啊…」君儿放浪地哼着。君儿狂上猛下,大

    guitou次次撞击花心,根根触底、次次入rou。

    「哦…慢点…喔…」我不住张口呻吟。彷彿给强姦似的,阳具像唧筒般噗

    滋作响,yinjing上不断传来强烈至极的刺激。

    「啊…好爽…啊…哦…」美xue贪婪地吞噬着rou杵,君儿欢快地呼道:「快

    …咬我…咬我的rutou…啊…啊啊……。」

    我含住鲜红乳首,用力咬下去……。

    「啊喔…」女孩全身一震,我清楚感受到紧贴着的大腿肌在颤动抽搐,明

    媚的大眼翻白,身子强烈抖动。

    「喔喔…」君儿吐出舌头,唾液沿着嘴角缓缓滴下,xiaoxue里rou壁不停收缩

    痉挛,嫩rou像小嘴般紧咬深入花心的rou冠。

    我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

    拦着纤腰一抱,我整个人站起来成了火车便当姿势。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哎呀…」全部体重集中在花芯之上,君儿双

    眉紧蹙不住娇呼求饶。

    「哪能放过妳这个小蕩妇」roubang完全没入小嫩xue里,我托住君儿臀rou,开

    始上下震动。

    「啊…好难受…啊…要死了…」guitou彷彿已刺穿了胃肠,君儿脸上春情蕩

    漾、百色杂陈。

    君儿身材是属于那种圆润不见骨的,以前我未曾整个将她抱起过,抱起来

    才发现她的体重比我想像轻很多。

    「哎呀…好深…啊…又来了…又来了…呜呜…」君儿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脖

    子,双腿腿弯让粗壮手臂穿过,整个人就像漂在空中的一个M字型。

    浑圆洁白的小腿在空中无力地踢动,4多公斤体重压着花芯在guitou上磨

    转,君儿随着上下律动渐渐翻起白眼……。

    强烈的征服感充满了我全身,但眼看这样下去君儿肯定会完蛋,我将她放

    到床上。

    「啊…不行…不要呀…」惊觉一对脚踝让我给勾到肩上,君儿奋力挣开秀

    眼娇声哀求。

    滋~~~烧红火棒瞬间插入花心深处。

    「哎唷…啊…」大guitou撞击花心,君儿咬住纤指,皱眉承欢。

    紧窄xiaoxue紧紧夹着巨茎,rou击声轻脆啪啪声不停响起。我狠狠撞着yinxue,

    guitou无情冲击花芯,要让君儿知道谁才是老大。

    「哎…哎…哎…」君儿喘不成声,但小屁股还是不知死活地朝上顶来。我

    改用迂磨蹭方式,一手抱起翘臀让下身与阴户完全贴紧,一手重揉狂捏肥大

    美乳,yinjing整个没入yindao之中,guitou顶死花芯快速搅动。

    君儿秀髮散乱,喉头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小舌微吐、两眼完全翻白……。

    忍不住的快感传遍全身,我挺腰把yinjing再用力地抽插几下……。

    「老婆…我来了…我要射了…喔……。」

    呜~~~!船顶鸣起长长汽笛声。

    「都是你啦!那幺用力,都不怜惜人家…」君儿娇嗔着在我屁股上捏了一

    把。

    「喂,这不是在房里…」我轻握君儿手腕。背着我的王济明显偷偷笑了,

    另一边的苏菲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忍住不敢笑出来。

    「前面就是广州湾了,那栋就是公使署…」苏菲指着前方码头道。

    「要不是本姑娘身体强壮,早就给你搞死了…」君儿丝毫不理会苏菲说

    明,继续抱怨道:「哼,如果今天换成是苏菲姑娘,看你敢不感这幺狠!」

    我的脸上瞬间浮出条黑线……。

    王济摀着嘴笑着逃开,只剩下苏菲靠在船栏边,不知所措……。

    公使署是栋面海两层洋楼,週围植满椰子树,洋溢着nongnong热带风情。

    「这里为什幺有只大公鸡呢?」君儿指着围墙墙柱上雕像道。

    苏菲微笑答道:「公鸡是我们法兰西的象徵,下次有机会如果我们一起到

    祖国去玩,在罗浮宫河凡尔赛宫上面也都有公鸡的塑像呢。」

    君儿道:「喔?有什幺典故吗?」

    苏菲道:「从大约一千年前开始,我们的老祖先高卢人就用公鸡当作【希

    望】与【诚实】的象徵,但那时候的人觉得公鸡不够勇敢,所以没有还没用来

    当作我们高卢人的象徵。」

    「公鸡会成为我们的象徵是因为日耳曼人,中世纪的日耳曼人嘲笑我们是

    【公鸡】,但到十六世纪波旁王朝,国王们反而喜欢在画像上画上一只公鸡,

    做为我们法国的象徵」苏菲续解释道:「真正公鸡成为法兰西的正式象徵要到

    十九世纪的第二共和时期,当时的政府把公鸡图像刻印在钱币上。」

    「诶,对耶!这里也有!」君儿突然想到什幺,低头指向苏菲胸口:「妳

    这个徽章上也是一只公鸡!」

    「没错!」苏菲骄傲道:「这次保卫祖国的战争爆发之后,我们法兰西男

    女老幼都戴起公鸡的符号。公鸡代表农民出身,自豪,顽强不屈,勇气与繁殖

    力强盛,是我们对抗普鲁士老鹰最有用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呀!」君儿恍然大悟道。

    「停!这里不能随便进入!」门口黑人法国兵用法语斥道。看他样子应该

    是塞内加尔的非洲军团士兵,高高黑黑,像是庙里黑罗汉一样。

    「可以麻烦请索邦秘书出来吗?」苏菲用法语回应道。

    「喔?小姐您会说法语?那快请进吧!」黑人士兵道。

    「我要带我的中国客人进去,还是请你请索邦秘书出来带路吧!」苏菲笑

    道:「我知道你的职责,我不想给你添加麻烦。」

    「喔,谢谢您!女士」黑人士兵扳着脸道。

    不一会索邦秘书急忙忙地跑出来,道:「哎呀!苏菲小姐真不好意思!他

    们没有接到您吗?您怎幺就这样自己跑来了?」

    「没事的,我不想麻烦大家就自己跑过来了。」

    「这些殖民地的家伙真靠不住,连到码头接人都办不好」索邦秘书堆起笑

    脸到:「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别这样,是我自己决定不让他们接的,不要为难他们下人」苏菲微微笑

    道。「我的中国朋友需要办什幺手续吗?」

    「哦……。」

    「这位是苏小姐,是我的大学同学…」苏菲道:「后面这两位是苏小姐的

    护卫。」

    「哦…照规定只有您的朋友可以进入公使馆,这两位中国男子…」索邦面

    色稍现为难道:「照规定中国贵宾的随人是不准进入的,只能在外面等。」

    「那可由我担保让他们跟着吗?」苏菲道:「这次苏小姐会来做客五天,

    也不能一直让他们两个在外面。」

    「哎,这件事怎幺没有先告诉我呢…」索邦沉吟半晌道:「好吧,那就请

    他们两位把武器交给警卫保管,再登记一下资料吧!」

    我与王济取下随身手枪交出。这是君儿的主意──照苏菲说法,各国特务

    机关都没有我现在照片,所以就算是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也未必会被发现,防

    止跟监主要是从康惕大使身边下手,重点不是防外人而是内jian;因此化妆成护

    卫跟在小姐们身边,再视状况安排私下会面机会,多少能避开周遭监视耳目。

    但我担心的却不只如此──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若届时我不答应康惕要求,法国

    人翻脸不认人时该怎幺脱身──如果只有我与王济倒还容易,大不了就硬干一

    场,麻烦的是有君儿在,要怎幺离开让我与王济一路伤脑筋到广州湾。

    进入公使馆我与王济就被安排到后面警卫室休息。眼看是没机会进主屋见

    到大使,王济便主动请法国小厮传话,说要带我这新来的傻小子出去逛逛。

    广州湾地处中国最南端,99年法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中法互订广州

    湾租界条约》,将遂溪、吴川两县属部分陆地、岛屿以及两县间麻斜海湾划为

    法国租界,统称「广州湾」。与廿一世纪湛江市相较,最大差异在廿世纪初的

    广州湾,今天坡头区与南三渡口沿线都还没有填海,还是一片片沙洲、岛屿。

    「这里形势很好,就是位置不行,可惜了…」我眺望大海对王济道。「这

    幺大一片良港,可惜北边给十万大山档着进不了广西,东边过去是茂名,发展

    过去就给香港、澳门、广州挡着,往西也得过北海走钦洲,翻山越岭才能到南

    宁……。」

    「听说法国人是有打算修一条铁路,往北走廉江、陆川往玉林,再东转去

    梧州…」王济道。

    「喔?」我讶道:「你怎幺知道?」

    王济道:「呵呵,不瞒您说,以前我就是在陆川、博白一带做土匪的,这

    地面上我还有些消息。」

    「呵呵,过去就过去,自己别闷着就好」我笑笑拍拍王济肩膀,道:「英

    雄不怕出身低,咱们现在是同舟一命。」

    王济没想到我会拍他吓了一跳,道:「连长您不嫌弃,您对王济已经够好

    了……。」

    「呵呵呵…」我笑着点起两根菸,递过一支给王济:「不管怎幺说,我欠

    你一命……。」

    「您…您千万别记在心上…」王济惊恐地瞪大双眼道:「您对我们好,我

    们都放在心里,那点小事您千万别再提了。」

    「呵呵呵…」我吸着菸望着大海,两人沉默无语。我想起之前看过资料中

    是有一条铁路从站将往北,到玉林后一分为二,东往梧州、西往贵港,但在这

    个节骨眼上还不能考虑这幺多,先应付眼前问题比较重要。

    「连长,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几位哥们?」王济掷开菸头道。

    我挑挑眉示意后方道:「乾净吗?」

    「都是铁桿哥们…」王济故做继续眺望大海道:「方才一路过来都没人跟

    着,乾净的……。」

    「嗯,那走吧……。」

    我们的衣着本来就一点也不显眼,混在码头人群中更像两粒沙掉入大海。

    为保险起见,我们俩还是几次佯作观看路边新闻、商品,不时停下、蹲下,王

    济确定没有人跟来后领了我在市场后巷东转西转,最后进入扇小木门。

    门扇一开就涌出nongnong鸦片味。王济与守门老汉比比手势,老汉推推蹲在旁

    边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跃而起便带着我们往后走。

    挑高木屋原本应是仓库之类的建筑,现在用布帘隔成了数不清的小单位,

    每道帘幕后都可见到鸦片烟青青烟气浮起。十余名服务人员有的清痰盂、有的

    提水壶,个个都一幅殭尸木乃伊样。小男孩领我们爬上木造楼梯,没想到阁楼

    顶上另有暗门通往隔壁。

    邻屋内通道是条沿着樑边的空中走廊,下面是一大间赌场,百余名赌客正

    呼卢喝雉、好不热闹。通道延伸到对面墙壁后沿着墙转向大街边方向,两名显

    然是在监控场内的壮汉倚着通道木栏,见到领在前的王济居然都欠身行礼。

    小男孩走到通道尽头敲敲木门,领个我们进入另一幢建筑中。通道同样是

    沿着樑下搭建,但这里搭了布幕看不见下面,从气味与不时传上来呻吟猜测,

    下面八九不离十是间妓院。我们又前行二十余步便到了一个天台花厅,几名汉

    子正围在桌边抽菸推牌九。

    「老五你回来啦!」桌首汉子抬头道:「九哥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文哥您继续玩,我自己进去就好」王济道。

    「好好好,那等下记得来玩两把呀!」汉子把牌压在桌面上,看他表情今

    天应该手气不错。王济带我绕过牌桌进入后厅。

    「小五,坐!」似猴子的乾瘪汉子背对我们餵着画眉鸟,朝左右吩咐道:

    「上茶!」

    「九哥!」王济毕恭毕敬地向汉子行礼。

    「嗯,坐!」九哥转身道:「这位是?」

    「这位是三少爷」王济还是低着头应道。

    「喔!是三少爷!久仰久仰!」九哥脸上突然堆满笑容道:「什幺风把您

    吹来了?哎呀,这小五真是的,三少爷要过来也没先通报一下,您看看我这连

    整理都没整理,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三少爷,这位是吴九哥…」王济欠身介绍道:「这广州湾水路码头都是

    九哥在照料。」

    「贱名吴曲九…」九哥躬身作揖道:「三少爷【猛鬼翔】外号无人不知无

    人不晓,往后还请三少爷多照顾、多提拔……。」

    听到九哥提起【猛鬼翔】我脸颊一热,抱拳道:「九哥您过奖了,惩恶除

    jian,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哈哈哈,好个【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来呀!上好茶!」九哥

    摆手招呼入座。

    王济介绍道:「咱们这几个月货都是走九哥这去阿拉伯……。」

    「喔?那真的要好好谢谢九哥您照顾了!」闻言我起身再拜。

    「唉呀呀!三少爷您别多礼!小五交待我们怎敢怠慢!」九哥连忙起身对

    拜道:「这南海海面上中外船长多少还是要卖我老九一点小小面子,不过就是

    夹些私货到吉大港去。能帮三少爷办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千万别放在心上!」

    「目前走九哥这条路,每个月可以出去万箱。」

    「小事…小事…」九哥搓着手满脸笑意道:「不过是叫水手们夹在舱底,

    小事、小事……。」

    「那这次九哥打算怎幺办?」王济从怀中取出小布包递给九哥,面无表情

    问道:「这次不能走老路,要彻底保密。」

    「我了…」九哥道:「明晚有条船去马尼拉,东西会从马尼拉转去巴达维

    亚。」

    「从巴达维亚转去吗?」我问道。

    「是。」

    「是华人还是荷兰人做交通?」我问道。

    「这部分三少爷就不用担心,只要没遇上德国潜水艇,5天后就到阿姆

    斯特丹…」九哥道:「不用人当交通。从广州湾到欧洲,每个水陆码头都有孩

    子们当苦力……。」

    王济补充道:「有人会藏在船上约定好的地方,到目的地会有人取货。路

    程中整条船都不会知道船上夹了东西。」

    「嗯……。」

    九哥续道:「收货的口信我明天会让人捎去马赛,至于到时要把东西交给

    谁……。」

    「我会再让九哥知道…」王济道:「最近海上消息怎幺样?」

    「请用茶」九哥比比手道:「去年英法两国元气大伤,战争一时间还结束

    不了。」

    王济问道:「喔?您的意思是会继续吗?」

    「会不会继续我不知道…」九哥道:「但从各码头传回来的消息,英法两

    国铜矿、磷矿还有橡胶的採购量还是非常大,印度那边棉花也积极增产,看起

    来不像是要结束的样子。」

    我问道:「所以在人力上跟财力上都能继续下去啰?」

    「英国看起来还行…」九哥道:「北美洲部分不知道,这两个月从澳大利

    亚、印度与南非都有许多兵船出发,算算应该至少走了万人,英国人力上

    应该还应付得过去。」

    「至于法国就难说。法国人在河内跟西贡都有招兵,但应募的很少…」九

    哥啜口茶续道:「另外一件事就更犀窍了……。」

    王济道:「九哥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前几天公使署的法国佬招我们去开会。」

    「喔?说了什幺?」我问道。

    九哥续道:「法国佬的意思是,北京肯定最近是要跟德国宣战的。说是跟

    北京方面条件都谈得差不多了……。」

    「喔?北京打算出兵吗?」王济讶问道。「现在北方兵能打得了仗吗?」

    「听说是段祺瑞狮子大开口,向协约国要了贷款跟军械,要新组三个师去

    欧洲参战」九哥道:「山东方面已经有风声,说曲同丰要招兵三万人。」

    「喔?」王济道:「曲同丰带兵去欧洲?怕是拿来打南方吧……。」

    「这就不是我能懂的了」九哥道:「倒是法国佬似乎也不认为中国兵会去

    欧洲,他们要的是中国工人。」

    王济道:「工人?」

    「英法两国男人都上了战场,总要有人进工厂、有人种地」九哥道:「据

    说英国人在福建已经招了一万多。法国佬说,他们打算招2万人去法国。」

    「2万?」王济讶道。

    「这次挑选条件相当严格,有眼病、肺结核、性病及牙病的都不行」九哥

    道:「但法国佬开出每天一块大洋的薪水,就算扣掉伙食住宿,一个月下来还

    是有5元,这条件算很好了。」

    「那有什幺利头?」我直接了当问道。

    「呵呵…」九哥乾笑两声道:「这也是我要请三少爷照顾的地方了!

    是招人,法国佬开出条件,每招一个人有5元佣金。广东人jian巧机诈,要找能

    符合条件的不容易,三少爷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合伙到内地招人。」

    「呵呵,怕不是只赚这5元佣金吧」我笑道:「难不成九哥不收仲介?」

    「哈哈哈,三少爷果然快人快语」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是五年,合算一

    个人是千大洋,扣掉开销杂支实领9。我打算提出签完合同现领

    4的条件。」

    「后面还给钱吗?」我问。

    「不给了,卖身4块钱。领了钱就去法国卖命五年。」

    「死了不就收不回来?」我压抑心中不屑与怒火,佯作兴致昂然道:「这

    也是很大风险呢。」

    「这就是法国佬生意能做的地方」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注明,如果没满

    五年就死了,保险费一人5。」

    「所以死了我们多赚?」

    「正是!」

    「嗯…」我续问道:「九哥您刚说这是,那第二呢?」

    「第二就真的完完全全得仰仗三少爷了…」九哥道:「人出海还是得穿衣

    穿鞋、吃喝拉撒睡。」

    「嗯,总不能叫他们光着去……。」

    「2万人出洋,一路上要吃要穿」九哥笑道:「您算算这要多少衣服?

    多少罐头?多少米麵?」

    「嗯……。」

    「我是想请您跟法国佬说说…」九哥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道:「府上

    有船有rou,还有菸给工人抽…这生意我们小的都做不了……。」

    「嗯……?」

    「但广州湾现在没有织布、製衣,也没有碾米、罐头…」九哥笑道:「这

    点小生意我就向您报效了……。」

    「但这不过就是一时,过几个月人招齐不就没生意了吗?」我疑问道。

    「嘿嘿,这重点就在要找公使与总督参股呀…」九哥道:「到东方来哪个

    不是想发财?大家在一条船上,这船就驶得稳了……。」

    「我懂你意思……。」

    「三少爷您别担心,这钱跟地我都已经準备了,您只要出个面、沟通沟通

    就行。」

    「多久可以搞好?」

    「只要法国佬点头,两个月…」九哥道:「準备好了,就缺上面点头。」

    「明白…」我续问道:「那美国呢?美国方面有什幺消息吗?」

    九哥斩钉截铁道:「美国是肯定打的,应该不出三个月……。」

    「怎幺说?」

    「美国人的利益就是贸易,但如果欧战结束,德国人称霸欧洲,美国的利

    益就完了…」九哥道:「对美国人来说,最好是欧洲打得要死不活,英国、法

    国、德国、俄国通通打烂,这样美国人生意就做不完了。但如果结果是一强独

    大,美国人就没生意做,这是美国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九哥续道:「本来的威尔森总统是不想打仗的,但去年这罗斯福总统能选

    上,就看得出美国人想打。罗斯福是强硬派,上台后现在处处找德国人麻烦,

    一下藉口说德国人之前打沉了美国轮船,一下藉口说德国人弄坏了美国人在英

    法的财产,想尽办法就是找藉口开战。」

    「罗斯福?」我心中一惊道。威尔森不是应该在96年顺利连任吗?

    「嗯,就是那个调停日俄战争的罗斯福呀!」九哥道:「他上次选输,但

    这次正好险胜一点点……。」

    罗斯福第三次当选总统?那这样还会有【十四点和平原则】跟【凡尔赛条

    约】吗?

    「去年底罗斯福搞出个什幺【三点备忘录】,要求所有国家在97年

    元旦无条件停火,第二点要求所有国家退回战争前的国界,第三要求今年春天

    召开和平会议…」九哥道:「这件事情闹很大,三少爷您没有听说吗?」

    「嗯,是没有…」我心想受伤昏迷这段时间,世界怎幺发生这幺大变化;

    更糟糕是君儿的新闻整理怎幺这幺不确实,这幺天大的事居然没有整理起来。

    「那各国反应呢?」

    「英国法国元气大伤,基本上是不反对…俄国在乱,也不反对…倒是奥国

    跟土耳其也居然也不反对……。」

    「喔?那德国呢?」

    「德国是一声不吭,倒是宣布了开放北海让美国商船自由进出荷兰。」

    「喔?」

    「德国人宣布只要美国船不派军舰武装护卫,走指定航线,就可以进出荷

    兰」九哥道:「但英国海岸还是封锁的。」

    「这样封锁不就变成是假封锁了……?」

    「话不是这样说」九哥续道:「德国宣布透过荷兰扩大对美国採购,现在

    美国工业界一阵荣景,纷纷帮德国人生产,而荷兰人赚到钱乐得继续中立,反

    而是英国人哑巴吃黄莲,明知道货物是要运去德国的,却又不能明目张胆派海

    军去拦截……。」

    「喔?」这幺大的变化完全出乎我预料……。

    「所以现在是罗斯福想打,但美国工业家们两头大赚,不是那幺支持罗斯

    福。」

    「嗯……。」

    「美国是天平上最后一颗砝码,加到哪边哪边就赢了…」九哥道:「所以

    除非德国人不小心捅了什幺大蒌子,不然这场仗还有得打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