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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地说:“小孩子不是听了睡前故事都会睡觉的吗?你怎么越听越精神!”已凉委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肖敬面无表情:“你看你除了身高不像小孩子,哪里不像了?”已凉梗着脖子刚想说自己胯下二两君也不像小孩子,活生生忍住了。肖敬也不忍心老是欺负他,无奈自己真的好想和周公你侬我侬,只好说:“要不你跟我聊聊,你为什么觉得蜘会找上你?”已凉眯着眼没回话,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肖敬说完才发现不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艳楼的一个琴师,已凉是什么人?江湖中的年轻有为的侠客,白鹭盟主!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询问别人的私事?他倒是想和已凉拉关系处朋友,也得讲个循序渐进,这样一来未免cao之过急。正当肖敬记得抓耳挠腮,生怕已凉怀疑他的身份的时候,已凉说:“蜘在黑鸦和白鹭之间保持中立地位,不论是黑鸦的人,还是白鹭的人,他们看中的目标,是没有存活的可能的。”肖敬:“……”你不就是活下来的余孽吗?“我们白鹭接到了密信,蜘要对白鹭的人动手。”已凉的声音显得冰冷了许多,和方才的吊儿郎当完全不同,“蜘的存在特殊,它的存在不过五年,一开始建立的时候,就有白鹭和黑鸦两边的人去拉拢,但是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黑白两派之间都默认了它的中立地位。”肖敬心想,人家是中二病熊孩子集中营,理你才怪。“本来想着,中立也罢,应该会相安无事。没想到,白鹭派去黑鸦的人被蜘捕杀,同时,白鹭这边也死了几个人。这不是明显在向白鹭挑衅吗?”已凉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平复自己的愤怒,“于是白鹭将蜘当做是和黑鸦一样的势力,至于蜘他们不和黑鸦结盟,估计是为了想要自立门户。”肖敬被提起了兴趣,问道:“那然后呢?”已凉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淡然道:“我们白鹭在召集人去讨伐蜘,却接到了情报说,黑鸦也在召集人手去寻找蜘的踪迹。后来我们才知道白鹭死的几个人是被蜘‘肃清’,那些人是黑鸦安排在白鹭里的jian细,偷取白鹭的情报递交给黑鸦。”肖敬无语凝噎,这蜘的洁癖也太强了吧,搞得全天下都是他们的后花园一样:“……后来呢?”“后来白鹭撤销了对蜘的讨伐,黑鸦却没有。他们千辛万苦找到了蜘的藏身处,派去了三百人,只回来了两个。”已凉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肖敬满脸笑容,跟着竖起两根手指:“耶。”已凉满脸问号:“???”肖敬恢复面无表情:“你说。”转换得太快,已凉还以为是错觉,于是继续说着:“那两个人浑身都是伤,丹田被毁,从此成了无法修习武功的普通人。他们流传出来的消息,甚至流传向了江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黑鸦的添油加醋,不过黑鸦也再也没有人会谈论蜘的事情,更没有人会说去讨伐他们。”肖敬兴致勃勃地问道:“江湖中人是如何形容蜘的?”他只知道蜘是中二病强迫症晚期的处女座,难道还有更高清无码的版本吗?已凉眼神变得冷厉,这和他平时傻乎乎的样子完全不同,不过他的声音还是依旧拖着悠闲的尾音,好像在陈述一件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嗜杀成性,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就连恶贯满盈的黑鸦都自叹不如。”肖敬的眼珠子转了转,他没有看到蜘是什么样的,不过从一开始穿越过来,长荽对待一个顺手目标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蜘的人根本就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那也是蜘,是长荽,和他没有什么卵关系,他内心还是充满阳光充满希望的。我是健康向上的好少年啊,他想。“一个看上去像是瀛洲来的武士。”已凉说,“他使用剑,我好想和他比试一下啊。”可是他的语气中却带着丝丝愤怒,肖敬没有察觉出来,忙着吐槽那个“武士”是松清,人家用的是刀而不是剑。这时候长荽稍稍诈了尸:“可笑。”口气自负又嘲讽,不可一世。“哇,你吓死我了。”肖敬拍着胸口,埋怨道。虽然看不到长荽的样子,不过肖敬能够想到他摆出了他那魅惑众生的笑容,款款道:“松清只会三刀,可这三刀已经足够他用了。”肖敬没说话,长荽知道他不信,说道:“只会三刀,却把这三刀学精了,学出了心得,学得出神入化,就可万夫莫开。”肖敬还是不信,长荽却懒得解释了,叹了一声:“我乏了,你也睡吧,明天你还得想着法子拿了那月光石。”被他一提醒,肖敬才想起了已凉的星落雨上的月光石,武侠里的剑侠总是把自己的剑抱在怀里睡觉,已凉肯定也不例外。肖敬在床上轻轻挪动身子,伸头去看已凉,想要看看星落雨的宝石。在黑暗中,已凉的眸子像黑玛瑙一样熠熠生辉,冷不丁地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肖敬心底一惊,难道已凉察觉到了什么?他冷静地对已凉说:“夜深了,睡吧。”已凉的双眼微眯,流光溢彩的眸子中闪过细细的打量,随后,他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晚安。”第十二章:买了不吃是浪费第十二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使寒初城对待武林侠士的态度如何诚恳,如何的细致和体贴入微,也改变不了侠士们的警惕心。何况当今天下江湖,分为黑白两派,却不是井水不犯河水。鱼龙混杂,鱼目混珠,不知道谁会在你的身后给你一剑,也不知道谁会在你的面前给你一刀。在肖敬看来,面前的场景着实可笑。大堂的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豆浆油条还有包子,碗里的面条散发着热气,上面青翠的香葱令人垂涎欲滴,大块的熏rou经过汤水的浸泡闪烁着油光。满大厅的侠客们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啃着手里的馒头,就连咸菜也不曾叫上一碟。武林中人,谨慎到担心饭桌上的菜给人下了药,轻则拉肚子呕吐昏迷,重则一命呜呼。只见一个笑意盈盈的年轻男人,腰上挂着一把被绸布包裹的长剑,从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上信步下来。长久习武以致他的手心长了茧,牵着一只小手,手的主人却是温香如玉,弱柳扶风。这满大厅的人纷纷被那美人所吸引了目光,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例外。佳人眉目如画,身姿窈窕,一举一动,端庄大方。可是那年轻剑客虽然面带笑意,却对所有觊觎美色的人都投去了警告的目光。名花有主,名花有主。他们叹息着,继续啃食着冷硬的馒头。“客官,您要点什么?”店小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