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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聊的答案。”他点评道,“看来爱情就这样的东西了。”接着他蓦地转身,面前刻着符印的门自动打开了,他走了出去,抬手,回头:“再会了,未成形的莫德尔卿。”再回头,门自动关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哒哒的皮靴走动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门内又是一片寂静。城堡里阴暗又陈旧,因为它的居住者不需要灯烛便只有一处设置了灯烛。西德里拜蒙的住处灯火通明,就像人类的贵族一般点燃着壁炉,床单窗帘上是阳光的味道,透着阳光的窗户旁有一张木桌,木桌后是巨大的书橱,上面的都是西德里拜蒙的笔记和部分日记,记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知识,小部分是他的军团人员的档案,足足有十几本,但是现在还活着的并没有这么多。没有事的时候他会坐在木桌旁看书,回忆着过去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然后更加明确了自己的目标,比起这样的无趣日子追寻虚无缥缈的东西似乎更有意义一些。那么西德里拜蒙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名字叫西德里拜蒙,她的名字也叫西德里拜蒙;西德里是他和她的名字,拜蒙是父亲的名字,那个赐予她/他血统之一的人是他/她性别特殊的原因。拜蒙(Paimon),某段时间出现的大恶魔之一,长着女性的脸和男人的身体拥有无与伦比的知识掌握着世间极致的艺术,他的威严是寻常人无法招架的。这些在西德里拜蒙身上得到了继承。他/她最初也是同父亲一样是一种形态,但是随着某个人的出现,他/她选择了白天是男人,夜晚是女人的这种生活方式,从某刻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偶尔,他/她会看向窗外阳光照进来的地方,或许会有一个人经过这里,带着某件麻烦的事情来找他/她,然后交代完了事情一言不发的离开。但是最近他并没有去看窗外,有另一件麻烦的事情等待他处理,那就是莫蒂。他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杀死莫蒂,那样根本是没有用的,一切都被深渊中的存在决定好了。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书,他漫无目的地翻着,一眼也没有看过。直到他的书被一个人从他手中抽走他才发现,他的书拿反了。他转头看向那个夺走他书籍的人,这个人要么比他强,要么就是他喜欢的人,这个人属于后者。西德里拜蒙没撒谎,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但是没人相信这件事情。“怎么了?”他脸上连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连打量都省了,直接地直视着来者的眼睛。那是一双死寂无光的眼睛,他的胸前挂着金色的倒十字架,一头棕色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从他的外形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严谨得近乎苛刻的人。在短暂的对视中,男人终于开口:“异族军团、恶魔体研究负责人,西德里拜蒙,午安。”“贵安,‘权利’第三顺位,科伦神父。”西德里拜蒙从科伦手里夺走那本书,余光看了眼书名:任务进展。“本年度你上交的成果甚少,我代表‘权利’来向你问责。”科伦平静的说道,他的声音低沉,但是很有磁性,也很响亮,有点像是剧院的男高音。“我们好久没见了,除了上次的例行会议。”西德里拜蒙故意支开话题,“身体还好吗?”科伦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呼~”西德里拜蒙乐了一声,“看来除了死人脸其他都不错。”金发的男人从那座舒适宽敞的椅子上站起来,没有继续理会科伦,虽然科伦只是在那里站着而已。西德里拜蒙的回答没有任何必要,科伦就是来看西德里拜蒙的态度的,这样反而说明西德里拜蒙没有叛变的打算,或许说他/她认为还没有叛变的必要。西德里拜蒙离开前说:“‘余晖’本部的例行会议今年还会邀请我吗?”“会的,但是地点还没有定下来。”“就近吧,布莱尔城的皇宫如何?”西德里拜蒙半开玩笑的说,“听说那里的春天很美。”很明显西德里拜蒙就是在打趣,但是他还是收到了这样的回复:“我会转告的。”门关上了。科伦离开了,他没有必要答应西德里拜蒙共进午餐的提议,西德里拜蒙给他的压迫感太强烈。那不是他能收敛住的威压,就像呼吸一样无法控制。对待西德里拜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对付他/她,继续维持明面上的从属关系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科伦有一点不解,一直以来都想不通,为什么创建“余晖”的西德里会把当权者的位置交给他自己去创建异族军团供他和其他两位当权者挥霍?而且对“余晖”内部的各种问题充耳不闻,反而继续培养更多的异族战士供应,西德里拜蒙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第7章第七章,夕阳下的归来之人第七章,夕阳下的归来之人夕阳下的阿拉什城是多么美丽!哪怕日落西山,这座繁华的大城也是熙熙攘攘,与其他帝国的冷漠不同,这座城充满了幸福与善意。教会在还是圣教会之前就是以阿拉什城为都向周围辐射着信仰与影响。直到今天它仍然保持着教义里歌颂的美好风气。行走在人群中,有一个披着破旧披风的男子,他很高,但是并不突出自己的存在。他走的很慢,有些跛脚,当有人撞到他时,发出了细不可闻的□□。路程不知有多长,但是他走了很久,直到一间名为“布卡医馆”的普通医馆映入他眼底。他终于抬起头,银白色的头发下漏出一只琥珀色的眼睛。天黑了,街道上点上了烛灯,照着他整个人都虚弱无比。门开了,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出来把男人送进屋子里。医馆里什么人都没有,最近老人忽然停了医馆的生意,可能是为了迎接这个男人的。“伤得太重了威沃夫。”老人淡淡地说道,当撕开男人衣服的一刹那他不禁露出一抹凝重的神情。男人正是丢失了莫蒂的威沃夫,他身上的伤疤多数还未愈合,尤其是胸腹之处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尤其是身上的肋骨还断了一根,这样的伤还只是潦草的包扎止血了一番,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着剧痛来到阿拉什城的。他有行走了几天呢?“伤药不够了,我去拿些。”医馆内的伤药只有少数,光是绷带就是远远不够的,老者正欲起身离去,一只伤痕累累却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如果这个男人未受伤抓住的应该是他的胳膊。接着,这个还算了解威沃夫本性和特性的老者,看到威沃夫的嘴巴一张一合,婴儿学舌般磕磕巴巴的,但是他真的开口说话了!“莫……蒂,莫……蒂!”威沃夫喊道,声音不大,但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