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先帝死于徵庆36年,原主与温父的信件也从那时起,温父的话并不多,这一沓信件里最常出现的话便是“娘娘切要珍重”,朝堂上的事极少提到,有也不过是几句抱怨和敦促的话。 “摄政王今日又驳了陛下,还望娘娘劝解一二” “陛下玩心太重,望娘娘督促督促” “陛下如今年幼何事都还要依仗摄政王殿下,只是温家不可忘本”。 温怡卿斜靠在塌上双手交迭不自觉地用力起来,这些信件到底是要进宫的经过谁的手都难说。温父这些话是谁也不得罪,只叫人记着一慈父一忠臣,温怡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了。 不知是想到何处,温怡卿长长地吐了口气,交握的手垂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腰。 不论如何都是要应对的,现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只是骆烟和林君竹…… 温怡卿咬了咬牙有些头疼。 她看向紧闭的房门,艰难地抬起臀褪下寝裤,大腿根部火辣辣的刺痛让温怡卿坐立难安了一整天,奈何这种事怎么能叫采薇这种未出阁的丫头看见,她只能生生忍了一日。 原来在大腿内侧的软rou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几处破了皮透着殷红,根部甚至还有几枚牙印,温怡卿看得涨红了脸,慌乱着将寝裤扯了上来。她从来没想过会经历这么疯狂的性事,糜乱到足以让温怡卿不敢再看身上的痕迹。 突然窗柩被轻敲得响了一声,寂静的黑夜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温怡卿直起身子下意识往床铺里躲了躲,夜虽尚未深但她刚刚吩咐了不准有人再来打扰,连采薇也没叫她守夜。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温怡卿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喉口发紧连发声都困难。 “娘娘。”男人的声音微弱又离得极远,下一秒一个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 “你不要命了,宵禁也敢私闯后庭!”温怡卿看那身形才认出是林君竹,一时间竟也忘了今日的尴尬。 林君竹却只是站着没有出声,珠帘随着刮进内室的秋风摇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说话啊……”四周静得诡异温怡卿的心都慌了起来。 这时林君竹才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臣料想娘娘身上的……伤处定是刺痛难忍,本想寻了药送来却不想耽搁了时辰。” 他身子挺得笔直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膏药。 “你还好意思说。”温怡卿垂着头不满地小声嘟囔起来。 黑暗中看不清林君竹的表情,只见他动作顿了一顿,温怡卿连忙出声:“放,放那吧,我自己来。” 林君竹偏过身,窗外的月光正照亮了他半边脸,他抿着唇角细看去脸颊上还有尚未消退的红晕。很快林君竹便又隐入黑夜,膏药落上桌子,清瘦的身影也不见了。 秋风呼呼大作吹起了纱帐,温怡卿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口叹了一口气,正想起身去关窗时窗子却被重重地扣上了。 “子逸鲜少有这般误了时辰的时候。”周晏然指尖捻着一黑子正要落子,他只是神色淡淡地瞟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林君竹。 “太医署的事忙得我忘了与殿下的约。”林君竹笑了笑正要作揖赔礼。 茶盏以破风之势飞来,周晏然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林君竹闪身顺着茶盏退了两步才拖住茶盏:“谢殿下赐茶。” “子逸轻功见长,快坐下吧,再不来这死局就要被我破了。” 林君竹欠了欠身落座在周晏然身前。 周晏然的突然造访和温父的书信耽搁了不少的事,一早采薇匆匆地收拾了库房便领着裘远往清凉殿去了。 采薇做了四年的大宫女,气势拿捏得都比办事得当,她站在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面前,端着架子抬起下巴对木祁道:“太后娘娘遣奴婢来,是将这裘远送还回萧公子。” 采薇扬了扬手,身后一人架着裘远一只手臂的两名侍卫一个用力,昏迷不醒的裘远便被丢在了殿门口,本就狼狈的脸和发上脏得发黑。 木祁禀报时,书桌上正摆着一副水墨山水画,萧沉沉吟了半晌:“怕是恼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桌上的画轴递给木祁。 “送裘远下去休息洗漱一番。” 说着萧沉褪去了外衣,露出右手手臂上紧紧缠着的一段纱布,萧沉左手拔出利刃直接将纱布划开。 “公子!”木祁瞪大了眼睛。 “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萧沉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穿上绛紫色的锦袍大步走出殿宇。 追-更:pο1⑧w&65377;(ωoо1⒏ υ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