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犹豫森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话说你有事,我过来瞧瞧。”

我开始埋怨褚浩的多事,倍感气恼。栓子一直盯着我脸上的掌印,试探性的伸出手来,却被我迅速躲开。

他的悻悻的将手放进口袋:“没事我回去了。”

我心生一计,拉住他向程氏夫妇走去。之后环住他的腰,一脸挑衅的对疯婆子说,“这是我男朋友,你觉得我是瞎了眼么,会看上你老公!”

栓子和程子初,对比鲜明,一个是令人暗自心悸的忧郁系王子,另一个则已近中年。我看到程子初微微皱眉,心情极好。

程子初,我们之间关系应该就这样撇清了。

疯婆子看着程子初,暴怒着向我扬起手来。手未落下,已被栓子擒住,栓子推开她,冰冷的说:“你动他一下试试?”

她脚下一滑,跌倒在程子初的脚边,程子初却没有扶她,依旧眉头紧锁。她哭了,伤心哭了。

一时间,我只觉她可怜,虽然她做事很过格,一切却是因为爱。既然为爱,我又如何计较?

只是,她爱错了。女人啊,爱对与爱错的差别宛如天堂地狱。

可是,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及此处,我看了看栓子,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上前扶起疯婆子,说:“爱,需要轰轰烈烈,也需要平静如水。程夫人,希望你以后坚强。”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我拉着栓子走开。

“刚刚,谢谢你!”我说道。

他淡淡的说:“不用客气。”

“我刚才说的话……”

“我知道,都是假的。”他说,之后对我笑了笑说,“我走了,有事找我,我家离你家不远。”

回到家后,不见昂立。我四处寻找,终于在门后发现了它。它浑身颤抖,显然是吓坏了。我把他抱在怀里,对它说:“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

看着它,我心中一阵苦涩,心酸着我自己的故作坚强,有泪水暗自流下。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曾经的我。在初中三年级暑假前的最后一天,我骑自行车不小心将路上的水,溅到上一个学生混子的新女朋友身上。

于是,他和他的几个“哥们儿”开始不依不饶。

林豫见到后,和那几个混混撕扯在一起。最终林豫寡不敌众,却把我护在怀里。当时,他对我说:“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

回忆多晴朗,此刻何其凉。我点了一根烟,看着它一点点燃尽。

飘摇浮生几寂寥,

寂寥忧思两相绕。

相绕情思剪不断,

不断情丝任飘摇。

作者有话要说:  名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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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基督教中的光天使,后来堕落为撒旦。

走来走去,往返而来:出自约伯记第二章。原文为,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撒旦也来在其中。耶和华问撒旦说:“你从哪里来?”撒旦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

☆、第十四章

年关将近,我把昂立装进纸箱,带它坐上汽车,踏上游子的归途。

今年过年与以往大是不同,爸妈出奇的在城里等我,我猜多有一半是怕像去年那样。昂立竟然晕车,吐了一路。回到家时,我把它抱出纸箱,轻轻的拍着它的背。却见它撑着小脑袋,迷离的双眼幽怨的看着我。瞬间被萌到了,片刻后又觉心酸。

曾经,我也晕车,也会有人如此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只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伤心的离开。

一去,终不返。

还记得,我小学五年级的寒假。林豫的父母从外地回来过年,一时匆忙忘记给他带礼物,于是带着他去镇里选了个遥控车。

林豫带着遥控车找我,我对遥控车爱不释手,反复问了几遍价格,最后望而却步。倒不是很贵,只是爸妈给我的压岁钱太少。

后来,村里有人组织扭秧歌去挨家挨户的拜年赚钱。他们找到我妈参加,被我妈推辞掉了。倒是我听到有钱赚,乐呵呵的跑去凑数。

秧歌最后一天,我们去往别的村落,需要坐车。我打起退堂鼓,但是想到遥控车,一咬牙上了车。

临行前,林豫拉住我说:“白一城,我把遥控车送你,你别去了,好不好?”

我笑着说没事,却是在晕车和寒风中,扭了一天仰歌。回到家时,已是日暮。残阳如血,寒风凛冽。凛冽的寒风中,林豫站在村头等我。

见到我,他递来一个热水袋。我还未来得及接过,就已吐了一地。当时,他也是这般轻轻的拍我的背。

第二天,我生病了。赚的钱全部用来打针,遥控车终究是没买成,林豫却把自己的送给了我。

在鞭炮声声中,除夕如约而至,我家开始了年夜饭。东北的年夜饭,少不了饺子。芹菜陷饺子蘸醋,一直是我的最爱,而林豫却不爱芹菜。初中时,我们一起出去吃饺子,每次见了芹菜他都皱眉。

我惊讶于自己会清楚的记着林豫的喜恶,可是我却终究把他给伤了。少了他在身边,顿时觉得失魂落魄,胃口全没了。

胡乱地吃了几个之后,去找褚浩。

诸事不巧,栓子竟然也褚浩家。见了我,他悄然离开。而褚浩正和某人亲密的通着电话,我也觉索然无味,信步回家。

回到家里,我守在电话前。午夜过后,我又长了一岁,却没有林豫打来的电话。我有些许失落,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起床时,天色阴沉。给家里的长辈拜过年,一个人慵懒的摆弄着手机。老妈嚷着要我替她去送礼,我万般无奈的东跑西颠。

一上午下来,好似做了一天苦力,整个人都累散了。

下午的时候,天气转晴,栓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来到我家,还带了礼品。我一时不解,但转念一想,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总会有些走动,看来他是想延续下去。

收下礼后,爸妈留下我陪栓子,之后兴冲冲的去逛街。我和栓子就那么干巴巴的坐在沙发上,彼此沉默着。

他忽然说:“他是谁?

我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审讯室那个人。”

我忽然变的有些惨兮兮的,深吸一口气,说:“别问了,好吗?”

“我就是好奇,仅此而已。”他不再追问,淡淡说,“我买楼了,离那不远。”

“听说了。”

“你要是有时间,去我家……”

“不去!”我打断他,之后再次陷入沉默。

忽然,栓子来解我的腰带。来不及思索,我一拳打在他的要害。他疼的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的真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