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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交互晃动。如果要是谢谨之在府中,他们两人不会慌张成如此模样,因为谢谨之不在,反而多生揣测,甚至觉得会不会没去阙门,但是把所有的罪状都交给了某位御史大夫。他们让人去阙门处等着,没见到谢谨之,反而是听到了自称是丰城遗民的人要状告老侯爷当年屠城。这个消息当即让老夫人的眼皮子一翻,要不是谢赟扶住了老夫人,只怕又要跌到地上。老夫人醒来了之后,情绪崩溃地嚎啕大哭,“老天爷给了破命人,怎么还要亡我安平侯府。老侯爷都已经去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谢赟在知道了丰城遗民状告父亲的时候,一样是手脚冰凉,在老夫人昏过去的时候,他深入想了想,像是安慰母亲又像是安慰自己,“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父亲当年是打了胜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父亲在去世以前都已经安排好了。”“当真?”老夫人干瘦有斑的手抓住了谢赟,眼里猛地迸发出光亮。谢赟此时也想要从母亲那里得到力量,当时他的年龄太小,只知道有屠城之事,也知道父亲已经做了安排,现在冷不丁满京都都是那,屠城的事旧事重提,让他也心中难安,反问道,“母亲,难道你信不过父亲?”“信得过。”老夫人抚着胸口,喃喃说道,“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当年又是胜仗,突厥人本来就生性残忍。”“是,都是突厥人所为。”“没错没错,就是突厥人做得,那是汉人的城,你父亲怎么会屠城?那人简直是荒谬,瞎胡说。”“是有人要害你父亲,这都是什么人啊。你父亲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两人说着话,勉强安定心神吃了一些粥,就听说了谢谨之带着人去了阙门。哐当一下,手中的碗筷坠地,房间里是静谧的吓人。谢赟原本心中就有猜测,是不是谢谨之那个孽畜要选择今日状告。如果只是丰城之事,或者只是谢谨之的状告,事情或许还有回寰之地,只要不是圣上亲自过问,他可以疏通一二。不……谢赟闭上了眼,想到了这个话本,或许出现了丰城遗民是意外,那个话本子就是谢谨之的安排。谢赟的胸口都开始犯疼,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府里一团乱的时候,安平侯府被团团围住。虽还没有到抄家这一步,但案子显然是要由圣上来裁决。府里的老人都给用绳连成串,押解送入到了监中,等着审问,年纪轻的丫鬟们继续在府里伺候剩下的三个人——老夫人、侯爷还有侯夫人。沈梦云换好了衣裳,就看到了头戴红缨身披铠甲的官差。“这是安平侯府!”她的眼睛瞪着领头的那人,想要摆出自己侯夫人的气势,“我是安平侯夫人,你们在做什么?”领头的那人说道“微臣领圣上之令,还请侯夫人在院中静候。”他的语气冷淡,抬起了手,示意旁边的人继续。圣上之令?沈梦云的眼里有一丝迷茫。樱红上前对着沈梦云低声说道,“夫人,您先回房里候着,奴婢等会替你问一问。”沈梦云看着被围得团团转的院子,回头看看侯府里的老人都被抓了出去,只剩下年轻的小丫头,天然有些发憱。她就让樱红去打听,也让柳绿跟着,自己又回到了房间里。本来觉得好看的话本因为心里装了事,索然无味。沈梦云搅着手,又想到了一桩事,她才嫁入安平侯府多久啊,是不是她可以回沈家?但沈梦云的眸光很快就暗淡了下来,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对自己冷淡,就连两位哥哥也是,目光像是淬了冰一样。无非是母亲的死连累了兄长丁忧,二哥哥也无法科考。沈梦云有些不甘心,是母亲生病在先,她只是当时也有心事,没有注意到母亲罢了,凭什么要怪罪自己?母亲生前最疼的就是自己,这一去世他们就全忘了。要是过往时候,沈梦云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里,侯爷就会搂着她,想办法让她开心起来。想到了谢赟,心中泛着甜意,呼出了一口气,想到了侯府既然出事了,她是谢赟的妻,要和他一起面对才对,就算是父亲过来接她,她也要留下侯府里和谢赟共同面对。樱红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同于柳绿知道了以后手脚冰凉,她的心中是一片火热。她原本以为,沈梦云最多是没有了娘家的依靠,没想到谢赟对小姐的疼爱,也都是空中楼阁,看中了小姐可以破命。沈家、林家疼爱沈梦云说得过去,安平侯也待小姐如珠似宝她一直想不通,原来答案在这里。樱红把手脚僵硬的柳绿往旁边一拉,转身回到了院子里。柳绿的表情有些慌,“樱红jiejie……”“别怕。”樱红说道,“这是侯府的案子,怎么都连累不到小姐身上。”只是沈梦云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侯府出了事,谢赟根本不是真心疼爱她,娘家也回不去。樱红的脚步轻松,柳绿跟在樱红的身后,以前樱红总是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很有底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中却有些不安。谁也不知道一个话本,竟是能掀起如此风浪。安平侯府原本不说是炙手可热,也是让人敬重的存在,现在谁提到了以前的老侯爷,还有现在的侯爷都不淬一口。这件事由圣上裁决,就算是事情过了十几年又如何?铁了心要查丰城屠城之事,掘地三尺也可以查明真相。两个案子并办,很快就有了结果。在众人心中神武的老侯爷,当年看到了丰城投降,还是下令屠城,发泄心中的杀戮之气。犯下屠城之恶的兵卒,凯旋之后,不少都有暴戾之气。最严重的是与人斗殴致死,剩下的不是拿着赏银花天酒地,似乎这样可以发泄暴戾之气,就是殴打老婆和孩子,还有几个打死了家中的幼子。这种结果,让人觉得都是当年老侯爷屠城,让这些也染上了不好习气。难怪嫡子安平侯谢赟是天煞孤星的命数,这都是老天爷开眼,是报应。第二个案子也让人揪心,谢谨之与他生父母所状告的事属实,是安平侯府偷转血脉,还刻意让谢谨之生父母与一双子女日子过得寥落。丰城之事毫无争议,老侯爷是首恶,第二个案子,有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