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本宫的驸马疯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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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些指着她骂的言官还讨人厌。

翊安自小被捧着长大,极少有人让她不痛快,这回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

挽骊看出来,摸着刀道:“可要教训他?”

“不了,先放着。”她抬眸:“梁家铺子的老板有下落吗?”

“下落不明。”

翊安听得心里堵,阮家人没一个是东西。

“你觉得阮间什么意思?”

挽骊直言不讳:“痴心妄想,脑子有病。”

她话少,许多事因此看得更通透。

阮间几次三番近乎谄媚的接近,已是露了马脚。

翊安忽想起颜辞镜曾说过,齐棪遇刺,许是哪个倾慕她的人一时冲动做的事情。

她当时当成玩笑话来听。

如今仔细一想——

既查到阮家,又不像阮镛实的手笔,可不就剩这个东西了嘛。

她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阮间这样不堪的人,胆敢动她的夫君,怕是忘记这大祁姓什么了。

搬不动阮镛实这个老狐狸,让阮间付出些代价,她还不至于办不到。

*

两日后,右司又办了桩抄家的大案。

那被抄家的四品大臣的妻女,正巧与翊安在一家首饰铺子里。

听竹卫行事虽不算温柔,可翊安没想到,对着几个弱女子,他们居然抬脚将人踹跪在地上。

那夫人手中的玛瑙手串清脆地落在地上,紧接着传来小姑娘们的哭喊声。

连舜钦虽不讨人喜欢,到底有两分风度,不至于带出这样的属下。

果不其然,抬脚进来的是阮间。

他阴沉沉地笑着:“让本官好找,不知所谓,带走!。”

这笑很快戛然而止,对上一副冷淡厌恶的眸子。

阮间脸色飞快变化,嗫嚅两声,忙上前行礼:“臣见过殿下。”

翊安见那几人被拖出去,冷淡道:“免礼。”

阮间察觉到她的视线,解释说:“行贿贪污,欺上瞒下,罪有应得。”

“这是听竹卫的事,阮大人没必要同我说。”

阮间殷切道:“殿下可是觉得他们粗鲁了些,我回去后必定交代……”

“不用,”翊安嘴边挂着几分不明的笑:“只怕我出言不慎,又有铺子要关门,有人要失踪。是不是,阮大人?”

阮间闻罢,身板一晃,一张尖瘦嶙峋地脸瞬间煞白。

*

这日傍晚,齐棪一脸沉郁烦躁,进了屋便将官帽交给下人。

顾不得与翊安说腻歪的话,怒气腾腾地坐下,闭眼扶额。

“齐大人怎么了?”翊安许久没见他有这样大的脾气。

“你男人我要气死了。”

“快,给王爷端杯热茶消消气。”翊安没个正经,笑着让人上了茶。

自己则倚在美人榻上,捧着本志怪。

“说出来殿下都不信!”齐棪吹了两口茶,喝不下去,重重将茶碗往桌上一放。

“到底怎么了?”

“江州来居然跑了。”齐棪满脸不可思议,“还带着封浅浅一齐走的。”

听竹卫暗中围了两日,正准备行动时,两个活人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没了。

翊安听完瞠目结舌,“要么江州来太聪明,知道你查到他身上。要么,有人帮他们跑的。”

“前者不可能,除非他是神仙。定是后者,我不明白什么人会帮他,帮他有什么好处?”齐棪牢sao道:“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这我就不晓得了。”

齐棪叹气:“封浅浅也不知道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

他巴不得她是心甘情愿,走了也罢,省的惹出一堆事。

“齐棪,”翊安扔了书看他:“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气的是封浅浅跟人跑了。”

“我能不气吗?”齐棪顾不上想许多:“养她这么多年,便是条狗,也该知道感恩。”

前世封浅浅直接要了他的命。

今生也不差,直接跟着他要抓的死刑犯跑了,尽给他添堵。

亏他还优柔寡断,为着她的缘故,迟迟狠不下心抓江州来。

“哈哈哈——”

翊安听他气急败坏的口气,不知怎么,愈发想笑,“浅浅她王爷哥,姑娘家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你啊,放宽心吧。”

“她嫂子,我宽心着呢。就是气她蠢,愚不可及!”

在上京这些年积攒的一切不要,跟人去亡命天涯。

罢,他倒高看她三分。

“你原本就不想抓江州来,全因他算你妹夫。你若早干脆些,哪有这些麻烦?”

“法不容情,怎么不想抓。”齐棪解释:“在找罪证,万一他死不承认,我手边只有口供,又当如何。”

“行,现在证据有了,meimei妹夫没了。”翊安说着又乐起来。

齐棪捏着眉心,“我已经让人去抓。”

翊安有直觉,这两人抓不回来。

封浅浅不是不聪明的人,小姑娘心思颇多。

再加上一个多年跟官府斗智斗勇的江州来,齐棪够呛。

她心情不由晴了三分。

作者有话要说:  翊安:“前情敌跟人跑了,世界突然美好起来了怎么办。”

☆、吵架

御书房内,魏琇执朱笔批着折子,和气地道:“阮卿,盗贼一事既已处决,你也该歇歇。”

“臣不觉疲倦,只是……。”阮间面露犹豫,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句,又闭上嘴。

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

魏琇抬眸,漆黑的眼里深不见底,语调却亲近:“有什么话就说,不许瞒朕。”

“臣不敢瞒陛下。”阮间微叹一口气道:“此事拖到今日才了断,只因境宁王说有漏网之鱼。右司上下,不分昼夜地查了一通,得知那个人,是王爷义妹的表哥。”

“义妹的表哥,呵,那人现在何处?”

“回陛下,人跑了。”

“跑了?”魏琇纳闷,什么人能从听竹卫眼皮底下跑。

阮间也是无奈:“境宁王查到那人后,非但不立即动手,反而拖延时间。现在又派人抓,大海捞针,京中搜遍了也没有踪迹。”

魏琇听出他的意思,冷下脸,凉飕飕地问:“又唱的哪一出?”

阮间面露难色,脸上刻意摆着少年人藏不住的倾诉欲。

“境宁王以为听竹卫有人通风报信,才总抓不到盗贼。不成想是他自家人有问题。他与那义妹感情好,想是不舍动手。”

魏琇冷冰冰地开口,替他把话说完:“所以演了一出戏,故意放跑他们,又派人去抓。”

“陛下明鉴。”阮间低下头去,掩住自己难以抑制的喜悦。

“朕不知,齐棪把听竹卫当成什么,他手中的肆意摆弄的棋子?”

“境宁王…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