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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将东州军一举歼灭。这计策本是寻常,但施行起来也并非那么容易,要败的不露破绽,又恰到好处的将茂王引入峡谷,绝非常人能够完成。离昴对晋黜道:“晋将军,此计成否,便要看你的本事了。”晋黜当下接令,道:“臣必不辱命。”于是隔日,由晋黜率兵,与东州军大战一场,然后狼狈撤逃,将东州军引向设下埋伏的谷地。若晋黜并无二心,则此埋伏便可奏效。然则晋黜不知的是,离昴只将小半的兵力设在峡谷上方,自己悄悄带着大队人马,埋伏在绕上峡壁的秘道边。结果,将企图绕上峡壁的东州军打的落花流水。至此,再无疑问,显然是晋黜投向茂王。东州军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再后,却不知黄雀后面还有一个猎人。此役固然东州军元气大伤,离昴却在混战中被一箭射中右臂。因箭上带毒,险些危及性命,虽然医治及时,却也昏迷许久。这其中的一番曲折变化,自然是远在掖留众人想不到的,待消息传回掖留时,缪憬已在牢中因为鞭伤陷入昏迷。他只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胸前火燎一般的痛着,神智迷糊间,隐约想到离昴,心里难过,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能不能等到他回来。这时忽然觉得身体被人扶起,接着有什么东西覆在了伤处。缪憬一惊,勉强睁开眼,发现有人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处。那人容姿秀丽,眼角微微上扬的凤目显得十分温柔妩媚。缪憬又惊又疑,颤声道:“阿凌,是你么?”凌妃低头不语,手中捧着一卷白布。第17章天牢又暗又冷,鼻端闻见的尽是血腥气息与腐臭味道,但凌妃身处其间,却眉也不皱,柔美的脸庞并未显出什么特别的神情来。反叫人有些捉摸不定。她半跪在地上,伸手绕过缪憬身子,将手中白布仔细裹在缪憬伤处,鬓边一缕秀发垂落在缪憬脸上,如羽翼搔痒一般,传来微微的发麻的感觉。清雅的熏香萦绕在缪憬身边,一瞬间仿佛那天牢中的种种丑恶气息俱都褪去。缪憬只觉得好像在做梦似的。他怔怔望着凌妃,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感动,忍不住说道:“阿凌,你终于原谅我了么?”但凌妃并不言语,只是仔细为他包扎伤口,厚实柔软的白布覆上,紧紧的贴着模糊的血rou,带来阵阵抽痛。可缪憬此时已经浑然忘记了身体的痛楚,只在心里想到:“莫非是小岱与阿凌说了什么,她终于明白我的苦衷了么?”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慕容岱不会这么快便知道实情,又哪会对她说什么呢?他又想到:“阿凌恨我,是因为当年我娶了她,拆散了她与阿海。她现在对我好,难道是因为阿海的缘故?”海凌在东楚关,自离昴入主掖留后,一直未见什么动静,莫非是他愿意归降离昴了?缪憬知道,当日离昴派人送去劝降的文书中,便曾提及非但封海凌为一品大将军,还愿意亲自为他与凌珰主婚。凌珰在信中大约也提及此,劝海凌归顺励王。“若是如此,不久之后,他们两人便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阿凌心中高兴,又想到我过去待她的好,便真的原谅我了。”缪憬心中暗语。过去十年,犹如噩梦一场,他虽然曾经爱极凌妃,却也被她伤透了心,再难爱上。心中存下的,也只是对凌妃与海凌的愧疚,和这二十年的青梅竹马之情。想到这里,顿时一阵解脱。看着凌妃精致侧脸,低语道:“阿凌,以后你要和阿海好好在一起。这十年,是我对不起你和阿海,我本该早点放下,可我心中又太过执念,总也舍不得,是我错了。但是,阿凌,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十年一起度过……你要好好珍惜。你有时说话太伤人,阿海虽然喜爱你,包容你,可你也不能总伤他的心。阿海爱喝酒,你也要多劝着他一些,别伤了身子。他多年行军打仗,身上留了许多伤,虽然现在年轻体健,可是将来却容易留下痼疾,还要靠你来仔细叮嘱了他,好好的调养……”琐言碎语的说了许多,心中却越来越伤感,强忍心中酸楚,痴痴看着凌妃。一直待凌妃为他包扎好了伤口,站起身,缪憬才猛然醒悟一般,道:“阿凌,你要走了么?”复又点了点头,自语一般的说道:“这里太阴冷,你身子柔弱,不宜久留,还是快些走罢,若得了病便不好了。”凌妃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缪憬躺着草堆上,伸手摸了摸凌妃亲手为他包扎的地方,倦意上涌,昏沉沉的睡去。他隐约梦见了七岁那年的一个春天。在皇宫中胡闹了一年多的几个孩子忽然起意要溜出宫去。对于那时候的缪憬、凌珰以及海凌,宫墙如此高大,加之那些看守的侍卫,想要出宫简直是不可能的。可是,听说宫外有市集,有来自东南西北各州的人,有许许多多新鲜好玩的东西。缪憬想到,冷宫附近有一棵大树,树枝一直伸到宫墙之外。冷宫僻静,来往的人少,可以悄悄的爬上大树,到宫外去。三个人都是顽劣惯的,当下甩开随侍,奔去那处。互相推顶拉扯着,爬上了树,一直沿着粗壮的树枝爬到宫墙之外。墙外,却并无任何可以沿着爬下的东西。海凌胆子大,提一口气,先跳了下去,一双腿震的有些发麻,原地踱了踱,冲着树上两人招手。于是缪憬跟着跳下去,一屁股跌坐在地,沾了许多灰,有些狼狈,但也无碍。轮到凌珰了,却忽然不敢跳了。看着远远的地面,死死抓住树枝。任缪憬和海凌在下面费尽了口舌,凌珰也无论如何不敢往下跳,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害怕的简直要哭出来了。这时候,先前被他们甩开的侍从找来了,远远看见凌珰趴在树上,都大呼小叫起来。凌珰心里一慌,松了手,直直的掉下来。缪憬和海凌连忙合力去接,结果三人跌做了一团。缪憬的手臂被细石划伤,霎时渗出血珠来。凌珰看见缪憬受了伤,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小心为缪憬包上。海凌看见那被她打的乱七八糟的结,忍不住哈哈大笑。凌珰又不由的破涕为笑。缪憬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