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惯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视的禁军沉重的脚步声。皇上居住的朝晖宫正殿内,浓重的药味弥漫,任由多少熏香也驱不散这苦重的药味,落日最后一丝余晖随着门的推开洒进来,萧煦费力的睁开眼,转向屏风。

屏风后渐渐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萧煦眼神复杂,似是迷茫又似是仇恨,望着来人,他动了动唇,“皇叔?”

“嗯,臣来看看皇上。”萧肃不疾不徐的走近他,坐到一旁的软凳上。

霞光渐微,内殿烛光未点,萧煦眯着眼睛细细看着萧肃,希冀着从他脸上看出当年陪着他玩耍时的模样,然而,他什么也看不到。

萧肃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自顾自地问:“听闻皇上忽然昏厥,臣特来探望,皇上觉得如何了?”

想到午后得到的消息,萧肃既是想笑又是眼睛酸涩,“就、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

“那皇上好好休息,朝政之事,有余大人在,不必担忧。臣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萧肃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他,说完后就起身作势离开。

萧煦忽然喊住他,“皇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轻飘飘的言语里是少有的脆弱。

“怎么会呢?”萧煦听见皇叔如此说,在阴影下,能看得到他毫无温度的笑意。

“皇上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怎么可能呢?他定然是要死了的。萧煦望着皇叔的背影,自从他亲自将那碗掺了毒药的粥送给言贵妃用了之后,他们之间的温情,就再也回不来了。

刚刚走出朝晖宫,迎面来的是步履匆匆的太后,见到他目光一厉,怒声道:“萧肃,你到底要如何?煦儿他已经很痛苦了!”

“谁不曾痛苦过呢,太后,皇上已经不是孩子了,有权知道真相,”与太后的气急败坏不同,萧肃依旧声线平淡,只是看着余太后的目光在一寸寸变凉。

“您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太后,我早就说过的,会加倍奉还。”与她擦肩而过时,萧肃低声道。

“太后!”大宫女惊呼一声,慌忙扶稳趔趄的余太后。

魔鬼、魔鬼!当年为何不确认一遍这孩子死没死透!若是他彻底死了,煦儿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病痛难忍了!竟然还将她费心隐瞒的事情透露给煦儿,害得煦儿怒火攻心。

那个儿媳妇儿,那个赫连云靥,让他们母子耻辱的女子,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翻滚撒个娇

第33章祥瑞

萧煦的确是快要死了,那个让他常常疼痛不已不能走动的‘续命药’也只是让他苟延残喘而已。

但萧肃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去,还不到时候,起码要用尽他最后一丝可利用的地方。这不也是当初,余太后对他母妃

回到晋王府,月凉如水,犹如晋王府一如既往的冷清,老仆戚管家有点儿坡足,但这并不影响他走路虎虎生风,惯例接过晋王的大氅小心披在熏炉上,倒了杯热茶轻轻放在垂眸沉思的晋王面前。

戚管家正欲离开,萧肃抬头唤住他,“咱们府里,是不是太过冷清了?”

“是,少了位女主人,总是有些冷冷清清的不热闹。”一心想让主子赶紧娶妻生子的戚管家机不可失的应声,虽然心里一直嘀咕着王爷不一直是个喜欢冷清的人么,怎么会觉得府中冷清呢?

而一向对‘找女主人’这事儿不耐烦的萧肃却并不显出半分以往不耐的神色,反而有些愉悦?戚管家以为自个儿看错了,行礼后就告退了。

小半个时辰后,两名身着夜行衣的暗卫掠过夜色,从后窗悄无声息的落进了晋王的书房。

胥归尽职尽责的先是批评了他们不从门进来的行为,而后才将王爷的意思转达给他们。

“......学学人家长舌妇,把这事儿传的越多人知晓越好,”末了,胥归生怕他们不长记性地又叮嘱了一次,“记住了,往后从门进来,莫要从窗户,王府都是自个儿人。”

“最重要的是,往后若是吓着王妃就不好了......”胥归小声嘟囔,没注意到那两个暗卫一脸见鬼似地瞪着他。

顶着晋王冷若冰霜的气势灰溜溜出了门,两个暗卫飞身到王府外后,相互看一眼,一脸忧愁,“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大夫瞧瞧耳朵了,近来总是幻听。”

“我也得瞧瞧,一个毛病。”

云靥成亲的第三日,瞿都不知缘何,忽然起了一阵子言论,说是皇后娘娘嫁入皇宫那晚,芳华殿的梧桐树上飞来了一直火红凤凰,好些宫人都瞧见了,只是太后不喜皇后娘娘,要将此祥瑞之兆瞒下来,反被负责采买的小太监透露出了宫。

且那小太监还言,自从皇后娘娘嫁进宫来,皇上的身子竟然也好了许多。

霎时间,祥瑞之兆为整个瞿都世家百姓所津津乐道,人人都对这位注定凤命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生起好奇之意来,而那个传言中的小太监,丝毫无人提起过。

且不说莫名其妙有了祥瑞之兆的云靥一脸茫然,余太后却是怒不可赦,摔了一地的青瓷花瓶杯盏,她越想越气不过,顺气旁边多宝阁架子上的玉雕就要往地上砸,身旁的嬷嬷慌忙拦住她。

“太后,不可、不可啊,这可是先皇赐予您的,登造在册的。”

她不劝还好,她一劝,余太后又想到了那厚厚一叠宫册和一串钥匙,心都在滴血,还有那些子子虚乌有的祥瑞流言,余太后抚着心口晃了晃,跌坐在大椅上。

嬷嬷吓得又是递茶又是抚背劝慰的,见着太后脸色将将好转些,松了口气。

“不,不会有人信的,就这么个流言怎么可能有人信?况有谁看见了?哀家倒想知道,到底是谁人看见了?”太后越说越气,顺手又砸了个杯盏。

满宫的宫婢太监们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被太后娘娘迁怒,但总有些不长眼的硬是要凑上来。

一个宫婢畏畏缩缩的探头探脑,过了几息后禀报道:“太后,惠妃娘娘求见,说是给二皇子亲手做了几件小衣裳,想给二皇子试试。”

“让她给哀家滚!”余太后气怒,“真以为哀家不知道她们想什么么?如此虚伪的手段,就莫要到哀家面前碍眼了!都是蠢货,没一个能用得着的!要是她们肚皮争气,皇儿怎会只有这一个皇子!”

传话的宫女自然是不敢这么回的,委婉转告了惠妃娘娘后,又小声道:“太后娘娘为宫外流言所扰,心情不太好。”

宫婢说完就退下了,惠妃娘娘闻言,一面往回走,一面让贴身婢女去打探消息,也不知宫外是什么流言,能让太后气成这般模样,就算那宫婢说法委婉,她也能想象到太后说的到底是什么。

抚了抚小腹,她也不知喝了多少生子秘方,一碗又一碗乌黑苦重的药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