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嬿婉及良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7

分卷阅读307

    开始耍无赖,默默将她抱紧:“我难受,哪儿都不想去,就想搂着你!”

“装什么装,”锦书无奈笑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至于如此无措?”

承安厚着脸皮在她身上蹭,恬不知耻道:“是挺大的。”

锦书噎了一噎,难得有些羞窘,推他一把,没再说话。

承安既然得她松口,定了婚约,已经心满意足,这会儿唯恐逼得太紧,叫她反悔,亲热的凑过去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打算回自己被窝去。

锦书看他夹着尾巴缩回去,又好笑,又有点儿心疼。

为一个不知道是否有可能的女人等这么多年,并不是谁都能做,且愿意做的。

她能遇见他,何其有幸。

“过来,”夜色之中,瞧不清她面上神情,连言辞,似乎也朦胧起来:“我帮你。”

正文161|缱绻

夜色深深,微风习习,旖旎像是缠绵的梦一般,萦绕在人身侧。

床帐内二人肌肤相贴,连彼此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直似一人。

承安伏在锦书身上,觉得自己一颗心似乎都被她捏住了,忽上忽下,不知何方,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重重呼一口气,呻/吟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夫人,”他拿自己脑袋蹭了蹭锦书肩头,语气轻柔,倒像是在撒娇:“咱们早些成婚吧。”

锦书也出了一身薄汗,将他推开,拿帕子擦手:“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承安凑过去,在她身上挨挨蹭蹭,不时地揩点儿油:“我都这样了,你也不心软吗?”

“一边儿去,”锦书拿帕子擦了会儿手,总觉得黏糊糊的,似乎还存在着那种叫人心热的触觉,索性坐起身,点了灯,取木桶中剩下的水擦洗:“偏你毛病多。”

承安头一回与她这样亲近,方才释放出来,如登仙境,哪里还在意她冷脸,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殷勤的递了另一张干净帕子。

“你要是受不得,我便再去叫水,”他见锦书额上微微有些薄汗,关切道:“一起擦洗便是。”

“大晚上的叫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锦书斜他一眼,末了又笑:“你想说的不是叫水,是‘一起擦洗’吧。”

她将“一起”二字,咬的格外重些。

承安没看透了心思,也不脸红,黏黏糊糊的凑过去,道:“rou就在嘴边儿,却吃不进去,你要馋死人吗。”

“也好,”锦书深深看他一看,莞尔道:“你若要叫水,便去吧,左右我想再洗一洗。”

“真的吗?”承安呆了一瞬,唯恐她反悔,赶忙披了外袍往外边儿跑,吩咐人准备:“你先等等,我这就去!”

上塌之前,锦书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这会儿还温着,她捏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才到门前去,抬手将门拴上。

最后,她又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确定外头人轻易进不来,这才将重新熄灯,回到塌上去了。

这会儿不算早,却也不算晚,驿馆中人都还没睡。

承安见锦书松口,满心满脑都写满了“鸳鸯浴”三个大字,兴高采烈的叫人备水。

老役这会儿还没歇息,听了这话,别有深意的看承安一看,笑道:“是,老爷稍待,老朽这就吩咐人准备,稍后吩咐人送过去。”

承安正想入非非,一时之间,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满意颔首,随即一路小跑,往自己院落去了。

只可惜,仅仅看了一眼,他眼里的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烛火熄了,门窗紧闭,他被关在外边儿了。

“夫人,”大晚上的,承安有脸叫人知道自己和锦书亲热,却没脸叫人看见自己被关在外边,叫门声音又小又轻:“开门呀,我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内里无人应答。

“别生气嘛,”他厚着脸皮,继续道:“我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好,快开门,一会儿叫人看见,我脸玩哪儿搁啊。”

内室依旧寂寂无声。

“怎么回事,”承安低声嘟囔:“睡着了吗?真狠心,将郎君丢在外边不管了。”

惆怅一会儿,他也没有别的去去处,索性坐在门槛上,隔一会儿唤几声,期盼锦书能回心转意,放他进去。

只可惜,还没等到锦书过来呢,老役便带着两个仆从,抬着水来了。

“哎呦,”老役瞧见他,惊道:“老爷怎么自己在外边儿?”

承安没脸说自己被赶出来了,拿衣袖扇扇风,一本正经道:“乘凉。”

“您还是早点儿进屋去吧,”许是他生了一张肃然挺竣的脸,老役不觉得他在撒谎,只关切道:“别看离了冬,这会儿晚上可冷呢。”

“哦,没事儿,”承安脸上神情一僵,亏得夜色深深,方才没被人瞧出来:“我顺便赏月。”

老役身后负责抬水的仆从回过身,在天上看了看,但见乌云掩月,不见光影,奇怪的看承安一眼,再看看一片安宁,不见烛火的屋内,低声嘟囔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承安:“……”

“瞎说什么呢,”老役显然待两个年轻仆从很好,唯恐这话触怒贵人,惹祸上身,当即便转了话头:“老爷要的水,是放进屋里去,还是……”

看这光景,放进屋里去是别想了。

承安老脸有点儿挂不住,勉强叫语气维持住淡然,一指地上,道:“先搁在这儿吧。”

“好好好。”老役也瞧出来了,这位贵人就是被夫人赶出来了,没敢多说,吩咐人将木桶搁下,便退了下去。

承安闷闷的坐在门口,瞧见那两个木桶正徐徐冒着热切气儿,却觉得自己心都凉透了。

好容易尝了点儿甜头,这可倒好,全都化为泡影了。

……

锦书这会儿还没睡下,听见外头人说话,唇边不觉带笑。

活该。

她在心里道,叫你没个分寸,活像没吃过rou的狼一样,贼兮兮的。

不过,那老役说的,其实也没错。

三月里的夜晚还是很冷,差不多该叫他进来了。

只是,还没等锦书坐起身来,便有人影飞快了进了屋,掀开床帐,带着一身冷气,钻进了她被窝